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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示威一般, 魏堯低頭看了看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往云招福看了一眼, 只見云招福正按照魏堯定的規(guī)矩,一口果子, 一口熱茶, 在旁邊安靜的吃著,仿佛根本沒有看見有別的女人在試圖和她的男人搞曖昧。 有點小失望,魏堯果斷將自己的衣袖從福澤縣主手里抽出來, 然后干咳一聲,說道:“這個……我真不能幫你說。他們讓你學規(guī)矩, 是為了你以后好。京里的人家重規(guī)矩,你若什么都不懂,將來嫁去別人家里會鬧笑話的?!?/br> 福澤縣主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秀氣的眉頭就此蹙了起來,終于把目光投向了老神在在的云招福,對她問道:“那這么說,王妃出嫁前也是像我這般學規(guī)矩咯?” 云招福用簽子戳著果子,老實的對福澤縣主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從來沒學過規(guī)矩?!?/br> 福澤縣主得意的往魏堯揚了揚下巴:“王妃都沒有學規(guī)矩,那我為什么要學呢?!?/br> 這個問題讓云招福也很感興趣,這小丫頭今天明顯就是跟魏堯杠上了,望向魏堯,等待他的答案。 只見魏堯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云招福的杯子里加了點熱水,然后才說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因為她嫁的是我啊。若是她嫁給其他人,肯定也是要學規(guī)矩的?!?/br> 云招福滿頭黑線,手里的果子都不知道是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吃還是放下來為他的不要臉鼓掌了。 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大,果然連福澤縣主都愣住了,在云招福和魏堯之間目光回轉(zhuǎn),凝視良久之后,斂下雙眸,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了句:“那我也嫁給你好了?!?/br> 云招福手里的果子是怎么都放不進嘴里了,將簽子丟在盤子里,魏堯也察覺到云招福的不對勁,趕忙殷勤的把她丟下的簽子,重新插了個果子送到她嘴邊,賠笑道:“小孩子,胡言亂語的,聽不得。” 福澤縣主卻小姐脾氣上來了,見魏堯?qū)υ普懈_@般照顧,百般捧著,心里挺不是滋味,驕矜道:“堯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怕她。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在西北的時候……” 不等福澤縣主說完話,魏堯就打斷她:“行了!別張口閉口西北,這里是京城,你若惦記西北,就讓外祖父給你找個西北的男人嫁過去。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孩子了,那說話就注意些?!?/br> 魏堯突如其來的嚴厲讓福澤縣主有點無所適從,印象中堯哥哥從來沒有對她這樣兇過,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他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為什么回了京城,一切就變了呢。 目光落到一旁沉默不語的云招福身上,福澤縣主暗自恨得咬牙。 忽然換了個臉色,對魏堯道:“堯哥哥,你這么兇干什么呀。我就算說錯了話,得罪了王妃,你也別罵我嘛,大不了,我不讓你去跟外祖父說了,我好好學規(guī)矩就是了?!?/br> 站起身對云招福福了福身子,福澤縣主識時務(wù)的道歉:“王妃,我嘴上沒有把門兒的,說話直了些,你別跟我計較?!?/br> 云招福微微一笑:“我不和你計較,不過說句心里話,福澤縣主的規(guī)矩還是繼續(xù)學的好,你這樣的說話方式,動不動就要嫁給有婦之夫,若是其他人聽見了,非得揪著你的這個錯漏不可?!?/br> 這丫頭的心思,云招福怎會看不出來呢,不過她也太天真了,如今的云招??刹皇莿偤臀簣虺捎H那時候的,剛成親那會兒,兩人感情不深厚,云招福還能接受其他女人嫁給魏堯,但是現(xiàn)在嘛……就算擔上悍婦的名聲,她也不會讓魏堯和別的女人有牽扯。 福澤縣主見云招福一點都不給面子,說的話更是不好聽,不過她是聰明的,知道不和云招福明著來,至少在堯哥哥面前,她還是要維持一個淑女的形象,至于云招福,總能找到機會對付她的。 在福澤縣主看來,云招福與她的堯哥哥不過就是因為皇帝的一紙賜婚才成了夫妻,她的父親是丞相,對堯哥哥有幫助,堯哥哥對她好都是有目的的,才不像自己和堯哥哥之間,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曾經(jīng)成為過彼此唯一的依靠,光是這份情誼,福澤縣主就覺得唯有自己和堯哥哥才是最相配的。 反正她還年輕,再不濟,等到堯哥哥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后,她再把云招福這個女人給擠走,到時候,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堯哥哥一定會選擇她,而放棄云招福的。 福澤縣主心里打著如意小九九,今天的試探算是告一段落。 知道就算繼續(xù)留下來,也不可能有其他什么改變,她干脆識趣的起身告辭,魏堯讓周平送她出去。 福澤縣主一走,涼亭中就陷入了絲絲尷尬,魏堯看著云招福,抿唇一笑,然后將茶杯送到云招福手邊,殷勤道:“再喝點熱水。” 云招福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熱水杯,抬頭直面魏堯,冷聲說了句:“你不知道,一口冷的,一口熱的,更容易鬧肚子嗎?” 說完之后,云招福便不做停留,從秋千上站起身,攏了攏披肩,走出了涼亭。雖然今天的事情怪魏堯有點冤枉,但是總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對她這么好,好到讓她想獨占他。 魏堯盯著云招福的背影,見她走下涼亭,那氣鼓鼓的樣子明顯就是吃醋,莫名覺得很可愛,云招福見他還不跟上,回頭對他看了一眼,魏堯立刻心領(lǐng)神會,站起身,狗腿的跑到了云招福身旁,伸手擁住了她的肩膀,云招福象征性的掙扎兩下,魏堯象征性的與她推搡兩回,兩人便相視笑了起來,你儂我儂的回房去了。 第二天傍晚,鼎豐茶樓二樓西側(cè)的雅間內(nèi),走入一個穿著斗篷的女人,進了雅間之后,將斗篷除下,范氏的臉露了出來。 雅間內(nèi),臨窗已然有一個男人背身站著,聽見身后的動靜后,才緩緩轉(zhuǎn)身,魏堯沉著面,對上了范氏。 抬手對范氏比了個‘請’的手勢,范氏在一邊桌子旁坐下,魏堯坐在她對面,拿起茶杯對范氏問:“岳母喝濃茶還是淡茶?” 桌上擺放著兩個茶壺,透著一股子醇香,可現(xiàn)在范氏哪里有心思喝茶。 “都可以?!?/br> 魏堯就給她倒了一杯淡茶,遞到她面前,說道:“多謝岳母準時赴約?!?/br> 昨天他聽說范氏去了王府,趕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趕了回來,在半路上遇見了范氏,就下馬與她說了今天的約會,有些事情,他總要親自問過她才行,畢竟她從前的事,越調(diào)查就越覺得可怕。 范氏捏著茶杯,似乎有些不安,深吸一口氣后,耐著性子對魏堯問道:“你今日喊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招福知道嗎?” 魏堯搖頭: “招福自然不知。她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岳母是個處處為她著想,絕對不會害她的好母親?!?/br> 范氏聽到這里,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