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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火辣辣的,仿佛驅(qū)走了滿身的冰寒。 酒興不濃,云招福喝下一杯以后,就將胳膊伸直,頭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拿著那個喝酒的杯子在桌面上滾著玩兒。 魏堯?qū)λ暮茫y道都是假的嗎?沈宅里住的為什么是瓊?cè)A郡主?榮安郡王府因為管家劉福的事情,被皇帝派兩百禁軍包圍,前幾天查出真相以后,才得以解禁。 而這個榮安郡王府之所以會被禁軍包圍,其實若是真的追究起來,還是魏堯主動提出來的呢。他若是與瓊?cè)A郡主有私情的話,為什么又要提出讓禁軍包圍榮安郡王府呢。 越想越覺得奇怪。 其實,云招福心里并不覺得魏堯和瓊?cè)A郡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憑著她對魏堯的了解,魏堯并不是那種會鬼鬼祟祟,金屋藏嬌的人,她今日受到打擊,也不是因為看見魏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傷心的是魏堯?qū)λ膽B(tài)度。 很明顯,他有一個秘密,瓊?cè)A郡主知道,但是卻不能告訴她云招福。也就是說,在他心里,自己還沒有瓊?cè)A郡主值得信任,這才是云招福生氣的真正原因。 哪怕魏堯跟她說一句呢。哪怕只是籠統(tǒng)的解釋一句。云招福都不至于這樣難過。 心情不好,一壺酒都沒有喝掉,云招福就覺得眼前暈乎乎的,早早的就一頭栽進了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魏堯依舊沒有回來。 外面疾風驟雨,暴雨傾盆,一道閃電讓云招福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了身,空空的床側(cè)讓她體驗了一把深夜的孤獨。 從床上走下,云招福披著衣裳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上面有屋檐,所以倒是不怕雨打進房間來。 外面漆黑一片,雨勢驚人,夜風吹來,涼意習習,云招福將衣裳裹好,關上窗戶,回到了床鋪,抱著魏堯的枕頭,沉沉睡去。 城外十里坡前,電閃雷鳴間,一群黑衣殺手與一群銀甲武士展開了殊死拼殺,銀甲武士是榮安郡王府的專屬護衛(wèi),兩相廝殺,刀刀落下,刀刀見血,殺聲融入雷聲,雨聲,顯得不那么突兀,仿佛這樣的天氣,就該以這樣激烈的行為相呼應。 銀甲武士護著的是兩輛馬車,馬車里隱隱傳出孩子和女人的哭聲。 榮安郡王慘白著一張臉,拿著大刀站在馬車頂上,這些年他身子骨早已不復當年之勇,拿刀都感到有些吃力,但是大敵當前,他縱然再怎么混賬,也要拼死守得妻女平安才行。 榮安郡王跳下馬車,與一個黑衣殺手對峙,大雨里,他狼狽不堪,對那為首黑衣人喊道: “我榮安郡王府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你們背后是誰在指使?” 那為首黑衣人冷笑著,抬起拿著弓箭的手,緩緩從箭簍子里抽出一根銀箭,拉弓對著榮安郡王,一箭射出,眼看就要正中目標,卻被一根長劍打偏在地。 一群穿著榮安郡王府的銀甲武士服的隊伍,騎馬沖了過來,先前那把劍,就是這些人里的一個射出來的。 那黑衣人首領似乎沒有想到榮安郡王府還有人會來支援,一個響哨吹起,更多的黑衣人涌了出來,雷聲大作,電閃頻頻,黑衣人被那后來支援的銀甲武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能夠站著的人越來越少。 到最后,就連黑衣首領都上陣,對上了一個戴著面具的銀甲武士,還未過兩招,那黑衣人首領就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脖子處血噴濺而出,他甚至都來不及捂住脖子,人就倒了下去。 隨著黑衣首領的死亡,黑衣殺手更是方寸大亂,頻頻失手,由得銀甲武士們砍瓜切菜似的屠殺,有那想逃跑的,全都被一個個抓回來處決,為首的銀甲武士出手狠辣決絕,劍出鞘,必見紅血,一刀一個,如殺神附體般令人懼怕。 一場實力懸殊的屠殺在雷雨聲中宣告終結(jié),那銀甲武士走到了用刀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榮安郡王面前,將臉上的武士面具給摘了,榮安郡王緩緩抬起頭,正好一道閃電,讓他看清了這人的臉。 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那人將榮安郡王扶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裴帥讓我告訴膩,這些年,辛苦你了?!?/br> 榮安郡王扶著那人的手,鼻頭酸楚,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馬車里的女眷似乎聽見外面殺聲平靜,掀開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滿地的尸體正在被清理,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叫了幾聲。 榮安郡王看了她們一眼,那銀甲武士便將一個油包遞到他手里,最后交代一句: “一路向西,自有人接應。京城危險,暫時別回來了。” 只見榮安郡王低頭看著手里的油包,激動的久久不能自已,過了片刻后,才慎重點點頭,說了一句:“多謝。” 說完之后,便果斷回頭,上了另一輛馬車,兩輛馬車趁著雨夜疾馳而出。 第109章 雨下了一夜, 直到天亮時分才漸漸停下。 云招福這一夜,醒了睡, 睡了醒,終歸是不踏實的。 第二天早晨,只覺得頭疼欲裂,懶懶的趴在床上,一點都不想起身。 有點口渴, 就喊了一聲書錦, 過了一會兒后,書錦進來了,瞧見云招福這副模樣, 不禁嚇了一跳, 趕忙過來:“王妃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云招福點點頭, 見書錦要過來摸她,云招福揮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許是著涼了, 不礙事的,去給我倒杯熱水來?!?/br> 書錦領命去了,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水過來,要福云招福起來喝,卻被云招福搖頭拒絕:“不用了,你擱在那兒,待會兒我自己起來喝。” “是?!睍\將水擱在床頭的杌子上面, 轉(zhuǎn)身要離開,可走了兩步以后,卻又旋身跪在了地上,對云招福說道:“王妃,您可千萬要想開些,別折騰自己個兒的身子呀?!?/br> 云招福眼睛剛剛閉上,聽見書錦的話后,又睜開了。不解的看著書錦,那丫頭眼里噙著淚,飽含心疼,看她的樣子,就好像云招福真的在故意折騰自己似的。 “我真的沒事兒,就是有點著涼了,我睡一會兒,你們守著別讓人進來吵到我就好?!?/br> 云招福緩緩爬起身來對書錦說了這些話。 書錦聽后,這才咬著唇瓣站起身,轉(zhuǎn)身的同時,還抹了一把眼淚,看她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云招福的話聽進去,云招福挫敗的爬到床邊,將一杯水堅持喝了下去,再次趴回枕頭,想著等她睡一覺起來,有了精神再去跟她們解釋吧,現(xiàn)在她頭疼欲裂,只想趕緊閉上眼睛睡過去。 感覺才睡了片刻的功夫,門外就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云招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耳中便聽見外面有人說話: “招福,你怎么樣?” 是魏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