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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到他面前來呢。朝廷每年花那么多俸祿養(yǎng)這些臣子,遇到事情了,他們不僅不能解決,還要一次又一次的來煩他,越想越覺得氣悶,殿上臣子們激烈辯論,皇帝的思緒卻已經(jīng)飄回了他的煉丹房,他研制的一味丹藥,今天下午就能出爐,也不知藥效如何,回去以后,得找?guī)讉€小太監(jiān)來試試藥才行,還有東邊的爐子里今日剛添了藥引子,那藥引子是他想了好幾個日夜才想到的,不知有沒有用……還有那…… 正想的起勁,一道洪亮的聲音,如雷劈一般嚇得皇帝形神俱裂,從龍椅上滑坐到了地上。 是兵部尚書喊得那一聲,習(xí)武之人,中氣十足,喊出來頗具神威,然而誰也沒想到,安坐龍椅之上的皇上居然被嚇得從龍椅上跌坐到了地上,眾臣大驚,秉筆張?zhí)O(jiān)立刻過去將皇帝扶起坐好,冕旒之后,皇帝的臉色十分不好,一是因為被嚇,二是因為丟臉。 想起先前兵部尚書問他的話:撫遠(yuǎn)侯不能輕易召回京城,請皇上三思定奪。 皇帝一拍龍案,怒意十足:“既然有人告了撫遠(yuǎn)侯,那如何不能將其召回京城審問,三洲十三府的官員難不成都是糊涂的不成?著刑部主理,薛相輔之,將撫遠(yuǎn)侯即刻召回京城,此案必究到底!就……就這樣吧。退,退朝!” 第209章 皇帝這番話說的十分清楚, 一句退朝以后, 他便站起了身,打算從帝臺上走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腳步,對正欲行禮的眾臣們說了一句: “這件事,直到有了結(jié)果, 再來告訴朕, 中途無需回稟。” 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腦子里實在容不下其他煩心事了。這些臣子領(lǐng)著國家的俸祿, 難道不該做些實事出來嘛。嗯,對,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的。 去他的撫遠(yuǎn)侯,去他的國家社稷, 去他的一國之君, 都沒有他的丹藥讓他高興。 皇帝離開乾元殿之后, 眾臣面面相覷,總覺得皇上最近的行為有點不對, 在處理國事上太過草率,一味的偏向了薛相那邊, 眾臣不禁在心中暗想著什么原因,難道和寧王刺殺太子,太子身受重傷有關(guān)系嗎?因為太子受了重傷, 所以這個太子的位置可能要易主了,晉王是二皇子,太子被廢,二皇子可能就是太子了,所以皇上才對薛相一黨特別縱容,甚至讓薛相主理撫遠(yuǎn)侯的事情,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啊。 要知道,撫遠(yuǎn)侯是收我兵權(quán)的軍侯,而薛相只是個文臣,讓薛相和刑部主理撫遠(yuǎn)侯的事情,那擺明了是想在這件事上殺了撫遠(yuǎn)侯的威風(fēng),削弱撫遠(yuǎn)侯的實力,看來這朝中,真的是要變天了。 至少從撫遠(yuǎn)侯這件事上就不難看出,太子只怕是要廢了,晉王馬上就要上位了。 有好些個心思靈活的,趕著第一波上前向薛相道喜,薛相看的出來,還是十分受用的,一路呵呵呵呵的出了大殿,云公良和魏堯走在一起,魏堯雙手?jǐn)n在袖中,不言不語,云公良看向他,輕聲問了句: “皇上的身子……如何了?” 滿朝文武只看見朝中風(fēng)向轉(zhuǎn)變,卻沒幾個真正關(guān)心皇上的身體如何。 魏堯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沒有回答云公良的話,云公良便猜到皇上的身子是真的出了問題,要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怎么會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呢。 