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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只有對著自個(gè)兒的意中人時(shí),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這之后,房間里便又響起了另一個(gè)聲音,清朗明澈,煞是好聽。 這個(gè)聲音很篤定地答道:“我當(dāng)然會一直喜歡你,我活著一天,就會喜歡你一天。” 聽到那聲音的瞬間,唐艾猛地一怔。 她就像是被道閃電從頭劈下,五臟六腑外焦里嫩,七情六欲蕩然無存。 那聲音不是別人,而是蕭昱。 剎那間,唐艾仿佛恍然大悟。 蕭昱果然沒騙她,反倒是她一直搞錯了方向。蕭昱心上的姑娘確在宮中無誤,只是這個(gè)姑娘并不是什么小宮女,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唐艾只覺得心臟被一支帶著倒刺的鐵鉤剜了出去,之后又被人狠狠擰了一把后。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也不知道,只是心間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不明不白地又回來了,驅(qū)不散、趕不走,只讓她惘然若失,眼底的景致都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薄霧。 這個(gè)地方不適合唐艾,這兒是蕭昱馨寧兩個(gè)人的時(shí)光,唐艾根本是個(gè)多余的人。 她并不想做這個(gè)多余的人,至少當(dāng)下不想。于是她怏怏地退出了醉云軒,一路退、一路退,好似退到了天涯海角,退到了九霄云外。 醉云軒內(nèi),蕭昱不動聲色地瞟了瞟窗戶,幽幽轉(zhuǎn)眸,隨即又與馨寧笑顏相對,指著桌上倆人的畫像道:“吶,看見了沒有,咱倆永遠(yuǎn)在一起啦?!?/br> “畫兒是畫兒,真人是真人,畫兒我收了,真人我也不放過!”馨寧甜絲絲地偎在蕭昱懷里,“四哥,你還有沒有不舒服?” “吃了那么多點(diǎn)心,自然沒事兒了,”蕭昱輕咳了兩聲,笑得靜逸淡遠(yuǎn),“我要出去一下,你就先好好欣賞我的大作吧?!?/br> 35章 請君入甕 玉芙宮就這么大點(diǎn)地方,唐艾再退也退不到哪兒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蕭昱,卻不知這會兒另有一人也□□叨著她。 這個(gè)人,就是蕭昱的好兄弟徐湛。 徐湛穿過大街,正往總鋪胡同的六扇門去,表情肅穆到略顯滑稽,大長腿邁著咯楞咯楞的步子。 六扇門中的兄弟見是徐指揮使大駕,趕忙上前迎接。 “小唐大人……在么?”徐湛似乎想擺出笑意。 “徐大人您來的真不湊巧,我們小唐接受了秘密指派,沒個(gè)三五天估計(jì)回不來?!毙值軅兏髯該u頭。 徐湛臉色隱隱發(fā)青,謝過眾人便自六扇門離開。 徐湛走后,六扇門一干人等又開始交頭接耳。 “嘿,你們說,徐大人專程來找小唐是為了什么呀?” “徐大人在陛下身邊行走,小唐又破了那么多案子,肯定受到了陛下的關(guān)注,徐大人前來多半是為了公事吧?!?/br> “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你們剛才大概是沒看著,徐大人手上攥著兩張瀟湘館的戲票,估摸著是想找小唐去聽?wèi)?!?/br> 徐湛拳頭攥得太用力,兩張票早就皺巴得沒法兒看。他垂頭嘆口氣,默默地將這兩張戲票拋諸身后。 可惜沒有人知道,徐湛走后沒多久,顏蝶瑾的腦袋瓜便從街角探了出來。他拾起徐湛丟下的兩張紙,小心翼翼地展展平,十分愛惜地揣入懷里。 有主子伺候的宮人,都住在各宮各殿的耳房,唐艾如今也不例外。