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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徇啊,季徇,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個驚嚇,才覺滿意,你又究竟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鐘靈看她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震,此刻的三春眼神凌厲,氣勢令人,就好像一個在戰(zhàn)場上嗜血的戰(zhàn)士,隨時都可能找人拼命。 她嚇得后退了一步,顫聲問道:“你……,你要干什么?” 三春一把推開她,鐘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由尖叫起來,“來人啊,小妾打人了?!?/br> 三春回眸瞪她一眼,她嚇得慌忙住了嘴。 三春也不理她,邁開大步往前走,她問過丫鬟,有人說看見他昨晚挑著燈籠去了東園。而東園住的正是鐘靈。 鐘靈雖被嚇住,還是緊緊跟著她,碎嘴的在旁邊說著風(fēng)涼話。 她雖然先進的府,可新婚之夜的洞房,季徇卻沒在她那兒過。她以為是三春把人搶了去,今天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找她麻煩的。那些話一把把都像刀子似地,刺人心肺。 三春強忍著想揍她的沖動,她不欲跟這個瘋女人矯情,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找到季徇和小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小鶯肯定是和季徇在一起。 走過東園的一間廂房,突然聽到里面低低地啜泣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輕哄著,那個聲音像極了季徇。 她走過去,推了推門,里面是插著的。心中一顫,不由狠狠敲了幾下。 鐘靈追了過來,見她敲自己院里的門,立刻叫道:“你干什么,這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br> 三春敲著門,只覺自己的手都跟著顫起來,血似乎從心臟流出流過頭頂,然后瞬間凝固在那里了。她很怕,很怕會看到不想開的一幕。 門開了,里面出來的果然是季徇,他穿著一身內(nèi)衣,頭發(fā)蓬松披下,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透過他的臂彎,依稀可見屋里的床上坐著一個女人。那人掩面哭泣著,雖看不清臉,但那身形絕對就是小鶯。 三春只覺頭“哄”地一下,好像被天雷劈過。小鶯不僅害了她,看這情形似乎已經(jīng)和季徇成了好事,還攏住了這位趙國公子。 季徇一見她,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醒了之后,一直想離開,可小鶯不讓他走,抱著他的腰不斷地哭,說他昨晚如何對她用強,說她的清白已失,也不想活了。 他覺得煩躁異常,很想推開她,卻又覺心中不忍。一個女人失了貞cao,想必都會和她一樣尋死覓活的吧。他無奈,只能低聲勸她,說昨晚是場誤會,他不是故意的,還要她不要告訴三春。 他怕,很怕三春知道了會恨他,會不想和他在一起。 剛才小鶯告訴他,說王后并沒把鐘靈先嫁進府里的事告訴三春,他聽后大吃一驚,心里本就覺得心虛,現(xiàn)在新婚之夜居然和一個丫鬟在廂房里,真是說什么好話都不管用了。 想解釋一下,又不知該說什么,正躊躇時,三春后面的鐘靈已經(jīng)尖叫著沖過來,她抬手給了小鶯一巴掌,罵道:“你個賤人,居然背主做出這等丑事?” 小鶯垂淚哭泣,楚楚可憐地眼神掃向旁邊的季徇。 季徇幽幽一嘆,“是我的錯,是我沒把持住,這事怨不得小鶯?!?/br> 看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了,三春很想罵她,但又不知該罵什么,她原本很生氣的,但是這一刻,忽然間似乎沒那么生氣,就好像他是個跟她無絲毫關(guān)系的人。 第三十一章 生米做成熟飯 以前的時候她就覺得季徇什么都好,只是太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在看來說優(yōu)柔寡斷還是太抬舉他了。他不僅優(yōu)柔寡斷,還太容易相信人,這樣的性子實在很難在激烈競爭的宮廷里求得生存。也怨不得仲雪會說他兇多吉少。 看著啜泣不止的小鶯,她冷冷一笑,“你不要以為你成功了就很得意,素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耍了這么多人,別人豈能饒了你?” 小鶯掩著臉哭著,一聽這話不由抬起臉來斜了三春一眼,那眼神里滿是不屑。 她輕聲道:“饒不了又怎樣?只要我得償所愿,哪管得了別人死活。至于那些眼睜睜瞧著的人,看不順眼盡管找我就是。” 她眼神里射出道道毒針,只有三春一個人看得見。季徇和鐘靈仍在拉拉扯扯的,鐘靈呼天搶地地盡顯潑婦姿態(tài),弄得季徇很是手足無措,兩人扯在一處,也沒空注意這邊。 三春被她無恥的樣子給氣樂了,“該說你無恥呢,還是太無恥。” “無恥的恐怕是你吧。”小鶯忽然站起來,手指點指她鼻尖,“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男子都是真心喜歡你嗎?在名利二字面前所有人都會矮半截,不信咱們就走著瞧?!?/br> 自古名利都是一把無情的刀,親情恩情能斬斷,更何況是情絲了。就算她不說,三春都明白,季徇之所以會背著她娶鐘靈,恐怕也是為了他的太子之位。在名利面前。她和他的愛情又算什么? 鐘靈與季徇爭論不過,突然沖過來一把抓住小鶯的頭發(fā),“你個賤人,本夫人要好好收拾你?!彼R著拖住小鶯就往外走。小鶯疼得大叫不止。 季徇有些著急,看了一眼三春,匆匆道:“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闭f完追著鐘靈出去,在她面前低聲祈求著,讓她趕緊放了小鶯。 三春心里說不出是悲涼還是氣憤,老天爺?shù)降自谕媸裁窗褢?,讓她和他走到了這個地步?,F(xiàn)在連一個想聽他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嗎? 她所愛的人曾幾何時變成了這樣?她相信他對她的愛是真的,但如果里面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這種愛不要也罷。 踉踉蹌蹌地走出廂房。心很痛。身體也很痛,她想不出自己要干什么,只來來回回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直走到渾身再無半絲力氣,才幾乎爬著回到自己房里。然后倒頭大睡,希望睡醒之后,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什么都沒發(fā)生,她還是她,她的季徇也還是從前的那個。他們沒有變,一切都沒有變。 她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睡著的,反正就是睡著了,任憑外邊人把房門拍爛了也不醒。 今天是進宮之日,每個新婦都要進宮拜見大王和王后。也就是她的公公婆婆。伺候的丫鬟急得不得了,見敲不開門忙回去稟報公子。 其實三春都聽到了,但她不想去管,頭頂?shù)姆苛荷弦老∵€能聽到仲雪或深或淺的呼吸聲,她也不去理會,只管自己睡足了,睡飽了,什么都不去想。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一方面因為昨晚太累了,另一方面也是她根本不想醒。 不過人總是要面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