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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就雙雙迎了出來,云招福瞧見范氏,忍不住提著裙擺跑過去,范氏也跑過去,母女倆抱在一起, 范氏在云招福的背上打了兩下, 口中罵道: “你個壞丫頭, 走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你是存心要把我們嚇死不成?” 云招福甘心給范氏打了兩下,也不敢回嘴,低著頭不說話, 范氏將她推開,上下左右看了兩圈, 捧著云招福的臉, 又開始眼眶泛紅:“怎么瘦成這樣了?你說說你這孩子, 還能不能讓人省心點了?” 云招福見范氏這樣擔心,心里也是不好受, 對范氏誠心認錯:“娘,我知道錯了, 下回再也不敢了。” 范氏眼睛一瞪:“你還敢有下次?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云招福乖巧的跟著點頭,范氏說什么她都點頭, 認錯態(tài)度特別好,這是從小到大總結出來的生活經(jīng)驗,在范氏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能硬著頭皮和她犟,只要她說什么全都順著她就好,這才是讓范氏消氣最快的辦法。 云公良要比范氏冷靜一點,雖然也擔心女兒,但到底沒有忽略魏堯的存在,魏堯上前行禮,云公良將之扶起,沉聲說了句: “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魏堯與云公良對視一眼,搖頭淺笑:“沒什么辛苦的?!?/br> 話雖如此,但云公良又怎會不知道呢,他沒有打過仗,但也知道打仗的兇險,魏堯這么說不過是怕人擔心罷了,云公良伸手在魏堯的肩膀重重拍了兩下,原本還在衷心跟范氏道歉的云招福看見了,立刻大聲喝止:“爹!別打魏堯,他傷還沒好呢?!?/br> 云公良一愣,看著魏堯,確實臉色有些蒼白,先前倒是沒注意,魏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沒事兒,一點小傷罷了,岳父大人別介意?!?/br> 云公良擺擺手,對云招福冷下臉,沉聲問: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也太任性了些。私自出京已是大罪,居然還遠赴西北,若是攪了戰(zhàn)局,你可負的起責任?真是越大越不懂規(guī)矩?!?/br> 云公良很少訓斥云招福,從小到大,除非云招福確確實實犯了錯,他才會這樣嚴厲的批評,云招福被說的不敢抬頭,暗自對魏堯拋去了個‘求救’的眼神,提醒魏堯別忘了他們在西北約定好的事情。 魏堯來到云公良和范氏面前,拱手一揖:“岳父岳母息怒,招福魯莽,原也是為了我,一路吃了不少苦,二老不看僧面看佛面,稍稍教訓她一頓也就成了,千萬別罰的太重了?!?/br> 魏堯知情識趣的對岳父岳母坦白了小妻子的罪行,讓云招福在一旁瞪著眼睛,恨不得撲上去吃了魏堯,這小子還敢和她玩兒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說好了,他回來之后替她承擔責任,把一切罪責都攬到他身上去的呢。 云招福幾乎要把眼珠子給瞪到地上,魏堯卻只當沒看見,沒聽見,鼻眼觀心,正直不阿的模樣讓云招福恨得牙癢癢。 云公良冷哼:“哼,子不教,父之過。她這任性的脾氣,確實該教訓教訓。來人,把戒尺取來?!?/br> 云公良的戒尺,一般只打在云召采的身上,可沒想到,云招福還有機會能夠嘗到云公良打出的戒尺的滋味兒,一時欲哭無淚,被云公良親自拖著去了大廳里,戒尺被送了進來,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仆人之后,云公良手拿戒尺,指著大廳里放好的一塊蒲團,說道: “跪下?!?/br> 云招福傷心的看向魏堯,魏堯只對她比了比下巴,‘聽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云招福又看向范氏,范氏正轉過身去擦拭眼淚,也不打算幫她,云招福求救無門,只好期期艾艾的跪了下來,云公良用戒尺指著云招福,正氣道: “你是出嫁女,原不該我來管你,但你在夫家沒有規(guī)矩至此,我若不打你,實在有違家訓。把手伸出來!十個板子,一個都不能少!” 云招福認命了,云公良把家訓給抬了出來,那就說明了他不是嚇嚇人,是真的要打她的手板心,本來就做好了被訓的準備,只不過,現(xiàn)在這準備做的有點不夠用,因為她也沒想到,云公良不跟她費口舌,而是直接動手呀。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手掌舉過頭頂,她從前看見過云召采就是這樣受罰的。 云公良戒尺高舉,云招福嚇得閉起了雙眼,準備承受這十指連心的疼痛,卻沒想到身旁有人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魏堯此時此刻說的話,又像是人模人樣了。 “岳父大人,這板子還是打我吧。招福嫁給我之后,我沒有好好的教她,讓她做出這任性之事,所幸沒有惹出禍端,我身為她的丈夫,理應替她承受,岳父無需顧及其他,打我便是。” 魏堯的話讓云招福愣住了,放下手蹙眉盯著他,這魏堯不會是想耍小聰明,特意用激將法,想要讓云公良收回成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云招福就得替魏堯自求多福了,因為他還不清楚云公良的脾氣,她這個爹,平時脾氣好的很,嘻嘻哈哈,對她疼愛有加,但這人一旦被惹怒了,那可才不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他都要撞一撞,拼一拼的。 云公良蹙眉對魏堯道:“王爺請起,這事兒你無須替她擔著,該是她受的罰,與你何干。” 是啊,與你何干。云招福心里哀怨極了,要是剛才魏堯把責任承擔過去的話,那現(xiàn)在可不就跟他就關系了嘛??伤麆偛牌徽f,現(xiàn)在來說,云公良能承認才怪。 “她的罰,理應是我受。我有心偏袒她,但是在對岳父岳母這件事上,她確實有錯,有錯就該罰,但我不忍心看她被岳父打,那這份責罰就該落在我身上。” 這是魏堯為什么先前不說跟云招福約好的臺詞的原因,正如他所言,在對于云公良和范氏這件事上,云招福確實做錯了,她不該一聲不響的離開,對兩人沒有個交代,讓兩人不知道替她擔了多少心,所以,有錯就該罰,但他愿意替她領罰。 云公良沉聲問:“你是否以為我不敢打你?” 魏堯不卑不亢:“小婿不敢,只是想替招福受罰。” 云公良不想和他廢話,在云招福擔憂的臉上看了一眼,半點沒有猶豫,戒尺就啪啪落在了魏堯舉過頭頂?shù)氖终菩纳?,云招福見云公良真的打他,也是急了,撲上去就拉住了云公良的手?/br> “哎呀爹,您要打還是打我吧,魏堯真的有傷在身,大夫讓他一定得靜養(yǎng),您打我吧,我沒事兒?!?/br> 云公良連著打了魏堯五六下,被云招福拉住,看魏堯確實擰著眉頭,臉色蒼白,高舉的戒尺,終究沒舍得繼續(xù)落下,交給了一旁的范氏,范氏對云招福使了個眼色,云招福立刻會意,上前把魏堯給扶了起來,抓起他的手反復看,心疼的問: “怎么樣,是不是很疼?我就說我來打吧,你偏不信……” 魏堯反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