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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出口打圓場:“年輕人的事情,你跟著瞎霍霍什么,說正事?!彪S即轉頭看陸懷征,“我前段時間跟老梁有個大膽的設想,得到一種材料非常適合做隱形飛機,如果成功的話,可以將我國的戰(zhàn)備實力再往前推動十年?!?/br> “隱形飛機?類似B2的轟.炸.機么?” 蔣元良點頭,“對,但這個隱形飛機的鐳射截面會更小,你還記得當初我給你們做過的實驗么,當時的飛行員只能用雷達監(jiān)測出一個很小的光點,當時你們都以為是一只大雁,還記得么?” 陸懷征當然記得。 當時一下飛機,蔣元良就說,如果那是敵方的戰(zhàn)機,你們早就沒命了。 “我跟老梁最近會擬出提案意見書,尋找材料也是個過程,到時候可能還得需要你們配合,另外,在提案之前,在圖斯蘭有個技術交流會,我跟老梁需要出席?!?/br> 蔣元良說完,看了眼陸懷征,手替他整了整衣擺。 “我記得你當年對這個研究很感興趣。” 陸懷征卻失笑:“現(xiàn)在專業(yè)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br> “我已經跟領導提請了,”蔣元良也隨之點頭:“到時候你帶幾個人跟我過去,負責保護我跟老梁的安全,順便也該長長見識?!?/br> 陸懷征不傻,自然能體會蔣元良這么安排的意思。 蔣元良沒停留多久,交代完事情便乘車離開,陸懷征送他到軍區(qū)門口,臨上車前,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蔣元良遲遲沒上車,而是端著眼看了陸懷征許久,飽含歲月的眼底,情緒萬千,滾涌翻感,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當年畢業(yè)時,蔣元良想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栗鴻文卻不同意,自己當年辛辛苦苦萬里淘沙出來的苗子是怎么也不肯就這么送與蔣元良當學生的,陸懷征又是個念舊的人,第一個對他好的人他格外惦記。 乖張的性子下掩著一顆極其赤誠的心,盡管蔣元良再三邀請,也還是回去找了栗鴻文。 “看你這樣,其實挺好,老栗說你變了,我倒覺得你沒怎么變,其實還跟以前一樣。下次,有空帶你女朋友出來見見,別送了,回去吧?!?/br> 其實論了解,蔣元良更了解他,蔣元良在學術上不含糊,不怕得罪人,卻也是個心思很敏感的人,總是三言兩語就能把他的心事點破。 而栗鴻文則是大老粗一個,心思也不太敏感。 兩人道了別,陸懷征跟司機叮囑了幾句,被坐在后座的蔣元良不耐煩吼一聲: “行了,快滾,啰里啰唆?!?/br> 他低頭笑笑,沒再廢話,掩上車門。 車輪攆著坑洼不平的山路朝緩坡下駛去,留下兩道清晰的車轍印,徐徐延緩至青翠山路盡頭。 蔣元良忽然從車窗里伸出手,拇指豎著朝上,余指虛握,然后慢慢往上頂了頂。 這在飛行手勢中,是一切準備就緒,準備起飛時的手勢。 蔣元良說這也是一往無前的意思。 …… 云南軍區(qū)。 于好吃完飯,剛把餐盤收拾好準備起身走的時候,趙黛琳急匆匆從門口進來,心如火焚地沖過來二話不說拽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于好被拉得踉蹌,餐盤叮鈴哐啷一路響。 行至門口,她把餐盤放在回收處,這才問:“怎么了?師姐?” 趙黛琳眉毛微擰,臉色難堪。似乎有點為難。 出了狄燕妮那事,韓教授那邊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早上電話還再三叮囑讓于好先做好本職工作,其他事兒少管。 可眼下似乎只有她能幫孫凱的忙。 趙黛琳猶豫地看了于好一眼,于好卻促道,“你快說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趙黛琳仔細想想,這應該不算其他事兒吧,多少可能跟于好的本職工作還沾點邊?如是想著,她一咬牙,對于好說:“孫凱在邊境捉到一個人,無法確認身份,孫凱說可能是極端武.裝分子,需要進一步確認?!?/br> “這找我干嘛?”于好笑。 趙黛琳焦眉愁眼地看著她,低聲:“但眼下有個麻煩,孫凱在他身上搜出了很多土.制.炸.彈,聽說還有幾顆埋在鎮(zhèn)上,被設置了二十四小時定時裝置,也就是說,在明天下午六點之前,這些炸.彈都會爆炸。孫凱現(xiàn)在快瘋了……” 于好面色凝結,笑容也消失了。 這鎮(zhèn)上大多都是老人小孩,年輕男人都外出打工了。 若真是極端武.裝分子,便有濫殺無辜的可能,這鎮(zhèn)不大,但真要找起來也不容易。 趙黛琳咬牙說:“孫凱現(xiàn)在已經讓人把整個鎮(zhèn)封鎖了,但這么找,等同于大海撈針,現(xiàn)如今,只能逼那人先開口——” “人在哪?”于好直接打斷。 …… 審訊室燈光黑暗。 孫凱怒氣沖沖地站在審訊室的玻璃窗外,一轉頭,看見趙黛琳帶著于好進來,脾氣收了些,也沒了往日的嘻嘻哈哈,點了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于好站到他身邊,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窗望進去。 發(fā)現(xiàn)那男人身上披著類似吉利服的外套,頭頂包著一條黑色的頭巾,襯得他面方如田,豹頭環(huán)眼。 “我可以進去跟他對話嗎?”于好一邊看著那人,一邊問孫凱。 孫凱一愣,咋舌地看著她:“你不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比這更窮兇極惡的罪犯我都見過?!庇诤冒岩暰€從吉利男身上收回,轉頭看著孫凱道:“平川連環(huán)碎尸案知道么,兇手其實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西裝搭著領帶出入高級場所的紳士,當女人坐在他面前的時候,甚至有可能因為他精致出眾的外形而愛上他,結果剛發(fā)生完關系就被人煮了……真正的變態(tài)都不會寫在臉上,這種外表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內心可能真是一只hello kitty。” 于好說完,趙黛琳還附和地點點頭。 孫凱忍不住笑,本以為于好是個溫室里的小花朵,陸懷征以后有的疼了,沒想到也是個狠角色。 “你進去注意安全。” 于好點頭,“嗯,然后麻煩你們幫我把審訊室的空調降到十八度,燈光也調暗一點,盡量角度朝他那邊,讓我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就可以了,主要對著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