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亂情】(1-2),
29-03-17 第1章 1938年10月,陰冷的秋風(fēng)給長沙城里百姓的心頭又添上幾分蕭瑟。適逢日軍 兵鋒正盛,攻陷武漢后一路南下進(jìn)逼長沙,長沙城中的居民、從北方淪陷區(qū)流亡 的難民、各條戰(zhàn)線逃入長沙的潰兵皆人心惶惶。 和城里的其他人不同,長沙保安處保安隊長薛君山此時確是春風(fēng)得意,他在 兩個鐵桿跟班的簇?fù)硐麻煵阶咴诖蠼稚希宦飞喜粫r有各種身份的人給薛隊長鞠 躬作揖,這位保安隊長紅光滿面,好不風(fēng)光。時值亂世,街面上流民潰兵多了起 來,上峰要倚重他維護(hù)一方安穩(wěn),起碼要在表面上展現(xiàn)出軍民同仇敵愾御敵的景 象。而城里有頭有臉的富賈商戶們也要仗著他才能免除閑雜的滋擾,在亂世中繼 續(xù)維持著生意。 「小黑,你給老子滾過來!」 突然間薛君山想起來了什么,停止腳步呼喝身后圓臉的跟班,「我說他娘的, 前天老子讓你去醉紅樓收的保安費怎么還沒收來?是不是你個龜兒子私吞了?」 小黑看著怒不可遏作勢要拔槍的隊長,忙陪著笑說道:「大哥明鑒啊,您可 冤枉小弟了,我這幾天就差拿著槍逼著醉紅樓的老鴇子交錢了,可那個狗娘養(yǎng)的 老鴇子直接給我跪下了,說是現(xiàn)在這世道,一天到晚去嫖的都是些兵痞,把正經(jīng) 的老主顧都嚇得不敢進(jìn)門兒,那些兵痞玩兒了姑娘們又不給錢,所以最近壓根兒 就沒什么進(jìn)項。那老鴇子求咱們寬限幾天,肯定連本帶利把保安費交清了?!?/br> 薛君山一臉晦氣,把嘴里的檳榔吐在地上,「我日他娘,她說寬限就寬限, 把老子的保安隊當(dāng)什么了?你告訴她,交不上錢,老子砸了她的窯子!給她掛個 罪名,就……就……什么罪來著?」 「大哥,拐賣良家婦女!」 身后的另一個叫小弟的跟班提醒他到。 「沒錯,拐賣良家婦女,小黑你告訴她,要是兩天內(nèi)不交錢,就把她扔大獄 里關(guān)個半年嘗嘗牢飯的滋味兒!」 「大哥,錢是一定要收的,但是我看她最近確實交不上,現(xiàn)在把她關(guān)了也沒 用。不過那老鴇子說了,只要大哥您給她寬限一陣子,最近有好貨孝敬大哥您!」 小黑一臉猥瑣的笑著說到。 「哦?這世道她能有什么好貨?」 薛隊長突然來了興趣。 小黑對著薛君山耳語了幾句,兩人頓時開懷大笑,弄得旁邊的小弟一頭霧水。 薛君山自小父母雙亡,小半輩子摸爬滾打混了個保安隊長總算是長沙城內(nèi)一 號人物出人頭地了,成家后把岳父一大家子接到家中同住,雖然他嘴上經(jīng)常頂撞 迂腐的老學(xué)究岳父,但這一大家子人確實給這個城里數(shù)得著的大宅子添了不少生 氣和活力,也給這個從小缺少家庭關(guān)懷的粗魯跋扈的男人帶來了一些慰籍。 晚飯的時候,薛君山對一大家子說了他這陣子他想的一件事:「岳老子,媽, 奶奶,今天一家子都在,我有件事給大家伙兒商量一下。」 岳父胡長寧仿佛沒聽見,依舊埋頭吃飯。胡長寧對這個女婿一直沒什么好感, 除了看不慣他平時飛揚跋扈的做派和私底下搞得見不得光的買賣,還有一個原因 是當(dāng)年他得到自己女兒的手段也是為人不齒。&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倒是胡長寧的堂客胡劉氏和胡家老祖母胡十奶奶放下了碗筷,認(rèn)真聽薛君山 要說的事情。畢竟是女人才知過日子難,她們知道在這個世道中,如果沒有這個 女婿,維持這一家子如今的富足生活是有多難。所以平常對這個女婿也是客客氣 氣關(guān)心有加。而薛君山妻子胡湘君的一對龍鳳胎弟妹胡湘湘和胡湘江,根本沒聽 姐夫說了什么,依舊在飯桌旁嘻笑打鬧。 薛君山正色說道:「現(xiàn)在日本人快要打到長沙了,啊,雖然上頭說黨國軍民 一心誓死守城,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備無患啊。