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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也不公平,所以你爹就一直拖著。不過看他這沒心思的樣兒,我回頭再跟你爹說說,讓他隨便什么,先安排了再說,等你大哥辦起了差事,玩心估計就能收一收了?!?/br> 范氏說話做事總是想的很周全,所以她的話在家里一般都很有權(quán)威性,云招福見她將事情給攬過去了,便沒有再多說什么,起身去跟武氏一起插花了。 武氏雖然沒有文采,但是藝術(shù)修養(yǎng)還不錯,云招福想起了那個偶爾會在房里偷偷的修剪花瓶里的花,客串藝術(shù)家的魏堯,他每回重新插完了花,第二天早上,書錦和聽雪她們都以為是她插的,然后當(dāng)面給夸她一番,夸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著若是自己也能懂一點插花的技巧,那跟魏堯就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便安安分分的坐在那兒跟武氏學(xué)著插了幾枝。 范氏繼續(xù)看賬本,室內(nèi)氣氛十分平靜和諧。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范氏放下了賬本和算盤,武氏也停止了剪花的動作,來人在外面急急忙忙的回稟,聽聲音喘氣就知道,定是跑著過來的。 “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在外惹了事兒了?!?/br> 范氏和武氏對看一眼,同時站起了身,范氏蹙眉問道:“他惹什么事了?受傷了嗎?” 那人回稟:“大公子沒受傷,只不過把別人給打傷了。將那人打得斷了好幾根肋骨,當(dāng)場就站不起來了?!?/br> 云招福也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問道:“他打的是誰呀?” 小廝想了想:“好像是姓杜,那戶人家的下人嘴里說的好像是什么將軍府。” 云招福一愣,范氏倒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問道:“可是驃騎將軍府的杜家?大公子打上了杜家的哪個?” “打的是……二公子吧。如今杜家的人把大公子給扣住了,說什么都不讓公子回家來,還說要去告官,讓官府來判大公子當(dāng)街打人的罪?!?/br> 云招福呼出一口氣,她們云家跟杜家還真是冤家路窄,杜家二公子,那不就是杜謙嘛,她對這個人本身就沒什么好感,如今他被云召采給打了,云招福心里總覺得肯定有什么緣由的。 只聽范氏沉聲又問:“那杜家知道,打人的是云家的人嗎?” 小廝點頭:“知道!他們口口聲聲的說要跟云家討說法?!?/br> 范氏垂首嘀咕:“既然知道是云家,還要蓄意將事情鬧大,看來這杜家來著不善啊。” 云招福也覺得是這樣沒錯,杜家就是來者不善! 第59章 云招福和范氏猜的不錯, 杜家就是來者不善。在小廝回來報信的時候,杜家就已經(jīng)把云召采給扭送去了京兆府。 云召采打了杜家二公子杜謙, 據(jù)說是因為杜家二公子與云召采的朋友陳公子起了爭執(zhí),然后云召采是為陳公子出頭,后來陰差陽錯的才把杜家二公子給打成了重傷,云召采被扭送去京兆府后,陳公子就趕忙跑來了云家交代當(dāng)時的情況。 “這事兒也不能怪云兄, 我們在高升酒樓里聚會, 我們都喝了些酒,也怪我,樓下有個唱小曲兒的姑娘, 我當(dāng)時也不知怎么想的就下樓去跟著起哄了幾句, 被人一挑唆,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 糊里糊涂的,就想拉著那姑娘上樓單獨唱給我們聽,就是想聽她唱兩句, 樓上雅間兒里四處通透,我們也不能對她怎么著,誰想那杜二公子出面兒,硬是說我們強搶民女,讓人打了我兩拳,后來云兄看不過眼,就來救我, 杜家二公子覺得我們是一伙兒的,就打了起來,杜二公子看著高壯,卻手無縛雞之力,云兄一個沒注意,就把杜二公子的肋骨給踢斷了兩根,又讓他從樓梯上摔下去,腿骨只怕也折了吧。” 陳公子來云家回稟,云公良聽了家里人傳話也回來了,看著這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陳公子,指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云招福在旁邊聽著,也覺得有點不對味,若他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話,也就算了,解釋兩句也沒什么事兒,偏偏他們沾上了強搶民女的惡少之名,人家杜二公子成行俠仗義的那一方,所以本身就理虧,再加上云召采又把杜二公子給打了,難怪杜家反應(yīng)這么大了。 “真是糊涂啊?!?/br> 范氏一般不在外表露什么情緒,但是這一回連她都忍不住了。 陳公子一臉慚愧,跪在地上長吁短嘆的,云公良見他自責(zé),便抬手讓他起來:“行了,這事兒我們既然知道了,那便不會不管,你自個兒先回去吧?!?/br> 陳公子從地上站起來,拱手對著云公良和范氏做了揖,然后垂頭喪氣的出了廳,離開云家。 范氏扶著額頭坐下,云公良負(fù)手在廳中踱步,云招??粗麄?,說道:“現(xiàn)在也不是苦惱的時候,最關(guān)鍵的還是先把大哥從京兆弄出來?!?/br> 云公良一嘆:“怎么弄?那么多雙眼睛瞧著他把杜家二公子給打成了重傷,扭送去的京兆府,如何能就這樣把他弄出來呢?!?/br> 武氏聽到這里,從旁邊走出,跪在了地上,對云公良與范氏說道:“大公子在外惹了禍,原是該他受這份罪的,老爺和夫人不必為了他煩惱,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平日里大公子的性子確實沖動,若不讓他承擔(dān)責(zé)任,他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將來也是給老爺惹禍的頭子。” 云公良看著武氏這樣,也不知道說什么,范氏說道: “你起來。這事兒不是你的錯,別跪著了,召哥兒出事,我們怎么可能不聞不問呢,他的脾性確實沖動,但也絕非那等仗勢欺人的,我相信這回的事情,必然還有內(nèi)情在,總歸出了事還有我和老爺在,你無需太過擔(dān)憂?!?/br> 武氏給范氏和云公良磕了個頭,難得脆弱的抹了兩回淚,坐到一邊傷神去了。 范氏看向云公良,問道:“老爺,這事兒你怎么看,召哥兒在京兆府,咱們總不能不管不問的。還是要派人去一趟啊?!?/br> 云公良一嘆:“待會兒我親自去一趟京兆府,看看情況,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回來之后,一起去杜家道歉,看看杜二公子傷的如何。” 范氏點頭,云公良便埋頭出去了。 云招福上前問范氏:“娘,要我做什么嗎?” 范氏搖頭:“不用,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和你爹自會處理的?!?/br> 云招福也不知道要怎么幫忙,留下來可能也只是添亂,魏堯雖然是王爺,可是手里也沒什么實權(quán),她爹畢竟是丞相,無論是京兆還是杜家,多多少少都會給他一點面子才是。 出門的時候,安謹(jǐn)如被丫鬟扶著趕來,急急問道:“你大哥出事兒了,他們不肯告訴我,出什么事兒了,要不要緊,說是被抓到京兆府去了,這,這可怎么辦呀?” 云招福牽著她的手安慰:“不用著急,爹已經(jīng)去了京兆府,大哥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