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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時候難免小肚雞腸的,我便說他,皇上知道,定王殿下與我說什么嗎?他說都是自家兄弟,功勞給誰都是一樣的,您聽聽,這話說出來,只不知有多少人要在肚子里笑死咱們了?!?/br> 皇帝也記得魏堯曾經(jīng)說過這句話,當(dāng)時聽著心里就覺得很溫暖,現(xiàn)在被淑妃點名而出,皇帝頗有一種‘有子如此,夫復(fù)何求’的感慨。 “那些笑你們的,都是心里有鬼的小人。用不著理他們,朕心里明鏡兒似的,誰對朕好,誰對朕不好,朕都知道。等這回定王從嶺南回來,朕一定好好的賞賜于他?!?/br> 淑妃溫柔謝過:“賞賜倒是無所謂的,臣妾和定王都不在意這些,只是盼著定王能早點回來,太子和寧王鬧出了這檔子事,真搞不明白,寧王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刺殺太子呢,都是一家兄弟,他怎么那么狠心。若說背后有人指使,可是安國公都被殺頭了,安國公府也不復(fù)當(dāng)年,難道是安國公府的人唆使寧王這么做的嗎?他們是對皇上的判決心存不滿嗎?” 淑妃的話讓皇帝不由得愣神兒,他最近精神不濟,有很多事情如果淑妃不提醒的話,他可能根本就想不起來,腦子里混亂的很,往昔的事情,今夕的事情,好多都混雜在一起,讓他分不清現(xiàn)實和記憶,現(xiàn)在這么一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寧王不會無緣無故的刺殺太子,肯定是有什么緣由的,而這個緣由就是——安國公府。 當(dāng)初安國公被皇帝判了殺頭,安國公府的人滿心不忿,所以暗地里唆使寧王刺殺太子,太子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就能動搖國本,就能在某種意義上報復(fù)到當(dāng)初下令殺人的皇帝。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皇帝將淑妃推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煉丹房,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瘋瘋癲癲,淑妃站在亂成一團的丹房里,無視周圍的混亂,一步一步,緩緩的踩在從碎掉瓷瓶里掉出來的金丹上面,將金丹踩在腳底下,碾壓成泥。 淑妃走出丹房,從容不迫的理了理衣袖,劉全兒弓著身子湊過來,對淑妃問道:“娘娘,皇上去了乾元殿,丹房里的東西該怎么辦才好呢?” 淑妃抬首一嘆:“收著吧,瓷瓶兒都扔了,重新灌進新的瓶子里,皇上用不了多久……還會回來的?!?/br> 劉全兒抬眼看了看淑妃,輕聲回了句:“是,奴才這就派人去收拾?!?/br> 淑妃嗯了一聲,便斂下眼瞼,漫步走回了主殿,站在廊下,看著乾元殿的方向,嬤嬤過來問她:“娘娘,太子遇刺,您需要去東宮瞧瞧嗎?” “哼?!笔珏浜咭宦暎弧拔胰チ?,人家也不一定會歡迎,說不定還會惹了一身sao,何必呢。我這樣遠遠的看著,既害不到我,又能看看那些人還能做出什么事兒來,不是挺好嘛?!?/br> 這個時候,她湊過去才是自討沒趣呢。上趕著給皇后送溫暖,她還沒那么閑。 “定王妃也被喊進宮里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照應(yīng)照應(yīng)?!眿邒叻鲋珏M殿,邊走邊問。 淑妃想了想,定王妃如今六個月的身孕,確實不能出差錯:“秦霜秦夏都跟進宮了的話,就不會有什么事兒的。更何況,她們現(xiàn)在也沒工夫針對招福,派兩個人在東宮外頭盯著些就是了。” “是,奴婢知道了?!?/br> 淑妃回到殿中,昭哥兒正在拿筆隨便在紙上畫圈圈,這是昨天淑妃教他的,這孩子很聰明,一學(xué)就會,抓筆的動作也很利索,就跟堯哥兒小時候一樣,看見淑妃進殿,昭哥兒臉上一喜,小短腿從軟塌上滑下來,撲騰撲騰的就跑入了淑妃的懷中。 淑妃溫柔問:“寫的累嗎?” 昭哥兒搖頭:“不累?!?/br> 淑妃將昭哥兒抱起,陪著他一同坐回了矮桌前,抓住昭哥兒的手,一筆一劃的帶著他寫字。 云招福在東宮里,一直折騰到傍晚時分才回到王府。 太子傷的很嚴(yán)重,直到現(xiàn)在都沒醒過來,太醫(yī)說,若是今天晚上醒不來的話,那太子的情況就很危險,若是今天晚上能醒來,但不能抑制咳嗽的話,情況也很棘手,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傷口愈合,但是會終身落下一個咳喘的毛病,這還是最好的結(jié)果。 皇后和太子妃聽了之后,差點當(dāng)場暈倒,誰都知道她們?yōu)槭裁磿@樣,太子乃國之儲君,若是有咳喘的毛病留下,將來還怎么龍御天下,所以,這個最好的結(jié)果在皇后看來,都是壞的結(jié)果,心中對罪魁禍?zhǔn)讓幫醺呛拗牍橇?,?dāng)天晚上就讓人去天牢里面給寧王一點苦頭吃,讓他知道行刺太子到底是個什么罪責(zé),并且回絕了賢妃的一切請求,明言絕不原諒。 云招福本來是要留在東宮陪太子妃說說話的,但她挺著肚子,走起來都喘氣,太子妃于心不忍,就讓她回來了?;貋淼穆飞?,云招福就一直在想,寧王為什么這么做。下午的時候,皇帝難得從乾元殿發(fā)出一封旨意,讓刑部和大理寺詳查太子遇刺一案,并且在旨意中稍稍提及了安國公府,似乎有意將此刺殺行為算到了原安國公府頭上。 有皇帝這么一道指向明確的旨意,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該知道,這件案子要怎么辦了。后面就算有什么新的線索,都只能按下不表。 云招福不知道別人怎么想,但是如果是她的話,她才不太相信這件事是安國公府的人唆使寧王做的,如果安國公尚在的話,那么他的話也許寧王會聽,可是現(xiàn)在的安國公府,大多都是老弱婦孺,族里所有又職務(wù)在身的人全都被擼掉了職務(wù),變成了一介平民,這種情況下,他們想的最多的應(yīng)該是保命,而不是報仇,因為在朝不保夕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報仇啊。 就好比裴家,當(dāng)初被流放西北,裴家是什么樣的實力,在被流放之后,用了十年的時間才敢起這樣的念頭,做這樣的事情,可安國公府憑什么? 再說寧王也不是什么笨蛋,他看著就比魏堯精明,就算覺得安國公死的可惜,但他卻不是魏堯,對安國公會那么有情有義,哪怕拼著自己一死,也要替安國公報仇。 這前因后果,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到情況不對,云招福不知道皇上是喝了什么迷湯,居然一口咬定了安國公府指使這件事。 云招福想起宮中淑妃娘娘。 今年在東宮,她原本以為淑妃娘娘回出現(xiàn)的,然而到她離開之前,淑妃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回,只是開始的時候,打發(fā)人來問了一下太子的情況,皇后那時候憂心太子,也沒有回答,淑妃宮里的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后,就識趣的回去復(fù)命了。 皇上的丹爐在淑妃宮里,那么云招福是不是有理由懷疑,皇帝今天那道圣旨,跟淑妃有點關(guān)系。 畢竟別的人不知道淑妃和裴家的實力,云招福卻清楚的很,如果這是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