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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娘子抬高了下巴,唇角微微勾起:“為了避免到時候難堪,我勸娘子你還是快點自請下堂吧?!?/br> “你想要我的夫君?” 季矜終于正眼瞧了王娘子一眼,她朝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可是在她那張美極了的面容上實在是令人見之忘俗,就是王娘子也不可避免的心神恍惚了一瞬。 可是她在回過神之后確實心底對季矜更恨了,她竟然差點被她給迷惑了。 “既是如此,娘子大可以自薦枕席,若是他要你,我自然會退位讓賢?!?/br> 然而季矜這態(tài)度是在明明白白地表明王娘子的可笑之極,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可是事實上恐怕就連荀玨的面都沒有見過。 季矜這話成功地踩中了王娘子的痛腳了,她面色終于維持不住了那虛假的笑容一怒道:“你這個賤人!” 說著,她就沖過來揚起手臂要去打她,可是卻被季矜給一把抓住了。 她緊緊抓住王娘子的手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身邊,也學(xué)著她剛才的樣子在王娘子耳邊小聲道:“若是你脫光了都不能讓他多看你一眼的話,還望娘子以后自重!” 季矜那平淡無波的眸光和話語,讓王娘子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可是她瞪著季矜的眼神卻是越發(fā)兇狠了。 然而季矜卻是不理會她,一把扔開了她的手往前走去,這次王娘子不敢再阻攔她了。 季矜到了殷氏的身邊,正好永明郡主也在。季矜向她見過禮之后直言道:“郡主,王娘子屬意我這侯夫人的位子,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永明郡主一聽季矜這話她臉色就變了,想不到她的義女竟然生出了這等心思來,真是好樣的! 她并不懷疑季矜是血口噴人,因為無論宴會中發(fā)生了多隱秘的事情,在她的地盤上,只要她想打聽就必然能夠查清楚。 “荀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管教那逆女的?!?/br> 恐怕王娘子萬萬沒想到季矜居然會如此大膽將這件事情稟告給永明郡主,畢竟這種事情貴女們都約定俗成心照不宣地私底下采用手段解決對方,萬萬不會用上告狀這種低級手段的。 畢竟先不說她的家人相不相信,然而這告狀的人必定不會讓她的家人有好感,說不定也會被記恨上的,貴女們可不會輕易為自己樹敵。 然而季矜深知永明郡主為人磊落,并不會如此心胸狹窄。 更何況,王娘子之事自然是交由郡主去處理,她哪有那份閑心和她去對上? 因而王娘子正戰(zhàn)意慢慢地等著接下來再去季矜那里找回場子,卻沒想到她被永明郡主給派人看管起來了。 并且看管她的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不甚恭敬。不過是個小世家的女郎罷了,能夠被選中當(dāng)郡主的義女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可是她竟然還如此不知好歹的背著郡主自己的小算盤打得響。 季淳在國子學(xué)散學(xué)后帶著書童正準備離去,可是他卻被一群他的同窗給圍起來堵住了去路。 “哈,看看,果然是賤民的種,就是上不得臺面!” 能在國子學(xué)上學(xué)的自然都是貴族子弟,他們最先學(xué)會的一條就是明哲保身,友誼在家族利益面前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近來季相失勢,以前和季淳相好的人自然都和他劃清了界限,因而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這一幕快步離開了。 季淳心下也早已經(jīng)明白這一點,他并不慌亂和害怕,只是一向帶笑的小臉上冷凝一片。 “江小郎你做什么?我勸你三思而后行!” 帶頭的那個一向看不慣季淳聰慧頻頻受夫子夸獎,而且他也十分看不起季相的出身。 不過是一個賤民罷了,如今竟然和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平起平坐。 只是先前礙于季相權(quán)勢讓他不敢對季淳做什么,如今季相失勢了,他怎么可能會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教訓(xùn)季淳一頓呢? “哼,三思而后行?我已經(jīng)想得夠久了,所以忍不住了?!?/br> 聰明人看得清,自然明白皇帝并未真正厭棄季相,所以不會去得罪他。 然而總是不缺那種喜歡捧高踩低的蠢人了,遇見這種人就算是季淳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數(shù)不清。 更何況,他才不想聽季淳說什么呢,只想狠狠揍他一頓而已。 “給我打!” 季淳雙拳難敵四手,他只能盡量護住自己的臉,可是卻還是免不了被波及到了。 幸虧早先一看到這場景季淳就讓他的書童快去通知殷徽了,并且務(wù)必讓他多帶點下人過來攔住他們。 “淳兒,住手!” 殷徽一看季淳這被圍毆被那么多郎君壓在下面狠狠揍的場面,當(dāng)即就怒不可遏的當(dāng)先沖了過去。 他帶著下人將那些郎君們都給拉開了,將季淳給救了出來。 看著季淳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殷徽忍不住抓住那個揍得最狠的江小郎死死地揍起了他來。 還是季淳看著殷徽表情不對,他忍著自己渾身的疼痛,讓下人扶著他走過去。 “停手,小舅舅!” 季淳抓住了殷徽還想再揮下去的拳頭,再打的話真的就會出事的。 殷家在朝中官位不顯,他阿父又在家養(yǎng)病還在閉門思過之中,和他們正面對上真討不了好。 季淳的手讓殷徽從那種怒發(fā)沖冠的模樣里微微醒神了過來,他一臉厭惡地扔開了江小郎。 “淳兒,你身上傷得重嗎?”殷徽連忙走過去從下人的手里接過季淳擔(dān)憂道。 季淳疼得齜牙咧嘴的,一張精致可愛的小臉更是青一片紅一片的,讓殷徽看在眼底心疼不已。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嘶嘶?!?/br> 季淳疼得直抽冷氣,他還不忘交代殷徽道:“小舅舅,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阿母?!?/br> 季淳不想讓殷氏為他擔(dān)憂,這陣日子讓他阿母頭疼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他無法為她分憂,也更不能再添他這一樁了。 季淳在殷徽的掩護下回到了相府,不讓人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傷。 只是不巧的是,他們在半道上遇上殷氏了。 季淳示意殷徽幫他擋著,他忍著自己身上的疼痛賣力地跑開了。 “咦,那不是淳兒嗎?他見著我跑什么?”殷氏看著她的小兒子跑得撒歡的背影疑惑道。 “呵呵,見過阿姐?!?/br> 殷徽為人一向端正,不似季淳油嘴滑舌的,這種情況他實在是不敢直視殷氏的眼睛欺騙她,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道:“阿姐近來可好?阿父阿母都很擔(dān)憂您呢!” “唉,徽兒你有心了?!币笫峡粗妥约旱膬鹤硬畈欢啻蟮挠椎芴巯У膿崃藫犷^道:“我不在他們身邊就要勞你多對阿父阿母盡盡孝了,不要讓他們再為我這個不孝女憂心了。” 殷徽建殷氏不再追問季淳的事情,他這才心底大松了一口氣恭敬承諾道:“阿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