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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堯很晚才回家,她連酒都沒心情喝,早早洗漱上床看話本子,然后就睡覺了。 魏堯的手在云招福的手腕上按了好一會兒,眉頭就從未放松過,周平將太醫(yī)給請了過來,太醫(yī)給魏堯和云招福行禮,魏堯起身,讓太醫(y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藥童給云招福鋪上了手墊子,又在她手腕上蓋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老太醫(yī)這才凝神靜氣給云招福診脈。 老太醫(yī)看起來比魏堯?qū)I(yè)多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好了脈,對云招福道: “王妃有些氣血不調(diào),沒什么事?!?/br> 云招福松了口氣,對魏堯道:“我說你瞎擔(dān)心吧,我身體這么好,能有什么事?!?/br> 太醫(yī)讓藥童收拾東西,然后對云招福行禮:“那老朽去給王妃開個養(yǎng)氣補血的方子。” “多謝太醫(yī)?!?/br> 云招福對老太醫(yī)道謝,書錦和聽雪等太醫(yī)走到一邊之后,才到云招福身旁來,替她找了條薄毯子蓋著半腰。 太醫(yī)來到魏堯面前,拱手道:“不知可否借王爺書房一用。” 魏堯點頭,轉(zhuǎn)頭對云招福道:“我去去就來,你先休息?!边€不忘對書錦和聽雪叮囑:“照顧好王妃?!?/br> 兩個丫頭領(lǐng)命之后,魏堯便親自領(lǐng)著太醫(yī)去書房開方子。 過了好一會兒,魏堯才拿著一張方子回來,云招福正在喝書錦給她泡的紅糖姜茶,魏堯進(jìn)來,將方子交給了書錦讓她們?nèi)グ才抛ニ?,自己坐到了云招福身旁,輕撫了兩下她的額頭,云招福握住魏堯的手,放在心口,嬌聲問道: “太醫(yī)跟你說什么了嗎?去了這么久?!?/br> 魏堯搖頭:“沒說什么,說都挺好的。是我太緊張了?!?/br> 云招福在他臉上看不出問題,蹭著他的手,苦惱一嘆:“唉,真不懂為什么,我想了想,昨天和今天也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這幾天早上起來都覺得心里頭悶悶的,剛才吃了白糖糕,味道明明挺好的,可我就忍不住……糟蹋了你的一番心意。” 魏堯出門回家還記得給她帶東西吃,云招福卻暴殄天物,不合時宜的干嘔出來,真怕魏堯誤會,以后不給她帶東西吃了。 魏堯失笑:“傻不傻,幾塊白糖糕罷了,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你要喜歡,我天天給你買?!?/br> “你送我什么,都是你的心意?!痹普懈?cè)過頭,像只可愛的小貓般,魏堯忍不住伸手在她毛茸茸的頭上輕揉了兩下。 云招福覺得有些累,眼皮子打架,抓著魏堯的手,總覺得暖烘烘的,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這里容易著涼。” 羅漢床旁邊放了兩只冰盆,睡一會兒沒事,時間長了的確會著涼。 云招福迷迷糊糊的,兩手圈住魏堯的頸項,不知怎么突然間這么想睡覺,明明晚上都睡的挺好,一點都不缺覺。 魏堯把云招福安頓在床上,書錦跟過來對魏堯說讓她照顧,魏堯只當(dāng)沒聽見,神色凝重的替睡過去的云招福蓋了一層薄毯在腰間,在她身邊靜坐了片刻才站起身,離開了寢房。 魏堯出去之后,就立刻喊了王順和周平,將定王府進(jìn)行了一次小清掃,各個院中伺候的人全都梳理了一遍,有一點問題,都直接從王府名單中除名。 只是這件事,云招福并不知曉。等她感覺府中里外伺候的人仿佛比以往要稍微少了一些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以后了。 這幾天,云招福的狀態(tài)還是那樣,時好時壞,喝了幾貼藥下去,也未見什么成效,干脆什么都不想了,留在府里養(yǎng)著。 這日云招福在園子里曬了大半天的太陽,一身的汗,回房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看見魏堯正站在她的梳妝臺前,一動不動的看著什么,云招福擦著濕發(fā)走過去拍了他一下: “看什么呢?” 魏堯一驚,回頭瞧見她頭發(fā)濕漉漉的,接過她手里的干爽毛巾,讓她坐在梳妝臺前,他給她擦拭頭發(fā),云招福從鏡子里看著他,露出一抹幸福的笑,這兩天總感覺魏堯特別乖巧,她只要眼睛看一眼什么,他就立刻把東西送到她面前來,就只有一樣,不許她喝酒。 云招福胃里不太舒服,原想著用酒壓一壓的,魏堯卻怎么也不肯,以她身子不好為由,拒絕她飲酒,其他方面倒還挺好。 魏堯在后面給她擦拭頭發(fā),云招福拿過香脂膏挑出一大塊放在掌心里,邊擦拭,邊對他問: “這兩天你好像不太忙了,刑部的案子審好了?” 之前裴知鵬去保定抓了兩個小刀會的首腦回來,這些天刑部主要就是在辦這件事,前段日子魏堯冷落她,也是因為這個,不過這幾天云招福病了,魏堯倒是乖了,不僅按時回來,還會提前一些,回來了也都陪在她身邊,問她一天在府里的日常。 “沒好呢,趙大人頂著,那兩個人還挺嘴硬,什么都不肯說?!?/br> 云招福將香脂膏抹在臉上,調(diào)笑的問了一句:“你們刑部不是喜歡用刑的嘛,用刑后也不說?” 小刀會是民間反動組織,就跟鼩鼱似的,抓到一個說不定就能拉出一堆。 魏堯失笑:“刑部又不是龍?zhí)痘ue,一般情況下不用刑的?!?/br> 才怪。云招福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不過既然我們的王爺不愿承認(rèn),那她也不必揭穿他,魏堯看著云招福在臉上,手上,胳膊上擦著香脂膏,不動聲色的隨口問了一句: “你現(xiàn)在用的這個香脂膏,是岳母親自調(diào)制的嗎?” 云招福一愣,然后很自然的點頭:“是啊,從頭到尾都是我娘自己做的,工序可復(fù)雜了,我都學(xué)不會?!?/br> 第152章 不明白魏堯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云招福扭頭看著他:“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魏堯搖頭:“沒問題啊。只是覺得這味道挺好。” 聽到他夸自己娘, 云招福當(dāng)然高興:“你現(xiàn)在才知道?。吭蹅兂捎H那時候開始, 我就在用這個了?!?/br> “是啊,我到今天才知道。”魏堯?qū)⒚矸诺揭贿?,拿起了梳? 又接著替云招福梳起了頭,云招福享受魏堯的服務(wù), 心中還頗為竊喜, 抱著魏堯的手臂輕柔道: “我要是時常生病就好了。” 魏堯挑眉:“說什么傻話?” “不是傻話, 是真心話。你不覺得你這幾天對我特別好嗎?”云招福雖然鈍感,卻又不是無感,魏堯的態(tài)度再微小,她都能感覺的出來。 魏堯笑了:“怎么,我平日里對你很不好嗎?” “不是。是這幾天特別好。一定是因為我生病的緣故。其實我也沒什么事,不過看你這樣緊張我, 我還是很高興的?!?/br> 云招福將香蜜脂的蓋子蓋上, 起身圈住魏堯的頸項, 魏堯順勢摟住她的后背, 兩人額頭相抵,魏堯在她的鼻尖上親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