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還不是一樣!胡彪老實了一陣子,就忍不住了,非得讓我繼續(xù)給他招攬生意。你說,重新養(yǎng)一條線,也不容易,我就想著熟人好辦事——” 蔡炳坤丟開紙巾,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點著,五哥知道這是他在思考時候的習(xí)慣動作,繼續(xù)道,“也是有點僥幸心理,就繼續(xù)讓他走了。誰知道呢,那邊等了兩年,直接空降一個白文元下來,一來就把胡彪又揪住了。這個小子吧,義氣是有的,但關(guān)鍵時候骨頭不硬啊,而且他還給老子叫囂什么有賬本,我也就沒忍住。哈哈——”五哥干笑兩聲,“人死沒死我是不知道,但他身邊那個娘們是跟警察招了的?!?/br> 五哥觀察蔡炳坤的表情,他道,“繼續(xù)說!” “那個白文元,我找人查了一下,確實是有點背景的。剛開始我讓人給他打電話,出這么多錢——”五哥伸出一個巴掌,“只要他把事斷在胡彪這兒,馬上拎這么多現(xiàn)金給他。這家伙,狡猾得很,還在電話里問,既然愿意出這么多錢,那是不是還有更深的線沒被挖出來呀?如果挖出來了,我要不要給他再翻幾倍的錢,說就算看在錢的份上,他也還要繼續(xù)挖下去——” “我找人跟蹤他了,在平城,他有個未婚妻?!蔽甯绲?,“我拍了照片給他,嚇一嚇他,他要是識相,最好就不要再動了?!?/br> 蔡炳坤眉毛挑了一下,“未婚妻?照片給我看看?!?/br> 五哥一揚下巴,馬上有人遞過來一疊照片,蔡炳坤戴著手套的手接了,一張張看,最后將照片丟在桌面上。 “老小,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女人也給提溜過來?”五哥誘導(dǎo)著問道。 “大哥五年前在這里,把家當(dāng)分了分,哥哥們每人都有一份?!辈瘫げ恢苯踊卮穑宦?,“當(dāng)時也囑咐過,每人手上都算是有一份正經(jīng)產(chǎn)業(yè)了,這門生意,兩三年里漸漸的就要轉(zhuǎn)手出去了。” 五哥無所謂地看著周圍的幾個人,笑道,“正經(jīng)產(chǎn)業(yè)都不掙錢,放著手上有錢掙的事情不做,誰愿意去白花功夫?別的不說了,就說這么大一個療養(yǎng)院,外面看著氣派,賬上楞是沒錢,說出去,都沒人信你知道嗎?” “大哥說得好,國內(nèi)的事情全交給我們幾個,他去跑外面發(fā)展,給咱們留條后路。誰不知道能干的人和掙錢的事他全捏起來,這些又臟又累又麻煩的事情全甩我們身上了,他一張嘴說轉(zhuǎn)出去,跟我們出生入死干那么多年的兄弟就真不管啦?”五哥用力拍著桌子,“廠子里設(shè)備不行了,產(chǎn)品也老了,不好銷,他那邊倒好——” 蔡炳坤看著五哥,“既然你對大哥不滿,還想著找他幫忙?” “他這幾年從我這邊走的錢也不少,兄弟們盡心盡力。”五哥急匆匆道,“別的什么都不說,他不是認識幾個平城的領(lǐng)導(dǎo)?去個電話,打個招呼,讓那些人把姓白的給弄走,不就成了?” “沒那么簡單。”蔡炳坤道,“如果能弄走,早弄走了,不消你來找我。” “老小,你說,咱們怎么整?”五哥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跑吧!”蔡炳坤慢慢道,“最好跑遠點,不然,這事,不好了——” “老小,就沒別的辦法了?”五哥不死心,“我辛辛苦苦十五年——” “那你想想,你有沒有本事,殺得了他?!辈瘫っ佳鄄粍樱拔以卺t(yī)院的時候,見過他兩面。他家有權(quán),看起來也不缺錢,他想往上爬,要的是成績。哥哥們的腦袋瓜子,就是他爬上去的墊腳石,你以為,被他盯上了,能放得過?