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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蕭昱說的都是真的,這堵墻看起來是墻,卻起著一扇門的作用。開啟這扇門的方法,同樣只有他一人知道。 門后就是倆人回歸地面的出口,一個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地方。這個地方有著極其濃郁的味道,絕對不宜久留。 唐艾是跟著蕭昱從茅廁里鉆出來的。 還他娘的特別湊巧,是東坡樓后院的茅廁! 原來,昭陽宮中的枯井作為這條密徑的起點,一直能夠通到宮外。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唐艾越來越覺得蕭昱實在很神奇。 至于密徑的終點為什么會是東坡樓的茅廁,蕭昱的解釋如下: 幾百年前這條暗道就已存在,出口位置從來沒變。燕國的舊都遠沒有大天/朝四九城的范圍大,東坡樓所在的地界,在當(dāng)時早就屬于城外的荒涼地帶。 天/朝建都后,對京城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擴建,東坡樓的第一任老板把店開在了這兒,自然得修一個供人方便的地方。燕宮密徑的出口深藏地底,這位老板又怎能預(yù)料得到。 天已亮得七七八八,唐艾卻無心享受久違的光明: “蕭昱,我還沒能完成陛下交予的重任,怎么能出宮?!” “唐艾,宮里頭人心叵測,很多事兒你管不了,也不該管,”蕭昱一點點挪進東坡樓,“既然出來了,就別再想著回去。皇帝老兒那邊,我會去跟他說,讓他免了你的這項專責(zé)?!?/br> “你……去跟陛下……說?”唐艾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就算讓她當(dāng)了蕭擎的拜把子兄弟,她也不敢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來。 “唐艾,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真是一身臊。我看,你還是上樓洗個澡得好?!?/br> “那你呢,你去干嘛?” “去找糖吃?!?/br> 東坡樓已從高檔酒樓升級為高端酒店,為遠道而來的食客貼心提供住宿服務(wù)。 唐艾并不清楚東坡樓的現(xiàn)任老板是誰,只道蕭昱與老板相識,所以能請老板行個方便,大清早的就開個單間給她。 一身臊臭的確很膈應(yīng),唐艾誠然接受了蕭昱的好意,將屋門掩得嚴嚴實實,跳進浴盆狂灑香露。 蕭昱挎著一籃子糖果,徐徐推開隔壁的房門,沒精打采地坐到桌邊,把糖果一股腦地送進嘴里,眉宇輕蹙。 唐艾沐浴完畢來到這邊的房間時,他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雙目微合,身前散落著一堆糖屑,清幽淡遠得不似凡人。 唐艾不經(jīng)意地瞧上蕭昱兩眼,就又想入非非起來。興許,是老天爺嫉妒他太好看,才教他身有殘缺……但是這又怎么樣呢?唐艾見過的人中龍鳳不算少了,可跟蕭昱一比,那些人就都成了浮云。 “有糖吃的感覺真好,”蕭昱一副剛睡醒的迷瞪樣,“到該吃早飯的點兒了,你想吃什么?醪糟湯圓還是紅油抄手?” 唐艾咽了口吐沫,肚子立馬咕咕叫著響應(yīng)號召。在宮里邊的這兩天,她就沒吃過一頓正經(jīng)飯。說實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能夠一口吞下一頭牛。 吃食很快被送進房間,唐艾不一刻就將美食一掃而凈,大咧咧地拿著手背抹抹嘴。最后一道菜是紅糖糍粑,唐艾吃時豪邁,尚不自知嘴邊黏了糖糊糊。 蕭昱沖她一笑:“嘿,過來點兒。” “干嘛?”唐艾不解。 “你嘴上還粘著糖渣兒呢?!笔掙盘羝鹬讣?,冷不防地在唐艾唇角一抹。 