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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沒了幌子,功虧一簣呢?” “國公這樣想也就罷了,他把整個魏家都當做是裴家的仇人,魏堯姓魏,自然也不能幸免,國公以為自己這么多年來,手段了得,把魏堯控制的服服帖帖,表面上他極為看中魏堯,可魏堯只要有一點不如他的心意,他就能把隱藏了十年的仇恨,盡數(shù)加注到魏堯的身上,裴家那么多條人命,都死在魏家手里,國公這樣想,也無可厚非,可是娘娘,您真的不該這樣想自己的兒子!他是姓魏的,可他因為什么才幫姓裴的做了這么多年的事情?如果他只是為了自己的話,憑魏堯的能力,完全可以取得皇上的信任,換句話說,只要他愿意,就算不幫裴家,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這么多條路,他偏偏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走,最后還得不到你們的認可和真心?!?/br> 云招福一字一句的把想說的話,悉數(shù)倒出來給裴氏聽,裴氏聽的身子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皇上如今什么樣,大家心照不宣,太子,晉王和寧王為什么會落得如今的下場,別人不知,你我還不知嗎?魏堯若真的被你們推上那個位置,等待他的只有后半生無盡的后悔,后悔自己踏上了一條血腥的路,父親,兄弟無一不是被他所害,這樣帶著愧疚過一生,真的是娘娘你所希望的嗎?” 裴氏聽到這里,終于深吸一口氣,像是抑制住了情緒,冷聲對云招福說道: “說完了?” 云招??粗?,點頭:“說完了。” “然而你說了這么多,卻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就算你說的都對,就算你說服了我,國公府那里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堯哥兒的,這個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br> 裴氏無奈一嘆,這才是她現(xiàn)在最沒有辦法的地方。 “國公府那里什么想法,我管不著,只要娘娘的想法就夠了,魏堯從始至終在乎的也就只有娘娘你而已?!?/br> ‘只為了……娘娘你而已’,這句話在裴氏的耳邊回轉(zhuǎn)著,她想起了當年裴家被流放西北,魏堯來找她,她抱著他又哭又罵又自責,把那孩子趕了出去,后來怎么都找不著他,原來他因為她的話,而悄悄的跟著裴家流放的隊伍,一路跟到了西北,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是在為了她而做事了。 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想要得到母親的認可,而一路堅持到了今日。她利用他的感情,讓他為裴家做了這么多年的事情,如今還要打著為他好的幌子,去害他的父親和兄弟,這個道理,如果不是魏堯媳婦當面揭穿她的話,興許她到現(xiàn)在都還在自欺欺人。 宮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腳步,魏堯冷凜的聲音自外面?zhèn)鬟M來:“滾開!” 接著就是宮婢太監(jiān)們的慘叫聲,云招福從軟塌上站起,魏堯找來了,還動手了。 她急急走到門邊,打開殿門,果真看見魏堯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云招福走出大殿,就被魏堯拉著藏到身后,魏堯?qū)ι狭烁普懈I砗笞叱龅铋T的裴氏,冷聲大吼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堯的聲音特別大,神情特別兇,云招福從身后拉他的衣袖:“魏堯,你冷靜點?!?/br> “我跟你說過!動誰都可以,別動她!否則我會……” 云招福的勸慰沒有任何作用,魏堯繼續(xù)對裴氏惡言相對,裴氏看著他,面色冷凝,沉聲問:“你會如何?殺了我嗎?看看你像現(xiàn)在的樣子,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你的軟肋嗎?” “她的確是我的軟肋,所以……誰都不能碰她。若有人碰了她,我就算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不可能罷休的?!?/br> 魏堯的話,讓裴氏忽的笑了起來:“好!真好!這么多年,翅膀終于是硬了,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奈何不了你了嗎?你以為我們就非你不可了嗎?” 裴氏的聲音很輕,卻有一股子威懾力:“你既然為了個女人,連唾手可得的天下都可以放下,那我對你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呢。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過你想過的日子,你看看沒了你,我們是不是就什么都做不成?!?/br> 第216章 云招??粗崾? 見她眉峰蹙起, 周身皆是冷意,與先前說話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魏堯盯著裴氏,久久沒有說話,不等裴氏再開口,拉起云招福的手就疾步離開了。 魏堯?qū)⒃普懈7鲋狭笋R, 他先前回府聽說云招福被請到宮里來, 來不及套馬車, 直接殺了過來, 云招福靠在他懷里,一路顛簸回了王府。 回去之后,魏堯的臉色一直很凝重, 云招福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魏堯回身。 “我今日進宮……” 還沒說完, 就被魏堯打斷:“你把你今日進宮以后跟我娘說的話, 一字一句都告訴我, 別遺漏?!?/br> 兩人進了房,悅姐兒剛醒來, 餓了正在哼哼,云招福從奶娘手中抱了孩子, 屏退左右,抱著孩子做到內(nèi)間,放下半邊帳子, 解開衣襟,一邊喂奶,一邊對魏堯把她在宮里和裴氏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魏堯在內(nèi)間里踱步,云招福說完之后,他才緩緩轉(zhuǎn)身,云招福低頭看著孩子,對上了魏堯的目光: “你說娘娘最后與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總覺得不是說給我們聽的?!?/br> 裴氏就算心里真的這么想,但也不會當眾說出來才對,可是她既然說了,那就說明她是想說給別人聽。 腦中猛地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覺得,會不會娘娘是想成全我們?她故意開口說了,那國公那邊就……” 如果是魏堯提出要走,那國公會把怨恨放在魏堯身上,可若是淑妃提出讓魏堯走,意義就不一樣了。 裴氏在魏堯和云招福離開之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石階上發(fā)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鬼使神差就說了那些話,也不知道這樣說的話,會不會給他們一點幫助。 若是堯哥兒真的走了,那京城里的形勢又會如何發(fā)展下去呢? 失魂落魄站起了身,裴氏本來是想回大殿的,可腳一抬卻改了主意,往東南角的丹房走去。 她站在丹房的門外,往里面看,只見皇帝披頭散發(fā),穿著明黃色的內(nèi)衫,在丹房里忙忙碌碌,找東找西,嘴里嘮嘮叨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東西。 裴氏走入丹房,沒有出聲,皇帝一回頭就看見了她,高高興興的走了過來,抓著裴氏的手,說道:“愛妃,朕的金丹就要大功告成了?!?/br> 裴氏伸手撫上了皇帝的臉頰,抽出帕子,溫柔的替皇帝將臉上的灰擦了擦,皇帝乖乖的站在那里,看著裴氏傻笑,裴氏擦完之后,才對皇帝說道: “臣妾恭喜皇上了?!?/br> 雖然只是一句恭喜的話,但卻看得出來,皇帝聽了很高興,對著裴氏傻傻的笑,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