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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但耳垂兒淡淡的紅暈出賣了她。 一行人走到目的地后,只見華瑩悠悠的像是一片紙似的從里面砸了出來,記錄員小哥眼疾手快上前接住,女孩兒慘白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陳辰等人也迅速上前,記錄員將華瑩平放在地上,陳辰的手搭在華瑩的靜脈上試了試,接著他告訴身后的女孩兒:“小五照顧她,其他人和我進(jìn)去?!?/br> 解剖樓的廁所不夠大,所以到門口的時候欒馨和余笙沒進(jìn)去,他們和小五一起等在門口,但是很奇怪的是,無論從欒馨的描述中,還是清潔阿姨的描述中,這件案子都是朝著碎尸案這一個指向,可每個人都沒有聞到血腥味兒,反倒是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福爾馬林味兒。 整棟樓都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兒。 陳辰等人確定尸體后,法醫(yī)等部門也到了,一時間,解剖樓成了全校的熱點,里三層外三層圍著課都不想上非要先來看熱鬧的學(xué)生。 欒馨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有好事者拿出手機(jī)拍照,但照片還沒拍上,余笙就把欒馨擋在里面了,他們跟著陳辰上了警車,華瑩被救護(hù)車?yán)?,等他們走后,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剛剛那個男生是余笙吧?” “我男神?!?/br> “嫌疑人哎?!?/br> “我男神不可能是嫌疑人,你們別亂說了。” “... ...” 車子漸行漸遠(yuǎn),學(xué)生們七七八八的散了,人群中一道道飽含各種情緒的目光最終在第二遍上課鈴聲打響后全部收回。 第二解剖樓作為兇案案發(fā)現(xiàn)場自然而然的被封條封住,醫(yī)學(xué)系和建筑系的學(xué)生被分配到了之前封鎖過的解剖樓里。 光華不論從師資力量還是校園環(huán)境來說都是一頂一的好,但卻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解剖樓里經(jīng)常出事,可能因為那種空氣中混合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壓抑環(huán)境,也可能是因為什么別的。 被封條鎖住的廁所,半開著的解剖室房門,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面的眼球咕嘟一聲翻了個個兒,它直直地看著眼前被插著一把剪刀的尸體,只有它看著。 坐在陳辰的車?yán)?,余笙手肘撐在窗框上,他沉默了一路,直到車子停在市局門口的時候才說:“我覺得解剖室里的那句尸體過分新鮮?!?/br> 陳辰一愣,猛地轉(zhuǎn)頭:“你說什么?!” 余笙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茫然地看了欒馨一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么?” 欒馨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跟著余笙的話茬說:“我們昨天在那間解剖室里一夜,空氣里有福爾馬林和鮮血的味道,但是剛剛在廁所旁邊,我只聞到了福爾馬林?!?/br> 欒馨的話音落下后,三個人沉默了。 這個問題陳辰也留意過,但是他當(dāng)時的想法是血液凝固劑,而且從那間廁所的垃圾桶里翻出了十五只,這種用量別說是人血了,就算是人的脂肪也能夠凝固起來。 突然,陳辰的電話爆炸般的響起,他接起,里面的被留在光華檢查現(xiàn)場的男人聲音很急促:“辰哥不好了,光華解剖樓丟了十二具尸體!” ☆、第四章 “十二具?”陳辰重復(fù)了一遍電話里那人的話,接著他冷笑一聲問道:“十二具尸體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被搬走了?” 電話那頭的人連忙解釋:“不是啊辰哥,我們根本沒看到有人出去啊。前后的門各有兩個人守著,就連已經(jīng)被封上的偏門也有人守著,樓內(nèi)每層都有留有兩個調(diào)查取證的人?!?/br> “哦,憑空消失。”陳辰冷笑著打斷電話那頭的人,那人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言,解剖樓的環(huán)境本就與別處不同,兇犯更易躲藏尸體和處理作案工具,突然丟失十二具尸體,匯報者沒有第一時間分析事情竟是先在上級這兒推卸責(zé)任。 陳辰掐斷電話,將手機(jī)放進(jìn)褲兜里,接著隨意的往座位上一倚,偏頭看著欒馨一挑眉:“跟我再回去一趟?” “不用先做筆錄么?”欒馨詢問。 陳辰:“不用?!?/br> 一旁的余笙看了眼窗外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員突然想到高考過后一個網(wǎng)友對他說的話。 那個網(wǎng)友說,如果,沒有他們,世界得變成什么樣兒啊。可偏偏有還有許多人怨恨著他們,有的是敵對方,有的卻是同在一個方向上的人,人們說,刀子都是熟人拿。 余笙稍微的溜過號兒回神看著欒馨說:“我跟著老師?!?/br> 陳辰?jīng)]在廢話,車子開的飛快,十分鐘后,他們重新站在了光華解剖樓的門前,這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圍觀人群了。 下車后,余笙剛好在三三兩兩的行人中看到了自己的熟人,因為他本身對破案的興趣不大,再加上對陳辰?jīng)]有多余的敵意,所以和欒馨打過招呼便徑直走向自己的熟人。 藍(lán)思坤好像就是在等他的,看到余笙過來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接著對余笙笑了下,余笙邁著大長腿走過來大咧咧地攔住藍(lán)思坤的肩膀:“社長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熱鬧?” “你忘了邏輯社對每個案子都很感興趣么?!彼{(lán)思坤的聲音清朗,如北方夏日小溪里流淌著的水,清涼的劃過手心。 “你這樣說會讓我懷疑這些是昨晚和我們一起的姑娘做的。”余笙狀似無意的開了句玩笑,藍(lán)思坤接過:“你說華瑩?” “嗯。” “她膽子不夠。”藍(lán)思坤笑。 因為這起兇殺案,校園里的彷佛染上了詭異的顏色,每個走在陽光下的學(xué)生仔細(xì)看,臉上都帶著些許憂慮,但是很快他們就會忘記,校園會重新恢復(fù)生機(jī)。 余笙的隔壁搭在藍(lán)思坤的肩膀上,兩個人站在樹蔭下看著不遠(yuǎn)處忙來忙去的工作人員,突然藍(lán)思坤問余笙:“追到了?” “沒有,”余笙眼睛一瞇,臉上掛上絲有些稚嫩的痞笑:“我年紀(jì)太小,有道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br> 藍(lán)思坤笑了聲,他即便帶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也還是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來回走過的姑娘們眼睛都在偷偷地瞄他們,畢竟藍(lán)思坤這位研三的師哥從入學(xué)起就是光華的神話,人長得帥,家境好,性格開朗,學(xué)業(yè)和個人愛好能夠兼顧并且做到最好。 “師哥,你們邏輯社這周日還有活動么?”余笙的目光一直沒從欒馨身上挪開,她踩著高跟鞋走來走去,余笙擔(dān)心她的小腿會不會算酸。 藍(lán)思坤瞇著眼看了會兒余笙注意的方向,這才說:“有,南山后山的山洞,推理今天的兇殺案。” “能行么?”余笙詢問,畢竟這是新案子,他們就這么拿去推理怕是會引起一些人的興趣,從而效仿。 “嗯。”藍(lán)思坤點頭。 頭頂上茂密的枝丫被陽光穿過,斑駁的影子落到地上,將原本就零零碎碎的沙地,切割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