淞滬會戰(zhàn)幾百萬人不也是敗了?你 們知道南京多少那黃花閨女大姑娘叫日本人給糟蹋了?最近長沙城家里有閨女的, 都托關(guān)系求朋友,把閨女嫁到外地去,求個平安。所以我想啊,湘湘明年也到十 六歲了,咱們得給湘湘找個好人家,能離開就離開這是非之地?!?/br> 薛君山口中所說大家多少都有耳聞了,胡長寧一向木訥不問世事,但也覺得 薛君山說的有理。胡劉氏和胡母應(yīng)聲附和,她們心中也早有此意,但一來覺得湘 湘還小,二來女人家家也沒有什么外地的親朋能夠幫助牽線搭橋。 端著剛做好的菜坐下的劉秀秀聽著一家人的對話,只是默默低著頭,不知在 想些什么。秀秀是胡劉氏的侄女,因為兵禍家破人亡,和哥哥自小被姑媽姑父當(dāng) 做親生兒女養(yǎng)大,哥哥留學(xué)日本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現(xiàn)在在長沙城外戰(zhàn)地醫(yī)院當(dāng)外科 醫(yī)生。而她年紀(jì)尚小,跟著做裁縫的胡家老祖母學(xué)一些縫紉手藝,以求日后能有 一技之長在亂世中過活兒。 在家人一言一語的討論中,胡家的龍鳳胎女兒胡湘湘終于明白他們原來說的 是自己,在大聲抗議并且表明自己不要出嫁被家人無視后,這個火辣的湘妹子氣 的摔下碗筷回自己房間去了。 「那就這樣定了,君山,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記住,咱們不求大富大貴, 只求給湘湘找個正派人家,能讓湘湘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過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就好?!?/br> 一番討論后,胡母對薛君山安排到。 「奶奶您放心,湘湘是我親妹子,我肯定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薛君山拍著胸脯保證。 一家人又邊吃邊談了最近慘淡時局和雜務(wù)事,眼看著天熱將黑。 「那我吃的差不多了,我隊里還有事,我先走一步,現(xiàn)在不太平,今晚我在 隊上值班不回來了?!?/br> 薛君山說著起身拎起大衣和配槍向外走去,他今晚確實很忙,但不是隊上的 事。 妻子湘君跟著起身追了出去叫住他,「瞧你那急急忙忙的樣兒,嘴巴都沒擦 干凈呢!」 說著幫薛君山整理整理軍服領(lǐng)子。 「還是老婆關(guān)心我!」 薛君山說著摟住湘君的后腰,順勢撫摸妻子包裹在旗袍里那挺翹的屁股,手 掌隔著旗袍在股溝里搓揉了一陣,又在妻子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 的走出家門。 這一切被胡家人看在眼里,女眷們心里害臊假裝不知,胡長寧尷尬的咳嗽了 幾聲,秀秀羞紅了耳根低著頭吃飯。倒是乳名小滿的龍鳳胎男孩胡湘江看入了神。 胡家大女兒湘君今年不到二十二歲,卻已嫁給薛君山四年了,不久前剛為他 生下了個大胖小子。雖然已生育過,但是身材絲毫沒有走形,反而比少女時期更 具風(fēng)韻!飽滿的胸部和挺拔的臀部絲毫不顯臃腫,高挑欣長的身體包裹在修身的 白底青花刺繡真絲旗袍中,旗袍從大腿根的開叉露出兩條穿著rou色尼龍絲襪的長 腿,一雙小巧玲瓏的腳丫踩著黑色高跟鞋顯得精致可愛,姣好的面容有一種古典 美,溫婉中透著少婦的嬌媚。 想著剛才姐夫動手動腳時jiejie的嬌羞,看著jiejie絲襪包裹的粉腿,小滿的下 身頂起了褲子,眼神也定在jiejie的大腿根離不開了。 由于看到表姐夫和表姐親昵行為而害羞低著頭的秀秀正好瞟到身旁小滿凸起 的褲襠,一下子更加害臊了。秀秀雖然才十五歲未經(jīng)人事,到童年看到過的一些 事也讓她明白這是什么狀況。 &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混賬!看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還不趕緊吃飯!」 出神的小滿被父親怒喝叫醒,再加上反應(yīng)強(qiáng)烈的下身,丟人的恨不得鉆到桌 下去。 這時湘君走了回來,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摸摸弟弟的腦袋頗有意味的說:「我 家的小滿崽子長大啦!既然打算給湘湘找婆家了,那也該給我們小滿說個媳婦兒 了吧?」 胡長寧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既是氣薛君山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對大女兒動手動腳, 也是氣兒子色迷心竅對著自己的jiejie發(fā)葷。 而胡劉氏和胡母這對婆媳聽到湘君這話確是相視一笑,兩人的視線齊齊的落 在低著頭的秀秀身上。 小滿終于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漲紅著臉起身跑回屋去了。 「小滿哥哥,你還沒吃飽吧?」 秀秀關(guān)心的跟上去…… 第2章 薛君山在手下小黑的引領(lǐng)下來到醉紅樓最好的一家包房內(nèi),老鴇子和幾個花 枝招展的風(fēng)sao女子隨后也進(jìn)了包房。 「薛隊長,我可候了好久您的大駕了,平時多承蒙您的照顧,姑娘們才能有 口飯吃!」 「少來這套,公是公私是私,老子保護(hù)治安是職責(zé)所在,交保安費是用于維 持治安!你他娘的以為用這些庸脂俗粉能哄老子開心讓你拖著不交?再說了,這 種貨色老子早玩兒膩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薛君山還是撫摸著懷里的一個姑娘的大腿根,隔著尼龍 絲襪和內(nèi)褲摳起了那姑娘的那地方,摳的姑娘渾身酸麻癱在薛君山身上抱著他的 脖子嬌嗔。 「哪里哪里,這些姑娘呀都是給薛大隊長開開胃的,一會兒好貨色就送上來! 今天包薛大隊長滿意!」 老鴇子一臉假笑諂媚的說到。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好貨色這就到了」老鴇子說到,起身打開門,和到 來的幾個龜公簇?fù)碇粋€女子進(jìn)屋來到眾人面前。 只見來人上身淺藍(lán)色斜開襟短衫,下著黑色百褶長裙,裙下露出包裹著白色 長襪的纖細(xì)小腿,一對穿著搭扣黑色布鞋的秀足緊張的向內(nèi)并攏著。 屋里的男人女人都呆住了,并不完全是因為進(jìn)來女孩子清秀嬌弱的臉龐,也 是因為這樣一個女學(xué)生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概率不亞于一個日本鬼子出現(xiàn)在陪都重 慶! 薛君山雖說算是個吃喝嫖賭的軍痞頭子,這些年來各種女人也玩兒的多了, 但看到這樣一個和自己小姨子差不多大,明顯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學(xué)生出現(xiàn)在煙花場所, 心中也不免有所顧慮,畢竟一看就是個良家姑娘,萬一是這個挨千刀的老鴇子拐 來的,將來說不準(zhǔn)有什么難纏之事。 「你個挨槍子的,雖然說現(xiàn)在是亂世,你他娘的怎么敢……把一個女學(xué)生拐 到你這個yin窩里來的!被人告上去老子可保不了你!」 薛君山起身把老鴇子拉到一旁低聲說到。 「我的薛大隊長,你看你說的,咱家可是一直做遵紀(jì)守法的生意,怎么能說 是拐呢! 咱家其實是在救這個女娃子呀「,老鴇子絲毫沒有露怯,小聲對薛隊長說到: 「這個女娃子啊,是東北來的。 