撫遠(yuǎn)侯縱然有罪,可是畢竟是一等軍侯,被三洲十三府的官員聯(lián)名告發(fā),這樣的大事,至少得先讓刑部大理寺調(diào)查一番再做定奪,而不是讓薛相和刑部直接把撫遠(yuǎn)侯抓回京城受審,這樣不僅讓南方的軍方勢力產(chǎn)生動搖,更會讓撫遠(yuǎn)侯狗急跳墻。 至于薛相那邊,眾臣可能想到的是太子病重,晉王可能會頂替而上,成為新一任太子,薛家的聲勢會因此水漲船高,可是他們也不想想,撫遠(yuǎn)侯是什么人?他會束手就擒,被薛相拿捏住?只要稍微往深里想想就知道,薛相接了這么個燙手山芋,能得到什么好嗎?到時候跟撫遠(yuǎn)侯斗個兩敗俱傷,就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如果被撫遠(yuǎn)侯反咬一口,那也夠薛相一黨喝一壺的。 “岳父最近怎么樣?” 自從薛相得勢,對云公良手下的人大肆更替,有形無形中都架空了云公良的權(quán)利,讓他成了個光板相國。 “最近吃得好,睡得香,肩上前所未有的輕松?!痹乒歼呎f邊笑,相比從前那成天忙碌的時候,現(xiàn)在的他確實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不復(fù)從前為國事cao勞的焦慮。 魏堯輕笑,云公良以為他不相信,又娓娓追加道: “你別不相信啊。我以前想不明白,覺得人既然來這世間一遭,總要做出點功績,才不枉為人,當(dāng)官之前,我是侯府的庶子,處處要看嫡母,嫡兄的臉色,當(dāng)時覺得若不讀書,那這輩子就毀了,特別不服氣,日夜苦讀,讓我考了個不錯的功名,拜得名師,走上這條路,外放那十二年,我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不敢有任何懈怠,終于老天給了我個機會,讓我到了京城里,趕上恩師隱退,將這一班子交到我的手中,讓我憑借這樣的資歷,坐上了相國的位置,看似風(fēng)光了這么些年,實際上各種苦楚辛勞,只有我自己知道。廢寢忘食,虛耗精神,積累下了一身的病?!?/br> “不過現(xiàn)在,我算是想通了,人活著干嘛非得這么累呢。短短幾十年的命,到最后也不過就是一杯黃土。我從前信奉的是儒家思想,仁義禮智信,不敢有絲毫懈怠,但現(xiàn)在,我更傾向于道家,無為而治,一切順應(yīng)天命,順應(yīng)時局,順應(yīng)命運本身的軌跡……” 云公良對魏堯說了很多,翁婿倆走在出宮的狹長通道之上,難得的安寧清靜,魏堯安靜的聽著云公良的話,云公良不緊不慢的與他說著,平靜又淡泊。 “說實在的,上回蘇鐸的事情,讓我很害怕,招福她娘是那樣的身份,我一早就知道,她曾經(jīng)想過要一死了之,怕連累了我和孩子,所以那時我才生了退隱之心,想帶著她離開京城,但想來那樣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反而是逃避,將一切都推到了你和招福身上,留下蘇鐸確實是個禍端,也是多虧了你。” 云公良這是第一,與魏堯當(dāng)面提起這件事情,發(fā)自真心的對魏堯道謝,是魏堯的當(dāng)機立斷,把他和范氏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魏堯微微一笑:“沒有事先與岳父商量,是我的錯。但事急從權(quán),蘇鐸是駙馬,又是吏部尚書,平常想要靠近他很難,那天晚上是個絕好的時機?!?/br> 道理云公良都懂,點頭說道:“你做的對,若是與我商量了,只怕我還沒有你的魄力。” “太子的傷只怕好不了了,你說皇上會有立晉王為太子的心思嗎?”云公良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這件事上面。 魏堯深吸一口氣,無奈一嘆:“只怕父皇現(xiàn)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