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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等到禮部和中書的冊封復(fù)位的旨意擬好了之后,再宣告與眾,那個時候直接讓裴氏以淑妃的名義露面亮相。 云招福覺得,這個方法雖然折騰,但只要為了裴氏和魏堯好,她做這些倒也是樂意之至的。 收拾好了之后,裴氏就跟云招福一起坐上定王府的車駕入宮去了。 入宮之后,車駕在半路停了下來,兩個嬤嬤上前給云招福與裴氏行禮,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親自前來迎接,傳遞了皇帝的旨意,請裴氏與他去偏殿中等候幾日,云招福站在原地目送裴氏離開,裴氏離開之前,緊緊的捏了捏云招福的手,轉(zhuǎn)身之后,便沒有再回過一次頭,云姑她們也隨在她身旁,跟著大總管的后頭往偏殿走去。 忽然云招福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裴氏的背影看著并不高興,沒有一點(diǎn)馬上就要和心愛的男人見面的期待,看著這樣的裴氏,云招福心里不禁納悶,她到底為什么會突然選擇回宮呢?是真的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還是為了其他什么呢?如果是為了孩子,那么云招福覺得一切都太倉促了,因?yàn)榕崾峡粗⒉幌袷莻€沒有計劃的人,她的處境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孩子其實(shí)不太適合這個時候要的。 那么現(xiàn)在她肚子的那個孩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讓她能迅速回宮的手段,至于裴氏為什么急切的想要回宮,云招福就不知道理由了。 畢竟她已經(jīng)在宮外待了十年,十年的時間,縱然身不自由,但至少外面過得太平寧靜,后宮之中,說是百花爭艷,其實(shí)是波詭云譎,這么多女人,費(fèi)盡心思的想要討好一個男人,除了在自身下功夫,還有就是以攻擊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們達(dá)到目的,裴氏不是那種剛?cè)雽m的秀女,對一切還懵懂無知,后宮這方土地,十年前就曾被她踩在腳底下,后來雖然失去了,但是應(yīng)該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片土地上的煎熬。 所以,云招福拿不準(zhǔn)裴氏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時候回宮的理由。但不管是因?yàn)槭裁?,云招福覺得,就算是為了魏堯,也要用心的幫裴氏在宮里站穩(wěn)腳跟,至少不能讓別人欺負(fù)了她。 第83章 在裴氏入宮后的第六天, 禮部,欽天監(jiān), 中書省同時發(fā)出旨意,由禮部在朝宣讀,前淑妃裴氏十年在外,潛心修佛,為祈太平盛世, 國泰民安, 淑妃舍己為國,堅韌不拔,如今功德圓滿, 特命其回宮復(fù)位, 再封淑妃。 此旨意一出,幾乎震驚了朝野。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有幾個諫臣上奏,覺得淑妃既出宮十年之久,便不能再入宮闈, 如此這般,有違祖制,也有幾個大臣站出來為淑妃說話,覺得淑妃娘娘為國犧牲的誠意感天動地,不該為祖制所困,多番爭吵之下,皇帝自龍椅上站起, 負(fù)手踱步帝臺之上,讓殿上群臣唇槍舌劍一番后,魏玔才沉吟開口,將左右文武百官環(huán)視一圈后,才將目光落在了薛右相身上,皇帝對薛右相問道: “淑妃再入宮廷一事,不知薛右相如何看待?” 