可憐呦! 一家人被日本人殺光了,小姑娘和一幫同學(xué)從東北逃難出來的,一路上同學(xué) 死的死散的散,就她一個不知怎么的流落到長沙了。 這女娃子也真是傻,你說逃難不帶錢不帶細(xì)軟,偏偏帶了一箱子破書,到長 沙的時候飯錢都沒個著落,要是太平盛世旁人還能接濟(jì)個一頓半頓的,這年月誰 也沒多一口的啊! 這不,前些日子餓暈在我醉紅樓門口,也是我老婆子心善,叫姑娘們把她抬 進(jìn)來救活了,好吃好喝的養(yǎng)了半個月,沒成想一個面黃肌瘦的路倒兒竟是個俊俏 的丫頭! 這丫頭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又經(jīng)過老娘我的一番好生相勸,總算明白這鬼世 道里活著才是最實在的事情,我答應(yīng)給她找個瀟灑倜儻的主顧,小丫頭好不容易 才應(yīng)了!這不,有這又鮮又嫩的好貨色,我個就想到薛隊長您了!」 老鴇子的一番解釋說的薛隊長心里五味雜陳,既感慨世事艱辛竟讓這樣一個 女學(xué)生為吃一口飽飯身入青樓,又對這個未開的花苞yin心漸起。 他娘的,這朵水嫩的花苞老子要是不開,誰知道便宜哪個龜兒子了!薛君山 下了決心坐回椅子,不理旁座摟著庸脂俗粉摳來摸去嬉皮笑臉的小黑,重新上下 打量起桌前站著的這個女學(xué)生。 小姑娘留著簡單利落的學(xué)生樣式短發(fā),緊張的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雙 手局促的捉著自己的衣角。 「抬起頭來看看,別怕?!?/br> 薛君山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小姑娘仍然低著頭無動于衷,房間里的春光讓她這個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 姑娘羞臊不已。實際上她當(dāng)時能答應(yīng)老鴇子的提議,也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 要真正面對的是什么,對饑餓的后怕讓她不及細(xì)想就答應(yīng)了做這個自己曾經(jīng)只是 懵懵懂懂的知道是「不好」的事情,至于到底怎樣「不好」,沒有人告訴過這個 女娃。 「快抬起頭讓長官看看,咱們的生計可都指望著薛隊長呢!」 老鴇子在背后悄聲提醒到。 女孩怯生生的緩緩抬起頭,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光依舊不敢直視面前的 薛隊長,只看到一雙黑亮的大馬靴在眼前輕微晃動,這讓她想到了在自己家鄉(xiāng)騎 著東洋馬招搖過市的日本兵,一下子更是害怕。 薛君山這才完全看清了女孩兒的臉龐,面色白皙,清秀可人,雖然透出一絲 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病態(tài),但趁在這煙花場所里,不可不說是一朵冰清玉潔的出水芙 蓉!再細(xì)一瞧,薛君山發(fā)現(xiàn)眼前女孩和自己的小姨子胡湘湘竟有幾分相似! 「快,給薛隊長笑一個,薛隊長不會虧待你的!別一副喪氣臉!惹惱了薛隊 長沒你的好果子吃!」 老鴇子看到薛君山面無神色,生怕惹惱了薛君山,語氣嚴(yán)厲的對著女孩催促。 「哎哎哎,別嚇壞了妹子,妹子年紀(jì)小,你們要多照顧照顧!」 薛君山回過神來,忙打圓場,「啊,那個誰,小黑??!帶著姑娘去別的房間 玩去,這么多人瞧把妹子嚇得!」 小黑和老鴇子知趣的帶著姑娘們?nèi)テ渌胤秸覙纷尤チ?,薛君山支走眾人關(guān) 上房門回到桌旁,一時間這個御女無數(shù)的歡場老手對這么一個尚不知男女之事的 小丫頭竟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