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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安為了給天眷出頭和他爹鬧了矛盾,這事兒,我想和江家理論一下。” 夏元寶沒說話,好久后,他琢磨出了些不同:“乖女,你同我說實話,你這個理論,是替咱們天眷理論,還是江淮安???那個江淮安就是上次在咱們家外面彈琴那小子對吧?” 一說這個,夏啾啾頓時紅了臉,卻梗著脖子,強撐著道:“我們就是好朋友,他是為天眷被罵的,咱們得去講清楚,也不是吵架,就是講個道理。” “行?!毕脑獙毸剂苛艘幌碌溃骸霸蹅兠魈炀腿ソ?。” 夏家人從來是行動派。 他們算不上很聰明的人,就是有兩點好,用心,做事。 他們和人交往,也沒什么彎彎道道,喜歡就說,不喜歡就罵,和你交朋友,就用心,把你放心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于是反而朋友滿天下。 他們干事兒,向來都是行動派,說了就做,說今天做就不會拖到明天。 這樣一件舉家決定要干的事兒,他們更是行動力驚人,大清早,夏元寶就問了合作上的朋友知道了江城的地址,然后帶著夏啾啾和夏天眷摸到了江城家里去。一路上,夏啾啾添油加醋給夏元寶講了江懷南的經(jīng)典事跡,聽得夏元寶火冒三丈,扭頭吼夏天眷道:“被這種孬種打了回來還不敢說,你還是我兒子嗎?!” 夏天眷被罵得往車的另一邊縮了縮,抱住了自己。 他們到的時候,江城正和許青青、江懷南在吃早餐。 江懷南被江淮安打得不輕,最近這陣子都在調(diào)養(yǎng),腦袋上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許青青給江城夾著菜,不滿道:“這個淮安,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現(xiàn)在也找不到去了哪里……” 江城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能誤會他?” “喲,話可不是這么說,”許青青嘲諷笑開:“我一開始還沒下來呢,你就動手動上了,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江城面色變了變,卻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人的確是他打的,他沒相信江淮安,打從心底里,他就覺得,這個兒子是做不出什么好事的,于是下意識就覺得是他錯的。 直到江淮安最后那句話。 —— “我他媽,居然會覺得,你也算個爹?!?/br> 這陣子江城都睡不好,他總會想起這句話,想起江淮安哭著喊“我沒作弊”的時候。 他去問了學校老師,老師都告訴他,江懷南作弊,不止一次被抓過了。 可江懷南一口咬定,是夏天眷誣陷他,老師們聽信了夏天眷的誣陷。 是誰說謊呢? 江城心里其實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就越不敢面對。 江淮安最后那幾句話一直在他心里回蕩,他好多時候會想起江淮安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江城還沒這么暴躁、沒這么固執(zhí),那時候江淮安還是個孩子,會甜甜喊爸爸。 是什么時候變的呢? 是他mama的尸體被抬入太平間,他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被那個哭著的孩子一巴掌打開,嘶吼著沖他叫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的時候;還是他在許青青和江懷南進門第一天,冰冷說出那句“野種”的時候? 他記不清了。 這個他曾經(jīng)最疼愛的兒子,到底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囂張乖戾的人,他根本不記得。甚至于他有時候會覺得,或許一開始,江淮安就是這個樣子。 直到那天江淮安哭出來,直到他再一次調(diào)出了江淮安的卷子,看他做過的每一道題。 那不是抄答案做出來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該去書一句對不起,可做父親的尊嚴卻容不得他低頭,于是他只能強硬讓人去找江淮安,等找回來…… 再說吧。 江城心里有些發(fā)苦,吃著早餐。就是這個時候,下人進來道:“先生,夏老板在外面,說是有事要和您說?!?/br> 聽到來人,江懷南僵了一下,許青青不滿道:“這么早來做什么?” 江城倒也沒覺得有什么,讓人將夏元寶一家子請了進來。 他們一進門,江懷南就想走,夏元寶眼尖,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江懷南的手道:“這位就是二公子了吧?久仰久仰!” 江懷南逃跑失敗,反而被夏元寶拖到了戰(zhàn)場中心。 許青青看情況不對,趕緊跟了過去。一群人坐到客廳里,江城親自給夏元寶泡了茶。 江城在家務(wù)事上一塌糊涂,但是生意場上卻是過得去的,夏元寶將茶接了,卻是道:“江先生的茶我接了,但是該說的事兒還是要說的。您的二公子帶人將我家天眷打了,這事兒您知道吧?” 聽到這話,江城冷冷看了江懷南一眼,臉色不太好,硬著頭皮道:“這事兒,我聽懷南說了,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有些口角……” “這是口角問題嗎?”夏元寶直接道:“貴公子作弊,我兒子按照正規(guī)途徑舉報,貴公子不滿,那可以說,大不了下次我們不舉報了,有必要打人嗎?” 這話說出來,就不太好聽了,直指江懷南作弊已經(jīng)是慣例,這次不舉報還有下次。 江城僵著臉,沒有回話,夏元寶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實話說,江先生,您也知道我就是出來混口飯吃,比不上您這家大業(yè)大。貴公子張口就說江家要將我們夏家趕出南城,我聽著也很害怕啊。不知道這話就是貴公子瞎說的呢,還是江先生真的有這個打算呢?” 聽了這些話,江城終于忍不住了,本來還想給江懷南留幾分顏面,現(xiàn)在卻也留不了了,直接道:“江懷南!” “爸!” 江懷南趕緊撲了過來,跪在江城面前,焦急道:“爸,這都是他們誣陷我的??!我沒說過這些啊?!?/br> “沒說過這些話,至于心虛得跪下嗎?” 既然已經(jīng)開戰(zhàn),夏天眷絲毫不慫,趕緊補刀。 江城看著江懷南,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你還撒謊嗎?” “爸,我沒有,我……” “我問過你們老師,查了你的卷子,還調(diào)了監(jiān)控錄像,江懷南,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沒作弊,是別人誣陷你?” 江懷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