所以到頭來,她也不過是避開了小太監(jiān)們陰陽怪氣的嘰嘰喳喳,窩在玉芙宮耳房后的墻根下,盯著雜草堆發(fā)愣。 哪知沒過多一會兒,草叢里居然冒出來一張臉——蕭昱的臉。 “小矮砸,原來你在這兒,”蕭昱好似有著瞬移術(shù),話音未落已跟唐艾蹲到一塊兒,“喲,怎么變成苦瓜臉了?” 這家伙神出鬼沒得可怕,唐艾在哪兒瞅見他都不驚訝:“你……說你喜歡的姑娘在宮里。” 蕭昱呼扇兩下長睫毛,桃花眸笑成一道彎月牙:“一天不見她,渾身不舒服?!?/br> 他這樣一說,唐艾的想法就算是徹底坐實(shí)了。 “蕭昱,你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為見馨寧公主一面,就敢私闖皇宮!” “馨寧?嘖嘖,原來剛剛醉云軒外的那人真是你,這可是個(gè)天大的誤會。馨寧和我是……這事兒太復(fù)雜了,至少得抽個(gè)時(shí)間,坐下來喝口茶,我才能跟你解釋清楚。” “你不用解釋,你的私事兒我根本不想摻和!不論是為了公主的名譽(yù)、還是你自己的性命,你都終究不該留在這宮里!” 蕭昱蔫蔫地一聳肩:“我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呀,你就這么不想看見我?” “我不是不想看見你,我是——”唐艾蹦不出詞兒來了。說實(shí)話,她也搞不清楚自個(gè)兒到底是出于一種什怎樣的心態(tài),才會說出這些話??傊?,她覺得蕭昱的人身安全很是要緊,她絕對不希望他出事兒。 這時(shí)芫妃帶著宮女回宮,宮門口免不了又有人聲嘈雜。芫妃娘娘這一走就是大半天,也不知見著蕭擎沒有。 唐艾生怕出了破綻,一個(gè)縮脖矮身草堆,也一胳膊拉了蕭昱一把,力大無窮。蕭昱蹲是蹲下了,右腿卻發(fā)出嘎嘣一聲脆響,似是義肢的機(jī)括又出了問題。 這聲響動立馬引起了芫妃的注意。她朝耳房望了兩望,神色狐疑。好在她不過頓了頓足,并沒朝著太監(jiān)窩來,唐艾和蕭昱都沒被發(fā)現(xiàn)。 唐艾刷地挺起腰板,蕭昱卻酸澀地齜了一下嘴,慢吞吞地蹭著墻根,拿手?jǐn)[直右腿。唐艾這才意識到,自個(gè)兒又在不自覺的時(shí)候下了個(gè)重手,說不定已對蕭昱造成了意外傷害。 蕭昱背對著唐艾兩聲輕哼,音色低沉頹靡。 唐艾也瞧不見他的面色,只看到他栽栽歪歪走了兩步,又成了可憐巴拉的瘸子。 “蕭昱,你、你別再到處亂跑了,”她突然于心不忍,“你休息一下吧?!?/br> 蕭昱撇回頭來,不羈一笑:“是你留我的,不是我不走?!?/br> 唐艾這輩子走過最深的路,怕就是蕭昱的套路??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夜深人靜,火燭盡熄,玉芙宮里還沒睡覺的人,大概就剩下唐艾跟蕭昱。 唐艾攢回墻根下,蕭昱緊跟著就挪了過來,跟她貼得嚴(yán)絲合縫。清涼的月華肆意傾灑,給倆人身間籠了一層旖旎的銀紗。 唐艾自打進(jìn)宮就再沒合眼,實(shí)在防不住瞌睡蟲的攻勢,不多時(shí)就拿腦袋釣起了魚,重回那個(gè)陌生又熟悉的夢。 好些日子以前,這夢唐艾已做過一次。渝州城郊,小屁孩嬉鬧,她打跑了一眾玩伴,最后只剩下那個(g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肯陪她玩拜天地。 夢里的境況大致沒變,只是增添了一個(gè)意味不明的細(xì)節(jié)。 她發(fā)現(xiàn)那小子的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好不容易被她瞟到一眼,手指卻是鴉青色的。 “你的手怎么那么臟?”她問。 小子低頭:“我的腳更臟。” “那你怎么不去洗?” “洗不干凈的。用不了多久,我渾身上下都會變得一樣臟?!?/br> 真可憐,這么好看的娃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