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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的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乖,快回去吧。” 岑虞氣結(jié):“你不是說你會回答我?” 紀昀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真的像是盛放的桃花一樣,迷醉人心,讓他整張臉都變得大不相同了起來,原本不笑的他有一股凌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敬畏和想要逃離,可是他一旦笑起來,那雙桃花眼就莫名開始蠱惑人心,讓人想要接近他,親近他,想讓他看著自己,對自己笑笑。 岑虞看的有些怔楞,紀昀卻很快就收起笑容,只眉眼之間還殘留著一絲笑意。 “下次別亂跑了?!彼戳艘谎坩菔滞笊系牟世K鈴鐺,走到采薇身邊,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隨后站起身來大步離開。 岑虞也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彩繩和鈴鐺,她眼里閃過一抹深思,只是這個時候,采薇已經(jīng)醒來了。岑虞就走到她身邊,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聽見聲音,采薇看向岑虞,她眼里還帶著初醒的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可還沒過片刻,她就回過神來,緊張地抓住岑虞的手腕:“姑娘,你沒事吧?!” 岑虞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寬慰她道:“我沒事?!?/br> 采薇看向岑虞,翕動了一下嘴角,想要問什么。岑虞知道她想要問什么,開口道:“我剛才就是去見了一個朋友……”她想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心里一顫,接著道,“沒什么大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仡^問起,就說我們是去買東西了?!?/br> 采薇沉默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檢查了自己身上,又攏了攏頭發(fā),扶著岑虞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馬夫和婆子正在四處張望,見兩人過來連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兩人有沒有事。采薇遣了一個婆子去將她們回來的事情告訴幾個少爺們,隨后扶著岑虞上了馬車。 坐在舒適的馬車里,岑虞才松了口氣,她看向自己身上的披風,除了略有些顯目,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同的。 那到底,為什么那位會對這件披風這么在乎呢? 她上輩子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岑虞嘆了口氣,視線卻凝固在車廂里的一個角落,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 她想了片刻,探身過去,將那東西取了過來,取過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包袱,再打開包袱,露出來的是兩個紙袋。 鼻尖聞到了些許清甜的味道,岑虞將紙袋打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沒猜錯,這是紀昀送過來的。兩個紙袋,一個里面還是那種紫色的不知名的糖,另外一個,放的是乳白色的點心,岑虞仍不認得,但咬一口,卻能嘗到nongnong的羊乳味,并不是很甜,微咸,卻意外的十分好吃。 岑虞放下點心,看向車窗外,四處都是燈籠,映的一條街上都恍如白晝,人群里不乏穿著白衣長袍的男子,卻再沒有一個能像他一樣似乎不然凡塵一樣的身形。 她收回目光,又吃了一口那乳白色的點心,隨后將它們包起來,放到身邊。 不一會兒,徐綺容兩個也上馬車來了,一看見岑虞,徐綺秀長出了一口氣,埋怨道:“你跑哪里去了?!害的我著急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岑虞摟在懷里,左右看看。 她比岑虞高出一個頭還多,這一下,岑虞又被她埋到了胸口,一個晚上被兩個人這么抱著,岑虞覺得自己肯定是犯了太歲了。 被徐綺容從徐綺秀懷里拯救出來,岑虞先喘了口氣,隨后道:“讓兩位jiejie擔心了,我是剛才聽人說太白酒樓旁邊有人賣好吃的小點,就想去找找,誰知道迷路了,所以才這么久才回來?!?/br> 徐綺容伸手拍拍她的頭:“下次不許再這樣了?!?/br> 岑虞連忙點頭。 徐綺秀又把岑虞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什么小點?你找到?jīng)]有?” 岑虞將那包裹拿出來解開,給徐綺秀裝了一荷包的糖和點心。徐綺秀嘗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味道不錯,在哪買的?我也要讓人去買?!?/br> “我也記不清路了,畢竟是迷路了,哪里還有時間去記那個。”岑虞面不改色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給徐綺容也遞了一點去。 對面的徐綺容微微搖頭,婉拒了岑虞遞過來的糖和點心。 就在這個時候,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面敲了敲,岑虞正坐在里面,靠著車窗,問道:“誰?” 沒人應聲,只是又敲了敲車窗,馬車附近都是徐府的人,岑虞也不懼,就打開車窗,誰知看見的人卻是岑岱,他形容有些狼狽,頭上全是汗?jié)n,瞪了岑虞一眼,又跑遠了。 岑虞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關(guān)上了車窗。 很快回到徐府,先去回了徐老夫人,接著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岑虞還惦記著石靜芙的事情,但徐老夫人處已經(jīng)全然平靜下來,她只能回去問徐氏了。 她們的院子里果然添了一些東西,岑虞收回目光,去了徐氏的屋里。徐氏正在囑咐丫鬟鋪床,屋里點了香爐,四處窗戶都大開著。這是為了驅(qū)散屋里因為常年不住人而散發(fā)的土腥味。 見岑虞兩人進來,徐氏朝他們招招手,等兩人到身邊了,一手攬住一個,柔聲道:“今天玩的如何?” 岑岱看向岑虞,目光里帶著一絲鄙夷和挑釁,岑虞無動于衷,回道:“很好,看了煙花,秀jiejie還給我挑了這個。”岑虞搖了搖手,彩繩上的鈴鐺發(fā)出脆響。 徐氏摸了摸她的頭,又去問岑岱,岑岱悶悶地嗯了兩聲,說自己累了,徐氏就讓兩人去洗漱。一同出了房門,岑岱立刻變了一副表情:“晚上的時候你去干什么了?” 岑虞道:“買東西迷路了?!?/br> “……呵,買紀家的東西嗎?” 岑虞瞥了他一眼,施施然走了。 第二日,岑虞從徐氏嘴里知道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徐老夫人本是想要問石靜芙的責的,筷子的事情她是絕對逃不掉的,但誰知道,還沒有開始問,她就昏了過去。 請來大夫,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有身子了。 徐氏說的委婉,但岑虞自然是能聽懂她的話外之音的,上輩子她沒在徐家呆過多少時間,就是呆,也不過是在院子里走動。只偶爾聽過一些,上輩子,她的這位三嫂是把孩子生下來了的。 可是她很不幸的,死在了產(chǎn)房里。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