他的指尖很清涼,唐艾只感覺一股清流淌遍周身。而她體內(nèi)又不知打哪兒騰一股熱氣,變著法兒地與清流相抗,讓她一陣冷一陣熱,耳根子似是被火燎,腳脖子又似被冰鎮(zhèn)。 蕭昱接下來的舉動就更出奇了——他把手指放進嘴里,笑著嘬凈了指尖上的糖漿。 “你、你也不嫌臟?!碧瓢恢肓恕?/br> “節(jié)糧是美德?!笔掙艛[出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笑得好生愜意。 唐艾中毒了,中了這位爺?shù)男θ葜?。毒性太霸道,她根本無從招架。她的內(nèi)心已處于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tài),這也直接導(dǎo)致她的臉糾結(jié)得好笑。 “你兩天沒睡覺,我就不妨礙你休息了?!笔掙艙纹鸸照龋瑸⒚摰刈叱龇块g。 東坡樓是一座很高的建筑,從上面的樓層轉(zhuǎn)到地面,花去了蕭昱相當(dāng)長的時間。 他站在臨街的屋檐下,朝著皇宮的方向望了望,眸光穿過大街上的一干人等,不偏不倚落在一人身上。 那人也正向東坡樓走來,挺拔的身軀邁著嚴肅的步子。 來人是徐湛,一身正氣無孔不入。 “你的臉像刷了白漆?!彼簧蟻砭蛯κ掙耪f了這么一句。 蕭昱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夜里沒能及時吃上兩口糖,又發(fā)作了。好在剛才已補起來,現(xiàn)在并不覺得如何難受?!?/br> 徐湛點點頭,又道:“昨晚后宮很亂,聽說是混進了刺客,起先由芫妃發(fā)現(xiàn),隨后便驚動了陛下?!?/br> 蕭昱淡淡一笑,眼神意味深長:“實話和你說,我想那個所謂的刺客就是我。而且我這個刺客還當(dāng)上癮了,今晚我還要回去?!?/br> 徐湛:“你又在查什么,怎么都查到了皇宮里?” 蕭昱:“其實要查案子的人不是我,是老頭子。我只是想去看看馨寧,順便緬懷一下過去,誰知卻撞上了一件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兒。這件事兒忒有意思,不能拿腦袋瓜想,得拿腳后跟想?!?/br> “你找到了在昭陽宮縱火的人?” “找到了,就等今晚再去核實?!?/br> “……” “你怎么了,有心事?” 徐湛抿了抿唇,愣愣地道:“我覺得、我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了、好感?!?/br> “你、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了、好感?”蕭昱一頓一頓學(xué)著徐湛說話,把左手從拐杖里抽出來,摸了摸自個兒的腦門,“不對,我沒發(fā)燒啊,所以是你發(fā)燒了?” 說著,他又抬手去搭徐湛的腦瓜。 徐湛撥開他的胳膊,五官繃得就像家里死了人:“別笑,我沒、發(fā)燒……我是、認真的?!?/br> 他越是一本正經(jīng),就越是說不出連著的詞兒,一張臉憋得又青又紫。 “我不笑,我也嚴肅一點兒……噗哈哈哈,對不起讓我再笑一會兒,所以,你是對誰產(chǎn)生了好感?” 小魚:各位觀眾,打今兒個開始,我就要和小矮砸捆綁出鏡啦!~\\(≧▽≦)/~ 37章 同室共浴 “我——”徐湛半天出不來一個音兒。 蕭昱笑得嘎嘎嘎的:“行了行了,你先別說,讓我猜猜。這人……我認識?” 徐湛僵硬地點點頭:“……嗯?!?/br> “既認識你又認識我的人,就只有……”蕭昱睜大眼睛,像看猩猩一樣看徐湛,“你難不成是看上那個家伙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徐湛臉跟燒焦了似的。 蕭昱裝作驀然驚醒:“從前你不說,我也就沒問過你,沒想到你還真是——哈,怪不得你會無情拒絕貞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