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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天定福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2

分卷閱讀242

    得了,魏堯無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他們?nèi)粢幹媚?,你就說是聽我話來的,讓他們怪我好了。”

    云招福滿意的笑了,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又問:“對了,你這回幫著外祖來出征西北,皇上似乎對你并不滿意,就算你打了勝仗回去,我覺得,他也未必會放下這件事,你又該如何應(yīng)對呢?”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云招福是明白了,魏堯的這個父皇根本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當(dāng)年為了自己的私心,把忠心耿耿保家衛(wèi)國的裴家給舉家流放,把裴家?guī)资甑幕鶚I(yè),說推翻就推翻了,若是裴家真的通敵賣國也就算了,可事實并非如此,從這點上看,皇帝魏琛就是個親小人,遠(yuǎn)君子的昏君,他可以聽臣子們阿諛奉承,可以見臣子們互相爭斗,可以讓后宮的女人為了權(quán)利去傷害別的妃子,這樣一個人,魏堯公然反抗了他的意愿,就算是對蕭國大獲全勝,他也未必會真心稱贊魏堯的功績,就好像以前裴家沒有回歸京城的時候,四皇子魏旸時常搶了魏堯的功績,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似的,對魏堯不聞不問,對搶功的魏旸大肆封賞。

    這種帝王,注定不能長久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帝王之前,還是一個家的家長,丈夫和父親,他目空一切,眼里只容得下自己和對自己有用的人,至于其他那些忠言逆耳,或者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他要么忽視給予冷暴力,要么就指鹿為馬,冤枉鏟除。

    第180章

    云招福是發(fā)自肺腑的擔(dān)心, 自從魏堯接下了這趟苦差事之后, 她就忍不住替魏堯擔(dān)心這件事情。

    可誰知魏堯卻絲毫不在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云招福不解的凝視下,魏堯終于開口。

    “等我們回京之后,只怕父皇已經(jīng)焦頭爛額, 顧不得和我置氣了?!?/br>
    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 云招福當(dāng)然不懂, 問魏堯:“此話怎講?”皇帝為什么會焦頭爛額, 難道有什么事情是云招福不知道的嗎?

    “我們回去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過年以后了。這個年,父皇, 乃至整個京城過得都不會太好。我從京城到西北來的時候,趙暢就已經(jīng)搜羅了太子手下幾個稅官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只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呈上去, 不僅僅是太子, 還有晉王,寧王, 每一個人都脫不開干系?!?/br>
    云招福不是很懂,在魏堯來西北的這段時間, 裴家在京城是打算大干一場嘛,把太子,晉王和寧王全都找機會拉下水, 讓他們焦頭爛額。

    “嗯……外祖父挑這個時機讓他們斗起來,是想讓他們給你擋劍嗎?孫子兵法里,這一招叫什么來著?圍魏救趙?”

    因為裴家清楚皇帝的脾氣,魏堯從外面德勝歸來,興許不僅得不到什么封賞,還會被皇帝遷怒,所以在魏堯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里,裴家勢必要在京城里做一點什么事情來保證魏堯回去之后不被追究。

    他們?nèi)绻胍淖兓实鄣南敕?,幾乎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換一種迂回的法子,讓太子,晉王,寧王那兒頻頻出事兒,皇帝被幾個兒子煩的焦頭爛額,魏堯再回去復(fù)命時,皇帝就不會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

    魏堯意外之際:“不得了,不得了,我的招福居然連‘圍魏救趙’這個詞都知道呢?!?/br>
    云招福橫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白癡?”

    佯裝要去碰他的傷口,魏堯趕緊轉(zhuǎn)過身擋住,云招福哪里敢真的碰他,不過就是比比手勢,嚇唬嚇唬罷了,不過經(jīng)過跟魏堯的這番討論,云招福算是稍微放心下來了,不管京里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只要魏堯回去,皇帝不要遷怒怪罪,就謝天謝地了,至于其他人會怎么樣,云招福才沒空去擔(dān)心呢。

    魏堯在床上待了十日,幾乎是極限了,說什么都要下床走動走動,其他人也拗不過他,而且他確實傷的是身子,跟腿腳沒太大關(guān)系,大夫松了口,就讓魏堯下床了,但練武什么的現(xiàn)在依舊想也別想。

    云招福每天扶著魏堯到校場上去轉(zhuǎn)轉(zhuǎn),讓他曬曬太陽的同時,也能看看別人健康的身體,讓他羨慕羨慕。

    第二十日,京里傳來了第一封密函,寧王和太子的人當(dāng)朝斗了起來,起因是因為虞部司樊司長之子樊宏昌在街上被一個醉漢打死了,那醉漢是昭文館館主的獨子段紅巖,樊宏昌是樊家的九代單傳,段紅巖也是段家唯一的兒子,這下兩家掐起來了。

    段家自然不想兒子給樊家的兒子賠命,因為據(jù)大理寺調(diào)查下來,樊家那被打死的兒子是抽完了五十散,渾渾噩噩在街上走的時候,沖撞了段紅巖,兩個神志不清的人打了起來,最后,段紅巖也沒打樊家的兒子幾下,那人就死了,驗尸的仵作都說,死了的樊宏昌未必是死于暴力擊傷,也有可能和他吸食五十散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有了仵作的這份證詞,段家更加不可能把兒子交出去了,而樊家又認(rèn)定了段紅巖是兇手,自家兒子就是死在他手上的,還有什么好辯解的呢。

    兩家鬧得不可開交,最終上升到了寧王與太子之爭,虞部司是寧王管轄,昭文館屬太子麾下,段紅曲在兒子打死人的第二天就親自把事情告到了太子跟前兒,又是哭又是求的,要太子幫他,莫讓兒子受了那不白之冤,而樊家也同時找到了寧王跟前兒,要讓寧王給主持公道。

    兩邊勢力角逐,寧王覺得樊家兒子已經(jīng)死了,而且諸多眼睛看見人死之前跟段紅巖打架來著,是打架途中死了的,這責(zé)任怎么說都該段紅巖擔(dān)當(dāng),而太子為段家辯護(hù),當(dāng)著皇帝面兒揭穿了樊宏昌吸食五十散的事情,五十散在大魏是禁煙,不許吸食之物,但黑市仍有流傳,朝廷屢次出手卻都禁不掉,樊宏昌既然是個癮君子,那誰能證明,他是被段紅巖給打死的?

    就圍繞這個事情,兩邊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后,皇帝命刑部徹查,這不徹查還好,一徹查,就讓十一月的京城冷的人心里拔涼拔涼的。

    因為刑部查到了一個在黑市售賣五十散的人,這人和段家是遠(yuǎn)房表親,一表三千里那種,平日并不來往,但沾親帶故卻是肯定的,這下樊家可就暴跳如雷了,合著這段家的人不僅打死了他的兒子,還害他兒子省錢吸食了五十散這種要命的東西,樊大人和段大人當(dāng)朝就忍不住動手扭打了起來,太子一黨和寧王一黨也發(fā)生了史無前例的爭吵與辯論,并且在辯論期間,兩方都止不住的抖落對方的槽點,事情就跟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大到后來就變成了寧王告太子御下不利,太子告寧王無中生有。

    皇帝那叫一個頭大呀。

    像這種千絲萬縷的案件最是繞人,就是皇帝也沒法做出決定該偏向誰。

    魏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