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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裴家流放的推手之一,但不可否認(rèn),對于裴家的事情,如今也就是他們了解的最清楚了,若是定王可用的話…… 皇帝一拍龍案:“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斗嘴!孫卿,你覺得這事兒交給定王合適嗎?” 孫正輝是大理寺卿,皇上最信任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會適當(dāng)問一問他的意見。不過,皇帝既然已經(jīng)說了交給定王去辦,合適不合適,那就算是不合適,孫正輝也只能說合適,因為在皇上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趙暢和褚聞杰全都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qū)O正輝,孫正輝微微猶豫,抬眼往皇上看了一眼,果斷抱拳:“既然褚大人覺得定王殿下合適,那必有其理由,試一試未嘗不可。只是這件事也不能完全壓在定王殿下肩上,維護(hù)京城治安,本就是臣等的責(zé)任,若出了事只推說一句‘抓不到人’,然后就心安理得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那今后誰還會盡心替皇上辦事,反正若辦不了,直接推卸責(zé)任給無辜的人便是了?!?/br> 孫正輝這番話說的褚聞杰眉頭都蹙起來了,這個孫正輝就是一只平時不叫關(guān)鍵時刻卻會咬人的狗,三言兩語就給他扣上了‘推卸責(zé)任’的帽子。 皇帝被孫正輝這么一說,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這件事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是五城和城防,京兆,褚聞杰卻要毫不知情的定王來擔(dān)責(zé)任,委實有點刻意打壓定王的意思,褚聞杰若非對裴家怨念不減,那就很顯然是受人指使。 不動聲色,對趙暢問道:“這些日子定王有去過刑部嗎?” “回皇上,定王殿下受了傷,在府里靜養(yǎng),刑部之事,并未過問?!?/br> 皇帝點頭:“那你待會兒去一趟定王府,將最近的事情跟他說明一番,問問他有沒有好法子對應(yīng),若是沒有的話,也不必勉強,朕不怪罪,追查殺手的事情,還是落在你刑部,還有城防,京兆,大理寺身上,所有人都不能推卸責(zé)任,必須盡快抓住那些無法無天的東西?!?/br> 殿中臣子齊聲應(yīng)是。 皇帝擺手:“行了,今日便到此為止,你們都下去吧。若有進(jìn)展,及時來報?!?/br> 幾個官員行禮退下,走出元陽殿,趙暢與孫正輝并肩齊行,身后褚聞杰追上:“兩位大人留步。” “褚大人何事?”孫正輝笑吟吟的上前。 褚聞杰冷笑對他:“孫大人那一招四兩撥千斤,用的可真是爐火純青啊,令人佩服?!?/br> 孫正輝裝傻:“褚大人說的什么,下官聽不懂。褚大人是尋我還是尋趙大人,若是尋趙大人,那下官便告辭了,大理寺還積壓著不少案件,就此告辭?!?/br> 褚聞杰沒有阻攔,孫正輝便轉(zhuǎn)身走了。 對上趙暢,褚聞杰雙手?jǐn)n入袖中:“孫大人這是要去定王府嗎?” 趙暢平和微笑:“是,奉了皇命,得去做這苦差事啊?!?/br> “苦差事?去定王府,怎的就變成了苦差事?”褚聞杰若有所指的問。 趙暢低頭理了理自己并不亂的衣袖,好整以暇的說道: “定王殿下正在養(yǎng)傷,外面出了事情解決不了,定王殿下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還要來處理這等事情,下官去傳達(dá),委實有些過意不去,定王殿下定會埋怨下官不懂事,這樣還不算是個苦差事嗎?” 褚聞杰但笑不語,趙暢理完了衣袖,抬頭與之對上: “褚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這么多年了,褚大人對裴家的恨意,為何絲毫不減?” 褚聞杰隱下笑容,與趙暢對視,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敵對死灰復(fù)燃,恨意如何能減?” 第131章 刑部尚書趙暢按照皇命, 來定王府將京里發(fā)生的事件, 連同三百萬兩, 鹽鐵使貪墨案一并告知了魏堯知曉,魏堯聽了之后,便隨著趙大人去了刑部,結(jié)束了他近兩個月的‘修養(yǎng)’時間。 魏堯再次變得忙碌起來, 每天在刑部忙的連家都不歸,云招福心里覺得還有點失落, 可總不能巴著魏堯不讓他去做事嘛。 云招福干脆回了云家, 小吉祥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白白胖胖的,吃手手的時候還能吧砸出聲音來, 見誰都一副瞪大了眼睛仔細(xì)看的樣子, 云招福簡直愛不釋手, 范氏瞧著不禁說道: “別抱習(xí)慣了, 回頭放不下手?!?/br> 云招福卻笑著邊逗孩子邊說:“放不下手就放不下手, 這么可愛的小吉祥,就該抱著的嘛,對不對呀。跟姑姑笑一個, 姑姑給你買糖吃, 好不好?” 正說著話, 云招福感覺手上熱熱的,武氏見了,趕忙過去把小吉祥給抱入了房, 丫鬟打水來給云招福洗手,云公良退朝回家,范氏迎上,接過他的官帽:“老爺今兒倒早。” 云公良一邊解外袍子一邊回:“今兒皇上沒上朝,我回來換身衣裳,待會兒再去衙署里。你今兒能在府里多待會兒,我瞧著王爺又被趙暢和孫正輝拉到大理寺去了?!?/br> “唉,他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br> 云公良接過水喝了一杯,穿著寬松些的內(nèi)衫坐到椅子上:“約莫還得忙活一陣呢,人一直找不到,本來這事兒也不關(guān)王爺,褚聞杰提出來的?!?/br> “褚聞杰是誰?”云招福坐到云公良身邊對他問,這些天她也不怎么能跟魏堯說上話,只能從云公良這里打聽一點消息出來了。 “吏部尚書?!痹乒祭^續(xù)喝茶,喝了兩口之后,忽然抬頭,拿著杯蓋的手對云招福一指:“對了,褚聞杰和杜抻就是當(dāng)年告裴家通敵的,跟裴家的梁子不小,淑妃娘娘回了后宮,讓他們又緊張起來了,這不跳梁小丑似的針對王爺呢。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依我看,王爺在他們手上吃不了虧?!?/br> “原來是他?!痹普懈;腥淮笪颍骸斑@人怎么這么討厭呀,一直盯著裴家也就算了,還想著拖魏堯的后腿,魏堯就一個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他們背地里會不會使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呢?!?/br> 云公良抬眼看了看她:“你這跟我裝傻呢?你們家的那位王爺有多少能耐,你別告訴我,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啊?!?/br> 云招福眨巴雙眼:“知道什么呀?我家王爺有多少能耐,爹你知道多少?” 云公良瞧著自家女兒那雙狡黠的眼睛,不禁搖頭:“我問你話,你還反問我,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br>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爹您別瞎猜猜,魏堯他素來都是個奉公守法的人,正因如此,我才擔(dān)心他被小人害呀?!?/br> 云公良不再理她,繼續(xù)喝茶。 范氏給他取了常服出來,云公良便起身過去,由著范氏替他穿上,對云招福說:“對了,你待會兒幫我去一趟你師父那里,給他送兩幅千山居士的畫?!?/br> 云招福奇道:“干嘛讓我送去呀?再說,爹你送師父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