薛右相上前一步,對皇帝抱拳作揖:“皇上,此事依臣看來,確實(shí)有些倉促,縱然淑妃娘娘舍己為國,為天下蒼生祈福,確實(shí)令人感動,只是祖制規(guī)矩仍在,若cao之過急的話,只怕要引起后宮紛亂,人心不穩(wěn)啊。還請皇上三思?!?/br> 薛右相的話在大殿上還是說的響的,他一開口,身后就有不少薛黨的官員開始附和,一時竟把那幾個支持淑妃回宮的大臣們的聲音給壓得聽不見了,就連皇帝魏玔都忍不住在帝臺上點(diǎn)頭,看著也有點(diǎn)像支持薛右相觀點(diǎn)的樣子。 “嗯。薛右相說的話,朕素來覺得很有道理。”皇帝又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看向了左邊站立的云公良,對云公良問道: “此事云相怎么看呢?” 云公良聞言上前一步,拱手回稟: “皇上,此事臣怎么看根本不重要,淑妃娘娘回宮不回宮,那都是皇上的家事,只有皇上能決定此事。但對于薛相先前之言,臣倒是有點(diǎn)疑問,后宮紛亂與否,和淑妃娘娘回宮有何干系?什么樣的人心會因?yàn)槭珏锬锘貙m而變得不穩(wěn)起來呢?薛相之言,委實(shí)令臣不解,但臣知道,薛相素來不說無禮之言,也許是有他的深意,只是臣過于愚鈍,聽不明白而已?!?/br> 云公良一番話連消帶打,讓一向淡定的薛相聽了都不禁為之震怒,指著云公良怒道: “云相此言是何用意?是想挑撥我與皇上的關(guān)系不成?” 上回杜家的事情,薛右相在云公良的手上吃了個悶虧,杜家當(dāng)年便是以豢養(yǎng)死士的罪名參了被流放西北的裴家,讓皇上派兵對裴家進(jìn)行了一次大清掃,可見對臣下豢養(yǎng)死士一事相當(dāng)介懷,但杜家這回明知故犯,杜家的死士被大理寺埋伏生擒,一番酷刑之下,便供出了杜家,讓皇上震怒,杜家落得與當(dāng)年裴家一樣的下場,流放嶺南,永世不得回朝。 若非當(dāng)時薛右相壁虎斷尾斷的及時,把杜家迅速拋棄,說不定還要連累到薛家的身上。所以這段時間,薛黨之人都很低調(diào),不與云公良作對,然而這并不代表他要忍氣吞聲,被云公良公然挑釁也毫不反擊。 “薛右相又說錯了,你與皇上是君臣的關(guān)系,君臣關(guān)系素來都是以君為尊,哪里由得別人挑撥,我不過是說的實(shí)在話,薛相若是不愛聽,那就當(dāng)沒聽見云某之言好了,云某不介意被薛相忽略?!?/br> 薛相的反擊讓云公良從容一笑,說出這番無所謂之言,淡定自若的態(tài)度看在薛右相的眼中那是相當(dāng)刺眼。 眼看薛相與云相就要展開一場辯論,以為兩人會如往常議論國策時那般據(jù)理力爭,引發(fā)口舌之戰(zhàn),然而就在薛相蓄勢待發(fā)的時候,帝臺之上的皇帝魏玔開口了。 “朕覺得……云相之言說的很對,薛相有何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問朕,朕來替云相向你解釋可好?” 薛右相面色一凜,趕忙轉(zhuǎn)身對皇帝抱拳作揖:“臣,不敢?!?/br> 皇帝坐回了龍椅之上,一手扶著一旁龍頭,狀似無意的開口: “薛相豈是不敢,依朕看,薛相還是很敢的。云相先前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薛右相這才察覺皇帝語氣不對了,趕忙收起了要對陣云公良的尖刺,誠惶誠恐的回稟皇帝: “臣,愚鈍,不知皇上之言是什么意思。云相口才了得,眾所皆知,他那番話在臣聽來便是質(zhì)疑臣對皇上之忠心,臣的忠心,天地可鑒,如何能由得云相空口白牙的誣陷,臣……” 不等薛相說完,就被皇帝截斷了話頭: “薛卿的忠心,朕從未懷疑,只是朕說的并非此事?!?/br> 薛相更加不解,他們難道從剛才開始說的不是這件事嗎?那說的是什么?就因?yàn)樵乒继翎叄艜境鰜矸纯沟难健?/br>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