還是說,你把他殺了,就逃得脫了?五哥這一線生意,做得也不容易,每年得的那些錢,左右分分,也還能拉幾個在手里。就此收手,帶著這些錢出去,也能過好日子,大哥在外面弄了好大一塊山頭,去幫他也行?!?/br> 五哥干笑,“老小,你是不知道,錢在手里,怎么存得住呀!” 蔡炳坤黑色的瞳孔散發(fā)幽冷的光芒,淡淡道,“哦,我?guī)湍銈冝k的海外賬戶,沒有按時把錢匯進去?” “我們幾個大老粗,哪里搞得明白那些帳啊,錢到手,就花唄,也省得麻煩?!?/br> 蔡炳坤抬手,把玩著黑色皮手套的帶子,“那五哥也沒把嫂子和侄兒們辦出去了?” “馬上就去辦。” 蔡炳坤幽|幽|道,“五哥,來不及了,你還是,跑吧!” 白文淵找到北部縣醫(yī)院宿舍的時候,看見一個人站在宿舍后院的圍著一輛車打轉(zhuǎn),他走過去,“蔣昌???” 蔣昌俊抬頭看過去,“我是,你是?” “剛電話里跟你聯(lián)系的,白文淵。”白文淵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還真是奇了怪了,我今天一早約了相思和蔡醫(yī)生一起去大灘口釣魚,兩個人有說有笑還好好的呢!蔡醫(yī)生衣服濕了,相思送他回來換,不過一兩個小時的功夫,人就不見啦?”蔣昌俊搖著頭,從雨刷上把車鑰匙拿下來,開了車鎖,“我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警察,你說那個蔡醫(yī)生看起來斯斯文文,就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的老同學(xué),就這么,給綁架了?他這心理素質(zhì),也太強大了?。窟€是說,他有幫手?但是,綁常相思,為什么???她家里,又沒錢又沒權(quán)——” 白文淵拉開蔣昌俊的車門,“別想不通了,我路上詳細跟你講。我這邊定位常相思的手機,就在附近,你找過沒?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排查了,人沒發(fā)現(xiàn),就一個異常。”蔣昌俊道,“巷子口有個小賣部,店主老阿姨說今天就只有相思一個人去買了姜糖,給的一百她錯不開,跑去隔壁換的錢,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她來買了東西沒多久,有一輛依維柯就從里面開出來,慌慌張張的,還撞飛了老阿姨放在外面的一個爐子。” “看見車牌了嗎?” “車牌沒見,但車上貼了個十字,還寫了文山?!笔Y昌俊道,“我通知那邊的哥們,挨個查醫(yī)院——” 白文淵眼皮抽了抽,馬上摸出手機,“文山的醫(yī)院?” “對。”蔣昌俊肯定道,“這個老阿姨是很確定的,準保沒錯。” 白文淵的手機聯(lián)通白文元,他馬上道,“蔡炳坤肯定把常相思的手機丟北部縣醫(yī)院附近了,所以定位已經(jīng)沒用。有目擊者發(fā)現(xiàn)一輛寫著文山字樣的醫(yī)院用車——” “文山療養(yǎng)院?!卑孜脑⒓吹?,“相思車禍后,蔡炳坤帶她去文山療養(yǎng)院修養(yǎng)過?!?/br> “你覺得會有那么簡單嗎?人家想和你玩?zhèn)€游戲,目的地還能是你知道的地方?”白文淵道,“你再想想,他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我可不相信他這么個小蘿卜頭,隔了十多年,還要來□□雪恨。報仇雪恨也就算了,還花那么多閑工夫跟你玩,神經(jīng)了嗎?” “別他媽那么多廢話,先把文山療養(yǎng)院周圍的路,全給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