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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他的人臣服。 三春見阻止不了,也便隨他們去了。她一邊在長街上走,一邊四處查看,這個地方極不安穩(wěn),必須處處小小。備不住從什么地方就躥出個人來襲擊你。 這一路她不是要去楚宮,而是去找晏平,這些年在他手下吃了那么多苦,總要找機會報一報。而且這家伙素來狡猾,很有可能逃過士兵的追殺。若留下這家伙,早晚有一天會成為禍患。 晏平住在丞相府,城門一開,他的府里就沒人了,里面空空蕩蕩的,找了半天只有幾個尚未逃走的家仆,至于晏平早不知去哪兒了。 難道他真那么快就走了? 既然走了也就算了,反正不是必須要殺他。 或者也是時候該見見仲雪了,而現(xiàn)在他應該已經(jīng)坐在楚宮的龍座上,緬懷當年自己在這里是如何受辱吧。 仲雪確實坐在龍座上,他這一生還沒坐過大王寶座,果然和他府里的椅子不一樣,坐上去也挺新鮮的。 他摩挲著寶座,感受著這至高無上的榮華,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愿意為坐上這個位置出生入死,果然坐在這里很好,高高在上,俯瞰一切。 董承進來,笑道:“君侯可是覺得這位置不錯?” 他點頭“不錯?!?/br> “那不如回到國里把那一位拉下來,你也上去坐坐吧?!?/br> “也無不可?!彼@些年做君侯也有些膩歪了,或者被人稱作大王的滋味兒也不錯。 看董承好像沒事人似地跟他說話,不由問道:“你外面的事辦得怎么樣?” “那些宮廷內衛(wèi)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不過頌人沒抓到,那個丞相晏平也跑了?!?/br> “那還不快去追。” 董承笑道:“有的是愿意為君侯效勞,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軍事,出去添什么亂,倒不如在這兒,跟君侯說說話解解悶?!?/br> 仲雪輕哼,“我看你是怕叫人給剁了吧?” “還是君侯了解我?!彼_實怕危險,王宮里的侍衛(wèi)還有許多沒投降,備不住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砍他一刀就麻煩了。倒不如跟著仲雪,天底下又有什么地方比他身邊更安全的? 兩人正說著話呢,一個士兵進來稟報,“稟君侯,楚國大王頌人已經(jīng)抓到了?!?/br> 董承忙問:“誰這么有本事抓到的?” “是一個燕國人?!?/br> 仲雪道:“把楚國大王帶進來?!?/br> 一隊士兵推搡著一個肥肥胖胖的男人進來。 看見頌人,仲雪好險沒噴笑出來,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他居然養(yǎng)得這么胖了,這哪兒還有當年那個奉凌君的翩翩風度?看來做了大王的他胡吃海塞,沒少糟蹋糧食啊。 第六十五章 醋不知喝了幾缸 他嗤道:“大王,這兩年多的安樂生活你過得不錯啊?!?/br> 頌人昂著頭冷聲道:“既然被抓住了,要殺要刮隨便吧?!?/br> “刮你倒不至于,只是本君當年在楚國受的侮辱,少不得要在你身上找補回來?!毕氲疆斈暝谒砩蠞姴杷?,辱罵他,拿他當狗戲耍的那些趙國公子們,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那時身為公子的頌人也是其中一個。 頌人一驚,“你想做什么?” 仲雪淡淡道:“也沒什么,只是找十個最能說的宮人,每天十遍用天底下最侮辱的語言罵你,罵到你忍受不住自殺為止?!?/br> 頌人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董承嘆口氣,“君侯,他就是個凡人,您沒必要這么狠吧?” 仲雪冷笑,“要不你替了他?” 董承忙道:“君侯說得是,十個太少了,應該用一百個,讓他睡覺的時候都會挨罵?!?/br> 自古成王敗寇,既然被抓到了,就得隨人擺布。 仲雪吩咐人把他帶下去,又問:“那個燕國人呢?” 隨侍答道:“此人在殿外候著。” “帶他進來。” 三春掩著臉走了進來,本來她不用掩臉,就算丑點,但別人也不是沒見過??山裉齑蚨返臅r候她臉上被噴了水,給毀了容,就有點見不得人了。當然也不能說噴水,她是被一泡馬尿噴在臉上。 遇上頌人是個意外,她從丞相府出來,正準備進宮找仲雪,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一輛馬車匆匆在街上馳過。這個時候普通百姓都躲在家里閉門不出,這在街上大膽奔馳的人會是誰呢? 她一晃神的功夫,那馬車已經(jīng)從眼前疾馳而過。街上有不少士兵都看見那馬車,但馬車周圍護衛(wèi)的人武功太強,一陣沖殺,路上的人被沖的四散而逃,竟沒一個能攔住的。 三春還沒見過武功這么強的人,這簡直就是宗師級別的。這么好功夫的人護著馬車,馬車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可就耐人尋味了。 她一路在馬車后面緊緊綴著。看那馬車并未急著出城,而是饒進一個胡同小路,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 她親眼見到一個身穿王服的人從上面下來,看身形很像是頌人。 他若真是頌人。這個時候不趁亂趕緊出城,還在這兒磨蹭什么?正猶疑時,另一輛馬車趕了過來,這一回是輛極普通的馬車,但車身車轅卻極為結實。 她心中一動,難道這是要臨時換裝嗎? 肯定不能讓頌人出城,放過他不僅是仲雪的隱患,也會給燕國帶來麻煩。她想了想,一個閃身鉆到馬車底下。掏出一把匕首使勁在車軸上砍了幾下。車軸都是木頭,只幾下便松動了。 她嘿嘿一笑,若馬車不走還沒事,要是放開了跑,肯定會散了架。 她剛一弄好。就聽到院門輕響,忙從馬車里鉆出來,心里一慌,鉆錯了位置,正從馬屁股底下鉆過,也就在這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一泡馬尿從馬腹下面流了出來,全淋在她臉上,倒是一點都沒糟蹋。 從院子里出來三個人,都換了平民服色,三個人小聲說著話,一時也沒注意馬車底下。她忙打了個滾,從馬肚子底下滾出來。借著馬車的遮擋,滾到了墻根底下。 那馬車開動了,換了條路疾馳而行。她忙在后面追了上去,馬車走的越快,散裂的也越快。 她跟著馬車走出三條街,突然間車軸斷開,車轱轆飛了出去,這一下發(fā)生的太快,馬掙脫了后面的車,直向沖去,街上的人許多嚇得散逃開來。 三春一直在后面跟著,跑得氣喘吁吁,兩條腿都快折了。眼看見那馬車飛出,兩個宗師級的劍師也被甩出去。她慌忙沖上,一把把頌人摁在地上。 頌人看了她一眼,當時就暈了,他不是被打暈的,而是被嚇暈的,被馬尿淋過的臉就好像某種食品腐爛一樣,真是慘不忍睹。乍見一下還以為從地府里鉆出來的惡鬼。 三春一時忘了自己易過容,剛才匆忙之下在臉上抹了一下,她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正巧街上有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