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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相思雙手抓住駕駛座椅,“蔡炳坤,你不應該給我解釋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黑哥道,“男人的事兒,娘們少管?!焙浅馔?,他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嘿,說起來,這女人和白文元有聯(lián)系,那她也該了解他嘛!來,你來說說,白文元是個什么樣的人?” 常相思看著黑哥,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喲,還敢瞪我呢?”黑哥笑起來,“膽兒挺肥的,有點意思——” 他伸手解開大衣外套,亮出腰上的武裝腰帶來,其上別了兩把槍皮套和一把匕首。他手撫過槍套,停在匕首上,慢慢扒出來,道,“我這人,不愛嚇唬女人,但是我就恨人跟我嗆脾氣?!?/br> 匕首尖銳,三棱帶刺,血槽深深,刀光照得出人臉來。 他慢慢在衣服上擦了擦匕首,道,“來,講給我聽聽,這個白文元,啥樣人?” ☆、路漫漫(五) 常相思沒怕過刀, 她能駕馭她手里的刀, 但當這閃耀雪鋒的玩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刀鋒上凜冽的寒氣。這個男人陰沉狠戾, 絕不是在開玩笑。 “黑哥——”蔡炳坤控制著車轉(zhuǎn)過一個彎道,“你要是坐在后面無聊的話,我們換位置吧!” 刀鋒刮過常相思嬌嫩的頸項肌膚, 他道, “怎么會無聊?我和常小姐談得很開心?!?/br> “刀架在脖子上的聊天,不會開心?!背O嗨忌眢w向后靠,額頭上虛汗直冒, “這樣我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來話了?!?/br> 黑哥的刀雖然在常相思的脖子上,但眼睛卻是看著前方的蔡炳坤,他的手上戴著手套,但任然可以從他握緊方向盤的動作看出來, 他此刻的緊張。黑哥確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抬起刀頂著常相思的下巴,“快說!” 刀尖下出現(xiàn)一個血點, 常相思感覺到了痛,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么把戲,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 他從來都是工作第一?!?/br> “你的意思,他不會來找你了?” 常相思垂眼看頂住自己的刀鋒,“是的?!?/br> “老小, 這樣可就不好玩了?”黑哥刀子沒放開,“你可是給我百分百包票他一定來?!?/br> “我雖然把路線和聯(lián)系人電話給了五哥,但以他和二哥的脾氣,不會這樣就走。他們會帶上錢財,說不定還會給幾個嫂子透氣——”蔡炳坤不慌不忙道,“以白文元的本事,只要他們有任何動作 ,馬上就會暴露。用不到十二小時,就會被抓住——” “那就是好戲在明兒早晨了?現(xiàn)在咱們有多遠跑多遠?”黑哥搖頭,“我覺得這樣沒意思?!?/br> “不是,就算他親自來不了,也會派別的人來?!辈瘫さ皖^看一下自己的手機,“他的人,已經(jīng)到文山了?!?/br> “你追蹤了他?” 蔡炳坤笑一下,沒說話,眼睛落在后視鏡上那閃亮的匕首上,“黑哥,把刀放下!” “這娘們不老實。”黑哥用刀面拍拍常相思的臉,“你別護著她,我得幫你收拾收拾——” “黑哥——”蔡炳坤怒聲,猛踩剎車,車在彎道前急剎,后座的兩人身體猛然前傾,黑哥眼疾手快收回刀,但還是在常相思頸側(cè)劃出一條口子來。常相思短促地驚叫一聲,忙伸手捂住傷口,但鮮血立刻浸染了衣領。 黑哥“嘖”了一聲,沒說話。 蔡炳坤下車,用力拉開后車門,冷冰冰對黑哥道,“下車?!?/br> 黑哥在身上擦了擦刀鋒上的血,下車拍拍蔡炳坤的肩膀,“心疼啦?” 蔡炳坤避開黑哥的手,快速走到車后備箱拎出一個醫(yī)藥箱,爬上后車座,“傷沒傷到血管?” “沒有。”常相思晾出傷口的位置,血是流出來而非噴濺,她艱難地用手壓住傷口兩端的血管,“你幫我清洗包扎一下,就可以了?!?/br> 蔡炳坤打開藥箱,拿出酒精、棉花和紗布,用力扯掉手套,手指快速而優(yōu)雅地處理傷口,常相思基本上感覺不到傷口被拉伸的痛,她道,“蔡炳坤,你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蔡炳坤用紗布綁好傷口,輕輕打了一個結(jié),搖頭道,“相思,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只是想要你陪我走這一段路?!?/br> 常相思難解地看著他,他的眼中滿是陰霾,神情很堅定,他的嘴貼在她耳邊,身上帶著一些酒精的味道,輕聲道,“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br> 蔡炳坤處理完傷口,又低頭用紗布擦拭她衣領和皮膚上的血痕,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眉目清秀,睫毛又長又翹,她想象不出來,這么一個看起來干凈溫柔的男子,居然——。 她伸手握住蔡炳坤的手腕,道,“你為什么要拿我和白文元斗氣,你應該離開這些窮兇惡極的人——” 蔡炳坤抬頭,沖她笑一笑,轉(zhuǎn)身把藥箱塞她懷里,又翻了幾瓶水出來堆在后座上,“里面還有些消炎的藥,你自己找了吃?!?/br>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常相思不解。 “他在用你來逼我,你沉住氣。”蔡炳坤讓常相思沉住氣,可常相思感覺得到他的手在抖,怒氣似乎已經(jīng)壓制不住。 “你也是?!背O嗨蓟亓艘痪洌瘫し词治兆∷氖?,用力捏了捏,直到她感覺到疼痛,這才抓起手套下車。 事情不如常相思想的簡單,她以為蔡炳坤向這些人隱瞞自己和白文元的關(guān)系代表他也是被迫的,但現(xiàn)在看來,又不是。她忍住傷口的痛,翻出一片止痛片和一些消炎藥,和著水一把吞了。 蔡炳坤打開車門,將副駕上的常相思的包和運動包都甩到后座,黑哥便鉆到了副坐上,側(cè)頭陰森森地看一眼常相思,“想不到,你和老小感情還挺好的呀!他這么護著你——” 常相思摸著衣袖內(nèi)被磨尖的螺絲刀,低頭,卻見身邊的那個大運動包,拉鏈破口處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槍口來。常相思打了個寒戰(zhàn),伸手去抓自己的包塞在腳下,又去看藥箱里的各種物品。 “別廢話了,趕路要緊?!辈瘫と套馍像{駛座。 “怎么是廢話呢?”黑哥保持側(cè)坐的姿勢,看常相思在藥箱里翻找,道,“我覺得沒必要趕路,這山高路遠的,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上,我保證那個白文元找不著我們。再說了,你看她仇人一樣瞪著我們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你為她廢了多少事。遠的不說了,就說去平城醫(yī)院那事——” 黑哥脾氣古怪,為所欲為,從來就只服氣蔡老大一個人,蔡炳坤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他。而他,勢必是將常相思看成了阻擋他回蔡老大身邊的障礙,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常相思,如果無法除掉,那就剩下離間。蔡炳坤不覺得自己會給常相思帶去危險,但卻無法忍受常相思知道他和她之間瓜葛的起源,他瞇眼看著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