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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略微有些凝滯,那年輕些的姑子打破了沉默,將那兩壇子醉仙釀給提了起來,說道: “咱們師太潛心修佛,卻只一個酒字戒不掉,也不知修的是什么樣的歡喜佛,佛祖莫要計較才好啊。阿彌陀佛。” 那云姑聽后忍不住接著開口:“平師太慎言,咱們師太才修佛多久,不能清心寡欲也屬正常?!?/br> 靜怡師太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終于給逗破了功,周圍氣氛也因此而松快不少,只見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魏堯身上,開口說道: “還是那句話,不該來?!?/br> 魏堯卻是執(zhí)著:“不該來也來了。” 靜怡師太無奈一嘆,終究沒再責怪什么。 “選妃一事……你父皇可與你說些什么?”靜怡師太對魏堯問。 魏堯想了想后搖頭:“并非為我一個,還有二哥和四弟,我們?nèi)四昙o差不多,父皇便想一次辦了?!?/br> “一起辦也好,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魏堯搖頭:“并無?!?/br> “那是想要個什么樣的?”靜怡師太嘴上雖說不cao心,可這樣的大事,又如何能做到不管不問呢,既然說到這個話題,便想多問一些。 靜怡師太的這個問題讓魏堯愣了一下,而后才認真的答道:“想要個……命硬些的。” 云招福和安謹如在山上待了半天,吃過了素齋之后,便去了梅林,與庵里主持詢問過能否帶些梅花回去釀酒,得到許可后方才取了簸箕入林。 一邊賞花,一邊尋那還未凋謝,卻快要凋謝的花瓣,輕輕的晃動樹枝,就能自己掉下來的那種,來來回回走了兩趟,一簸箕就裝滿了,綠荷她們分工倒入了早就預(yù)備好的紗袋中。 一個下午的美好時光很快就過去了,云招福和安謹如手牽著手,心滿意足的下山去了,兩人在進城后的貓兒胡同道別。 云招福坐著馬車從朱雀街過,湘君樓外的人潮已然散開,今日的施粥該是結(jié)束了,但樓外的家伙什兒還留著,想起早上聽見那幾個乞丐說的,薛碧霄打算連施八天的粥,想想那陣勢,云招福不得不在心中暗暗佩服。 像她這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做法,也委實簡單粗暴了些,這樣大張旗鼓的手筆博來的好名聲,只不知在選妃之路上能有多大的幫助。 云招福對薛碧霄的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為不太看好,卻也不會過多評價,橫豎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日城中發(fā)生的事情,卻也足以讓云招福目瞪口呆。 自從薛碧霄在湘君樓外施粥的第三天,就陸續(xù)開始聽說其他地方也有人施粥,施衣,施藥材,居然還有那施銀兩的…… 一家人圍在桌子旁吃飯,云召采舉著筷子說的繪聲繪色: “朱雀街,薛家在施粥,施衣;玄武街上驃騎將軍府杜家在施藥材;牡丹路的安昌郡王府已經(jīng)開始送銀子了,還有那胭脂胡同,旺兒街,嗯……那個,杜若巷子,京城里十幾條主要街道上,都有人在送東西,京城百姓都跟過年了似的,到處拿東西,一家老小全都出動的有的是。哎喲,這些個人家,還真是豁的出去,有錢燒的慌?!?/br> 云公良和范氏對視一眼,終于恍然大悟,云公良放下筷子:“哦,我說這些天怎么路上老堵著?!?/br> 范氏輕嘆一聲:“都是些攀龍附鳳之輩,出不盡的洋相,簡直有辱斯文?!?/br> 對此評價,云招福很贊同:“對對對,就是有辱斯文。要么十年不耕田,要么一天耕十回。”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的想法,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武氏也發(fā)表了評論,眼角余光卻瞥見另外一個光景,放下碗筷,對在一旁狼吞虎咽的云招喜問道: “喜兒你吃這么快做什么?” 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云招喜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而是只顧著埋頭苦吃,狼吞虎咽的架勢,仿佛要把碗吃到肚子里去似的,只見她將碗里最后一口飯吃進嘴里,捂著嘴,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 “我要回鋪子里去,已經(jīng)有人家跟我定了五百斤糖,明兒估摸著又得出個施糖飴的人家了。不說了,爹娘慢吃,哥哥jiejie慢吃,我得走了?!?/br> 云招喜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一桌子人都滿頭黑線。 還真有那別出心裁的,施糖?沒聽說過! 第14章 因為一道圣旨,在京城中掀起了一陣道德熱潮,各種有才有德的名聲如雨后春筍般冒出頭來,從年前到年后,熱度持續(xù)不減,終于在過完正月以后,迎來了初選日。 初選當天,云招福穿了一身范氏替她準備的衣裳,粉色斜襟珍珠繡衣角的儒衫配上雪蘭底銀絲線百褶長裙,肩上披的是白貂絨邊點綴的紅色披風,發(fā)髻比平日的花苞髻要稍微復(fù)雜一些,卻也只是將花苞髻,改成了單螺髻,可以說是換湯不換藥,用的是五彩寶石點綴,耳朵墜子隨著發(fā)飾而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云招福不得不感嘆范氏是個會打扮的女人,自從家里銀錢不緊張之后,她就特別喜歡給云招福和云招喜買東西,從衣裳到首飾,再到各種配飾小玩意兒,全都是她一手包辦,范氏雖然不愛在自己身上捯飭,穿的都比較樸素,但是給兩個女兒打扮起來卻是趨向華美的,最喜歡用珍珠寶石來點綴。 云家的馬車將她送到宮門外便不能進去了,云招福被綠荷扶著下了馬車,剛一站定,就聽見身后的清脆喊聲,竟是薛碧霄的貼身婢女,上回在街上請她去湘君樓前喝茶的那個。 原是薛碧霄讓她來的,順著丫鬟指的方向,云招福看見了緩緩走來的薛碧霄,兩人互相點頭算是行了禮,薛碧霄將云招福上下打量了幾眼,笑道: “云小姐穿這一身打扮真是令人驚艷。” 聽著就不太像是真心話,于是云招福也回了她一句違心話:“薛小姐謬贊,不及薛小姐天生麗質(zhì)?!?/br> 兩人相視一笑,溫柔一刀。 驃騎將軍府的杜小姐也來了,打扮的如花如夢,安昌郡王府的吳小姐也來了,笑臉含春,神采奕奕。 各府千金皆齊聚宮門外,熟人遍地,處處鶯聲燕語,笑聲環(huán)繞,個個打扮的都像是天仙下凡。 沒過多會兒,宮門大開,從內(nèi)里出來兩隊內(nèi)侍監(jiān)與宮婢,將各府在冊女子核對入宮,依照家族背景,父爺輩官職高低排列入宮,云招福是相府嫡女,與薛碧霄兩人排列在眾女最前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著內(nèi)侍監(jiān)們經(jīng)過高聳的宮門,入得曠達通道,進入二道宮門。 云招福倒不是第一次入宮,在范氏領(lǐng)受誥命夫人的印鑒時,她和喜兒有幸跟隨一同入宮見識,只不過那一回是跟著范氏身后,匆匆而去,年紀也小,如今再見宮中情景,心情與關(guān)注點都是不同的。 姑娘們被帶入了一處宮殿之中,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