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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不捉到他之后將他大卸八塊難以泄恨。 季矜吩咐完之后,就從容秀致地坐在了她的梳妝臺前,溫柔仔細地拿起了梳子開始梳理自己的秀發(fā)。 黑衣人從她身后看著她布滿瀑布般黑發(fā)的纖柔背影,突然心里一柔,眼神里涌現(xiàn)出了他自身沒有察覺到的淡淡情愫。 他很想上前去撫住她嬌弱的肩頭,從她手里接過梳子溫柔地幫她梳頭。 一想到那種美景,黑衣人的心里就難以自已地浮現(xiàn)出了一抹柔情,讓他整個人人都仿佛被浸泡在了溫軟香甜的蜜水里。 突然,他神色一凜,柔和的神色瞬間消失,取之而代的滿滿的肅殺之意。 他即使是因為面對季矜而放松,卻也不會喪失掉基本的警惕性。 更何況,他實在是太過聰穎,幾乎一點點輕微的響動,就足以讓他判斷出整個情形了。 黑衣人稍帶遺憾地留戀望了季矜一眼,然后果斷地飛速躍出了季矜的院子。 一出他的院子,他再次被密密麻麻的人影包圍了,手上更是都舉著弓箭。 季矜聽著外面的嘈雜聲,她眼神一狠,迅速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不遠處,一個仿佛和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身影在箭群里身姿輕盈地躲閃著。 在他即將成功的逃出相府大門之際,季矜搶過自己身旁的弓箭手手里的弓箭,極其熟練迅速地張弓搭箭,朝著那個身影狠狠射去。 作者有話要說: meimei扒馬甲,男主苦逼帝 這文里有挺多表字和小名的,我沒有特意標出來,小天使們看著可還好? 求收藏真的求收,求評論,么么噠(づ ̄3 ̄)づ╭?~ 第12章 射箭 黑衣人感覺到身后勁風(fēng)襲來,迅速扭開身子躲避。 只是由于先前的迷煙,他的身體此刻虛軟無力,全靠疼痛來刺激他清醒。 到底他的動作遲緩了一瞬,被那只箭深深地插在了他原先受傷的肩膀處。 劇痛襲來,他險些忍不住暈了過去。 黑衣人咬牙拼盡全力回頭望了一眼,他想看看下這般毒手的人到底是誰。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個人。 只是沒想到,他卻望進了一雙不帶絲毫情緒甚至是顯得有些冰冷的寒眸里。 黑衣人在逃出季府的時候,滿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心里只記掛著一個念頭,射傷他的人,居然會是她? 季江雖然是文臣,可是他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他生長在民風(fēng)彪悍的邊關(guān),從小也是和人打架打到大的。 盡管他沒有學(xué)過武藝,可是放倒三五個大漢還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他有一手好箭術(shù)。 季江也將他的這項本領(lǐng)都傳給了他的三個兒女,季寧三姐弟從小學(xué)射箭到大,都對箭術(shù)頗為精通。 季矜尤善騎射,只是她卻并不喜歡騎馬,也不喜歡外出,更多的時候就喜歡安安靜靜地在家坐著。 今天晚上她實在是被氣狠了,才會毫不猶豫地搭弓射箭。 就如同季寧想的那般,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藏身在她的閨房里多久了,豈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她竟然被這個男人給輕薄了,一思及此,盡管季矜面色冷清毫無怒容,可是她握著箭弓的手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季江來到書房檢查一番,那密函果然被盜走了。 然而這次他卻并不動怒,反而贊賞道:“那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惜眼光不怎么好。” 竟然投在了樂非那老匹夫的門下,真是明珠暗投啊。 “阿父!”季寧有些不贊同地急切出聲。 這次他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光是書房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道機關(guān),可是竟然都被他給躲過去了。 而且還拿走了那封密函,要是到了樂非多少手上,阿父必定討不了好。 季寧心下暗恨,莫非是此人運道特別好不成?不然的話,怎么這樣都弄不死他? “容光別急,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他逃卻也讓這游戲變得更加有趣了。” 看著阿父胸有成竹的樣子,季寧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他的安危了。 只是她到底是不甘心這次被他給逃了,沒有殺成他。 阿父不知道未來他對他們家造成的危害,不早日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她一日心中難安。 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倒進了一間隱蔽的宅院里,立馬就有他的貼身侍從出來扶住了他。 “公子,你受傷了!” 晏衣看著他身上血rou模糊的傷害,不禁驚呼出聲,小心又緊張地將他扶進了內(nèi)院。 黑衣人將臉上的黑巾取了下來,露出了荀玨那張完美若仙的臉龐。 “公子,您千金之體,這種事情何勞您親自出馬?您要有個萬一,奴可怎生是好?” 晏衣跟隨了荀玨十幾年,對他忠心耿耿,即便他一向都猜不到他的主子在想些什么。 可是這次晏衣是真的不理解,潛進相府這種事情他為什么要親自去。 不說有多么危險,他的公子都應(yīng)該是發(fā)號施令之人,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交代手底下的人去干,哪能讓主子以身犯險呢? 對于晏衣的話荀玨只能報以苦笑,當(dāng)時他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的確,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他親自出馬的必要,他只要吩咐下去便好,自有人去執(zhí)行。 可是那時候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那個從沒有正眼看過他的女郎。 他并非為她的美麗所心動,更加不是為她的才華所心折,可是他就是莫名的在意她,情不自禁的關(guān)注她。 他想,只要接近她,和她相處,他是不是就能夠知道原因了呢? 正好這次擔(dān)任她的琴藝老師是個好機會,而且莫名的他并不想讓其他男人和她離得近。 然而,荀玨潛進去任務(wù)是完成得不錯,盡管付出了受傷的代價。 可是他要弄清楚的事情,卻是永遠都沒有答案了。 不僅如此,他還越陷越深,仿佛入了魔障,那禁錮著他心魂的名字就叫做季矜,那個可恨又可惡的女郎! 荀玨咬牙撕開了肩頭的衣服,血rou模糊的傷口在他光潔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得猙獰。 那一箭插得很深,□□的時候鮮血噴涌,晏衣迅速拿干凈的棉布壓住了傷口。 荀玨的皮膚很白,相貌很美,他死死地咬住唇瓣忍住拔箭的痛苦,他蒼白的唇瓣都被咬出了絲絲殷紅,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斷地從他光潔的額上不斷地滑落,這樣的畫面既惹人心疼又讓人沉淪。 荀玨,他就是有這樣的誘惑力! 荀玨臥底一事,樂非并不知情。雖然荀玨投身在樂大將軍門下,可是到底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對他來說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并不信任他。 荀玨上完藥包扎好傷口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