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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有其物?!彼麚炱鸬厣系囊路釉谝贿?,隨后從屏風(fēng)后拿出一套黑色的午時服開始穿。 原來他剛才脫衣,只是想換套衣服而已。 三春吁了口氣,不管他想要什么,只要能救建城都是值得的。 仲雪正穿衣服的時候,風(fēng)間從外面進(jìn)來。一掀起帳簾??吹街髯雍孟褚桓币猹q未盡的樣子。不由怔了怔。 仲雪只吐了一個字,“滾?!?/br> 他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心道,他不會剛好打擾了什么好事吧? 仲雪穿好衣服走出去。臨出門時對她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一起,另一個去薊城?!?/br> 三春選擇了后者,她相信他不會失信,但若沒有燕軍駐扎,總歸不能讓人放心。 她騎馬離開魏軍大營,連聲道別都沒和仲雪說。等仲雪回到營帳,早已看不見她的人影了。 他也不覺奇怪,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熱心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熱心。但冷心的時候卻也比任何人都冷心。而對待冷心的人是他,他一點也不覺奇怪,她總是把所有人放在他前面,而他也永遠(yuǎn)是排在最后的那個。 她對他素來無心,從來無情,看似對你眚眼有加,卻從來都把握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蛘咧挥杏玫剿麜r,她才會想到他吧。 風(fēng)間見主子站在營門口,對著西北一個勁兒喝風(fēng),不由問道:“君侯,您沒事吧?” “沒事?!彼丝跉?,就是叫某個人給氣的不輕。 吩咐大軍整裝待發(fā),三春的話也確實提醒了他,他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打算跟頌人玩?zhèn)€更刺激的游戲。敢跟他挑釁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有叔琪,讓他置身事外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總會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回雖也是幫了三春,與他卻也是有利。 三春快馬加鞭趕往薊城,她一路看著地圖走,竟當(dāng)真走對了。 到了薊城城內(nèi),憑著記憶來到龐萬的府邸。 這是她第一次來龐萬的家,以前她是君,他是臣,還不至于屈尊降貴到這兒??涩F(xiàn)在在門口等通傳,半天都不得其門而入。 好容易龐萬肯接見她了,呈上馮成的布帛,龐萬臉上嚇得變顏變色??此悄討?yīng)該是還沒收到建城傳出的信,沒想到楚軍的守衛(wèi)如此嚴(yán),只有她一個人僥幸逃出嗎? 而這都要感謝容公子,若不是他出了主意,又提供了最佳的路線,她還真逃不出來呢。 龐萬得了消息,慌忙進(jìn)宮了,一個時辰后回來,領(lǐng)了旨意開始點兵出發(fā)。 三春心里惦記著建城,總怕會出事,雖然請了仲雪出面,但就因為他在,才讓人更不放心。她急于回建城,但是龐萬卻不讓她走,說是大王召見,讓她進(jìn)宮敘說建城詳情。 對于琪,她總覺有些愧疚,是她沒盡到做哥哥的責(zé)任,讓他心傷心痛,又讓小小年紀(jì)便承擔(dān)太多的壓力。她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意,但是她對他只有親情,只有兄弟之義,他這么戀著她,想著她,許是以為她是句旦才會心有愛慕,若是他知道她是他最敬愛的兄長,或者就不會對她有畸戀了吧。 隨著內(nèi)侍進(jìn)到宮里,在寢宮里見到了叔琪,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也是不知是因為國事繁忙,還是建城的事讓他cao心。 叔琪看了她一眼,也被她的丑容嚇了一跳。隨后恢復(fù)鎮(zhèn)靜,淡淡地問了幾句建城的情況。 三春都一一做了回答了,特別說了一下建城的防守,以現(xiàn)在建城的兵力就算拼盡全力最多能支撐十日。她從建城出來到現(xiàn)在花了五日,他們只有五天的時間去建城救急,否則就只能等著城破之后,再回去收拾殘局了。到那時定然血流成河,尸堆成山,楚軍一向有殺害俘虜?shù)膼酆茫綍r建城守軍將士將一個不剩。 琪聽她描述著那慘狀,神情卻不知道飄忽到哪兒。好半天才道:“你剛才在說什么?” 三春氣結(jié),合著這半天他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 心里憋著一股火,也顧不得君臣禮儀了,她豁的站起來,高聲道:“您身為燕國的大王,當(dāng)為百姓謀福,當(dāng)保衛(wèi)國家,可觀您現(xiàn)在半分沒有為百姓擔(dān)憂,小人不知大王在煩惱什么,但既然享受榮耀和榮華,就要盡大王該盡的義務(wù)。” 琪終于看了她一眼,剛才從她進(jìn)來,他就沒敢多看她,可現(xiàn)在卻忍不住想看她,因為她教訓(xùn)人的語氣像極了一個人。他自從當(dāng)上大王后,還沒哪個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令他詫異的是,這人長得太丑,丑的叫人看過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她一點都和他記憶中的人不一樣,讓人失望之余又有些感慨。原來世上有那么相像之人,句旦是容貌像,這個人是神態(tài)像。 而看得多了,似乎覺得這個人也沒那么丑了,他輕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我眼中沒有百姓?我已經(jīng)派龐萬趕往建城了,如果他夠迅速,可能明早就會出發(fā)。” 三春就是知道,雖然已經(jīng)沒見他有一段時間了,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沒把燕國放在心上,燕國榮辱存亡似與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他所在乎的另有其事。 她嘆口氣,“在大王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琪看著她,眼前忽然出現(xiàn)的是一個身穿太子服色的人在對他吟吟笑著。 他心中忽覺很痛,他不是沒努力過,努力挽留她,讓變成句旦的她嫁給他,可是中途出了意外,她被城陽君帶走了,他追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后來聽說她到了趙國,被趙王奉為上賓。他曾寫過一封信給趙王,說明她的身份,請求趙王把她送回。可那老東西根本沒理會他,只讓人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說春公主是魏國人,已被城陽君和秦國公子秋瀾證實過,要想證明她是燕人,是燕國的王后,那就拿出證據(jù)來。 是,他沒有證據(jù),他們連拜堂都沒有,沒行完大禮,從嚴(yán)格意義上說根本不算他的王后。他讓句容去認(rèn)女兒,因為只有他出現(xiàn)才能證明句旦是他女兒,繼而再證明他和句容之女是有婚約的。 可句容卻不愿去,反復(fù)跟他推脫著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他知道在句容眼里他的女兒是勝過一切的,他以為女兒不愿嫁給他所以才會逃走,自然不會把女兒找回來。 他雖身為大王,卻拿句容一點辦法也沒有,不是因為他不能,而是因為他是她的父親,他不想也不愿這么做。他怕有一天她回來,會因此恨了他。 可是她在趙國的時間也不長,還沒等他想到主意把人帶回來,她就已經(jīng)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就連公子季徇也不知道,他兩次派人向季徇詢問,得到的結(jié)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