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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自然沒有告訴淑妃。當(dāng)初他曾承諾淑妃,只要淑妃替他生下皇子,他便將裴家老少接回京城,其實若是沒有蕭國犯境的話,這個承諾皇帝也沒打算兌現(xiàn),不過是騙騙女人的話,淑妃如今回了宮,孩子也生了,等到她自己提出這件事的時候,皇帝再找其他理由搪塞一番,久而久之,搪塞的多了,她自然會明白,而到時候,她就算知道皇帝的是騙她的,也已經(jīng)晚了,沒有用了。 果然,皇帝一番安慰的話讓淑妃很是受用,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再次握住皇帝的手,說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不會不管他們的?!?/br> 起身靠入皇帝的懷抱,皇帝將之擁著,兩人鶼鰈情深的模樣讓云招福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剛才那些rou麻的話,她還能裝作沒聽見,可這就在眼前的摟摟抱抱,她要還裝看不見,就太扯了。 空氣突如其來的安靜,云招福好怕他們倆情到濃時……到時候最尷尬的可就是她了。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幸好,兩個成年人還算有點(diǎn)克制力,只是你儂我儂的抱了一小會兒后,就分開了。 皇帝輕言安慰了淑妃幾句,讓她好生休養(yǎng),淑妃叮囑皇帝主意龍體,別太累。 兩人之間的相處,就跟那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似的,看的云招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皇帝離開了淑妃的寢宮,淑妃便躺回了軟枕之上,對尷尬的云招福招招手,云招福期期艾艾走過去,囁嚅一句:“那個……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淑妃勾唇一笑,沒有說話,云招福覺得這種環(huán)境要是不說點(diǎn)什么的話,實在難受,于是就問: “娘,您先前說的奴營,是不是就是……裴家當(dāng)年流放之地?” 云招福對淑妃問,并沒有忌諱這些事情,畢竟這是人人都知道的,若是云招福故意避諱不談,反而顯得介意,這樣大方的談出來,問出來,才是人之常情。 淑妃喜歡云招福這樣有什么問什么的性子。 “是啊。當(dāng)初裴家做了錯事,被流放西北,便是在西北奴營中服役的?!?/br> “哦,那現(xiàn)在是西北起了戰(zhàn)事嗎?怪不得皇上每天忙得很,打仗這種事情,最cao心了?!?/br> 蕭國是西面的大國,素來就有侵占大魏的意圖,十年前有裴家鎮(zhèn)守,蕭國不敢來犯,自從裴家流放以后,蕭國便屢屢于大魏邊境挑釁,大魏回回出兵應(yīng)付,卻難有勝時,十幾場大仗小仗,輸個八、九、十來場也是常事了。 所以說,云招福覺得當(dāng)初皇帝那樣輕率的處置了裴家真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裴家歷代忠心,并無犯上之意,然而皇帝卻因害怕,就聽信了讒言,將一代武將世家給削爵流放,以至于蕭國這幾年對魏國窮追不舍,屢屢進(jìn)犯,其實就是有恃無恐,覺得魏國沒有悍將出山,無人能制止他們,魏國國力鼎盛,打個十幾年仗也許還不覺得吃力,但是一旦時間久了,窮兵竇武的國家,沒有發(fā)展未來,這個鐵律。 兩人正聊著天兒,那邊睡著的小皇子忽然就哭了起來,宮中的奶娘將皇子抱起身,一個過來回稟淑妃: “娘娘,小殿下醒了,該換尿布了。” 淑妃點(diǎn)頭,轉(zhuǎn)首對云招福道:“換完了尿布就該吃奶了,今兒你就先回吧。告訴王爺,我身子挺好,沒什么事兒,讓他不必?fù)?dān)心。” 云招福與淑妃告別后,便出宮去。 沒想到半道上居然遇見了安樂公主和駙馬蘇鐸,兩人一同入宮,也不知是去見皇后還是見皇帝。 云招福從轎攆上下來,與安樂握住了手,三人寒暄了幾句,蘇鐸見她倆有話說,便似笑非笑的過來:“公主與定王妃說會兒話,我在前邊等公主?!?/br> 安樂幸福的點(diǎn)頭,蘇鐸經(jīng)過云招福身邊,目光隨意瞥向她,不知為何,只一道目光,就讓云招福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是對上了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竄出來咬你一口。 蘇鐸與云招福擦肩而過。 安樂公主過來牽云招福的手,語氣略帶埋怨:“你之前還說要去公主府找我,可我在府里等了這么久,也不見你上門,虧你還是我的好姐妹,真不夠意思?!?/br> 兩人牽手走在御花園里,對于安樂公主的控訴,云招福笑答:“這些日子太忙了,王爺在刑部處理案子,都不怎么回府,府里的大事小事不就落到我一個人身上,你是知道我的,我對處理那些事情本來就沒天分,人家一天能做完的,我得分三天,五天做,可不就耽擱了時日嘛?!?/br> 第140章 安樂公主聽了云招福的解釋,橫了她一眼, 算是接受了, 云招??戳丝床贿h(yuǎn)處站著等候的蘇鐸,對安樂公主問:“你和駙馬今日進(jìn)宮是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嗎?” 安樂公主抿唇猶豫片刻, 悄悄將云招福拉到一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不是, 我們來見父皇。這事兒我只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 云招福瞧她這神神秘秘的樣子, 不禁好奇他們到底進(jìn)宮來是干什么的, 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吧,我不告訴別人?!?/br> “唉, 其實你告訴也沒什么。若是成了, 你們早晚會知道的。我想請父皇讓蘇鐸進(jìn)吏部, 褚尚書的事兒你肯定知道了, 他這一走,吏部尚書的缺就空下來了, 蘇鐸一直在禮部,對吏部是事宜也有所了解,若是憑著我的關(guān)系,能將他送上那個位置, 干點(diǎn)實事出來,今后就不會有人說他的閑話了?!?/br> 云招福很意外,沒想到蘇鐸居然瞄準(zhǔn)了吏部尚書這個位置,安樂真是天真, 她以為將蘇鐸送上高位,底下就沒有人說他的閑話了嗎?若非娶了公主,就憑蘇鐸的經(jīng)歷,別說做吏部尚書了,就是進(jìn)吏部當(dāng)差都難。 吏部是六部之首,他這一跳可不是一級兩級,那是十八級飛升啊。也虧他敢讓安樂去開這個口。 “你別這副表情嘛,我也知道他資歷不夠,但是他確實是有才能的,只是缺少機(jī)會罷了,他一個大男人,在外面總是聽別人說他閑話,也不叫個事兒,我既然能幫他,吏部又正好出了空缺,反正送他上去,憑他的才干,今后肯定能闖出名堂,叫人信服的?!?/br> 安樂也看出了云招福眼中的不信,還很天真的替蘇鐸辯解。 暗自嘆了口氣,這樣天真的安樂,云招福真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說,且不說蘇鐸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就憑他的資歷,安樂也不該為他開這個口,不過怎么說呢,有時候裙帶關(guān)系就是這么用的,蘇鐸不可能放著安樂這么大座寶藏而不挖掘吧,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天造地設(shè)。 更何況,云招福也沒有權(quán)利干涉安樂的決定,此時干涉的話,還會讓安樂以為她存心拖后腿呢。 “那你去和皇上說的時候,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