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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讓我等他回來,現下我已回了水冥宮,細想他走時似是南海出了事,不知他如今在做什么。 我幻出水月鏡,好在平時他亦教我些實用的仙法,只不過這水月鏡要以物傳物,方能使水月鏡現出他的景象。 我起身自包裹里取出鮫鱗,因他說過這鮫鱗甚是珍稀,我才一直收藏至今,沒成想還真派上用場。 我以鮫鱗使水月鏡顯出景象,看到他與一行人正身處雪山之中,這莫非就是天山之巔?赤炎曾為我取玉露的地方? 我收了景象,匆匆交代身旁的青蓮:“我現下得下界一趟,若姨母和龜爺爺問及,你便如實相告。” “主人是要去天山嗎?青蓮和你一起去?!?/br> “乖,你好生在家呆著,天山很危險的,聽說有雪妖出沒?!蔽颐臐M頭荷包,半哄半嚇。 “那青蓮更要和主人一起去了,雖然青蓮沒什么法力,可若是雪妖來了,我便攔住讓主人先跑?!?/br> 看她認真又誠懇的模樣,我感動的快要落淚,兩手捏著她粉嘟嘟的小臉,咬牙道:“那就走吧!” “可是……可是……”她羞澀地低頭,我這才發(fā)現她一直□□著雙腳。 “這衣服是仙娥jiejie尋來的,本來也有鞋子的,可是太小了穿不上?!?/br> 怨不得見她穿著如此怪異,且裸著雙足,還以為精靈們都是如此著裝呢。 這丫頭沒鞋子穿不會讓老玄龜給化個嗎?如此單純的精靈,帶出去會不會讓妖怪給吃了,我有些后悔要帶她下界了。 思索片刻,長袖輕揮,但見一襲碧色荷葉短裙,腳踩絲帶露指白靴,腕上系一褐色風鈴的少女亭亭玉立。 青蓮不可置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陣歡愉:“謝謝主人?!?/br> 我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走吧?!闭f罷,便挾了她朝下界飛去。 傾羽的鮫族兵將尋了多日都未有貪狼的蹤跡,不由心想若是他偷走了仙體并帶在身邊,時日長了定會腐爛,只有在天山冰雪四季的地方才可安放尸首。 他在天山尋了幾日,終于在半山腰處發(fā)現了雪洞,只是設了結界,這更讓他斷定貪狼就藏在這洞中了。 他長袖輕揮破了結界,不由嗤笑:“如此不堪一擊的結界,未免也太小看我何宮傾羽!”隨后便帶領一干將士沖進雪洞。 洞中的景象不禁讓他們都怔住了,兩個全身已冰凍僵硬的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傾羽上前在貪狼鼻下探了探,已沒了氣息 他凝眉擺手吩咐侍衛(wèi)將尸體抬走,侍衛(wèi)上前將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開,抬走了何宮陌嫻的仙體。 傾羽立在原地仍是未動半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將他也抬出去吧?!?/br>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七手八腳地將貪狼的尸體也抬了出去。 傾羽緩緩出了雪洞,便見天邊兩道銀光朝這邊飛馳而來。 “閃開,快閃開!” 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后,我與青蓮重重地砸在了雪地里,再起身時,身邊已圍了許多人,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 只怪我的飛天術還未學精,赤炎又囑咐不能承墨云,現在這般狼狽地爬在雪坑里,我都想拋個洞鉆進去了。 傾羽將我扶起,擦掉我鼻尖兒上的雪花,欣喜道:“靈兒,你怎么來了?” 我搓著紅彤彤的手,使勁吸了把鼻涕:“我……有點兒……擔心你,便過來……看看?!?/br> 他脫了身上的狐裘將我裹緊,我向身旁的青蓮看去。 此時她正紅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傾羽,兩陀清鼻亦是流到嘴角也未覺察。 我輕咳聲將身上的狐裘脫下為她披上,附在她耳邊輕語:“還嫌不夠丟人嗎?”她忙低頭背過身去整理容顏, 我無奈地朝傾羽笑笑,這才看到雪地里的兩人。 “這是?” “我二姐的仙體。” “旁邊的是何人?” “是個自以為是的癡人” 我有些不明白,他握住我的手放到嘴邊,眸中蒙上一層柔膩:“靈兒,沒想到你這么在乎我,近日你過得好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雙手似是被火焰包裹:“還好,我已渡了天劫成為水神?!?/br> 感覺手背一緊,傾羽神情黯然,嘴角卻仍是淺笑:“也好,這樣你便可與他日日相見,你想做水神多半亦是因他而起,不是嗎?” 我啞口無言,他說的很對,若不是還有希冀又怎會有今日的水神。 他用鼻尖兒蹭了蹭我的手指:“那我還能去看你嗎?” 我連忙點頭:“當然,你永遠是靈兒心中的師父。”我抽出雙手,不忍再看他受傷的表情。 第18章 夙愿難抉 回了水冥宮,青蓮便嘰嘰喳喳圍著我:“主人,傾羽公子溫文爾雅,又對你體貼入微,你為何不跟他在一起?”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那……那天那個神尊大人呢?他如何?” “豐姿綽約,氣宇軒昂,也很俊朗?。 ?/br> “哼,你倒是挺會用詞?!蔽逸p點她的額頭。 “那怎么辦,兩個都于您有情,又都是人中龍鳳,好難選,要不主人您都收了吧,一個做正宮一個做小妾?!?/br> “那誰做正宮好呢?要不……你來做?”我賞了她一個大大的腦殼。 “我說你這小腦袋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小心我將你變回原形!”我壞笑著正待揮袖。 她忙化作一道碧光鉆入花瓶中:“主人,不用你動手,我…我自己來?!?/br> 終于能清凈會兒了,我躺在床上擺了個“大”字,只聽屋外又是一陣喧鬧:“小洛洛,小洛洛…?!?/br> 我拉過錦被蒙上頭,老玄龜已推開房門:“原來你在這兒,剛剛仙官來送通薦,你既做了水神,便要和其他神仙一樣到通明殿聽事?!?/br> “那豈不是能見到天帝天后了?”我拉開錦被,起身接過老玄龜手中的通薦,這樣也能見到赤炎了,這幾日他一直很忙,連我的傳音都未回信。 “何時去的?” “日曜日辰時,今日是土曜日,便是兩日后了?!崩闲斵壑醉毿Φ?。 我望著床頭扎著的兩個糖人,嘴角淺笑,已是不知何時只要想起他心底便會泛起漣漪,暈開了一腔的甜蜜。 月明風清,天河邊,赤炎一襲墨色衣袍隨風擺動,當日若是知曉貪狼執(zhí)意殉情,他是如何也要將他帶回來的。 天帝負手而立望著不遠處的明月:“近日天界頻頻出事,想是已有人按耐不住了,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的嗎?” “小神觀了星象,未有異動,也未卜算出有何妖物作祟?!?/br> 天帝喟嘆:“鮫族未再追究二公主之事,何宮傾羽也已繼承鮫皇之位,這天界看似風平浪靜,但朕深知暗處已是波濤隨涌,天界已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