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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 “稟太后,正是?!?/br> 與別的貴女不同,華太后盯著她看了許久,那眼神頗有些古怪。她在紅花籃和粉花籃中各停留一下,似乎猶豫不決。隨后像是下定決心,撿了一朵紅花給她,笑道:“回去好好戴吧。” 三春叩首謝恩。剛才她以為會得到一朵粉花呢,畢竟她與人私奔,名聲已大損。 分賜了絹花,華太后又令眾女表演才藝,自有那喜歡搶風頭的欣然下場。 華太后看了一會兒。連聲大贊,至于真覺得好還是那么一說,就無從得知了。 看過兩三個貴女的表演,太后又與眾人閑談了幾句,然后稱是勞累,起駕回宮了。她一走。大殿里立刻議論紛紛,拿到紅花的都喜笑顏開,拿到粉花的大半都心有不甘。 先不說會不會真被大王選中。至少這是一種認同,是上位者對她們美貌和家世的認同,即便以后議婚,說出去也是一種資本啊。 鳳儀的meimei也得了一朵紅花,見她手里擺弄著紅花。少不得多瞪她幾眼。三春也不在意,去瞧別人手里的花。這一看竟發(fā)覺廳堂里的女眷有大半都在看她,有嫉妒,又好奇,有羨慕,有諷刺……眼神所含意味兒竟是各不相同。 她忽覺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別是有什么事,要落到她頭上吧。 她的預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正琢磨會是什么事呢,便聽一內侍高聲宣道:“大王有令,宣句氏之女旦覲見?!?/br> 到現(xiàn)在三春還適應不了這個名字,等人喊了第二遍,才猛然醒悟說的是自己,忙站起來應了一聲,“諾?!?/br> 有宮女過來把她引向內宮,她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大王是什么樣,更不知他們這樣的會面意味著什么。 宮內種植了許多白梅,一路繁花古木,昨日一場小雨后白梅花顯得更加嬌艷,瓣瓣嬌小的白色被風吹落,飄到頭上身上有一種沁心的涼。一股香氣迎面撲來,馨香陣陣,淡雅清新, 走在其中好似身臨仙境。 走了一會兒,眼前出現(xiàn)一段長而斑駁的青石階,濃蔭掩映,臺階角撒著一些白色花瓣,像一幅錦緞繡了純白的邊紋。 也不知這個地方是久不住人,還是因為冬日天涼,走在其中竟有一種陰森之感。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這地方,不管是白梅還是這里的清靜,她都很喜歡。 問那宮女,“此是何處?” “大王寢宮?!?/br> 她有些好笑,這位大王莫不是有怪癖,寢宮居然設在這等偏僻之處。 進到里面她才發(fā)覺這位大王不但有病,還病的不清。她居然在正殿里看到了一個棺材,漆黑的漆色,用上等金絲楠木制成的棺材。 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往寢宮里放棺材的,而該死的,為什么這棺材還有點眼熟? 看著那棺材,忽然覺得自己頭開始疼了。她問宮女,“此是大王棺木?”聽說有些人會在活著的時候為自己制好棺材,里面絕大多數(shù)都是空的。 “非也?!?/br> “此是誰人之棺?” “不知?!睂m女冷冷答著,把她留在這兒等燕王,便躬身離開了。 三春圍著那棺材轉了三圈,越看越覺眼熟,而越看也越覺頭皮發(fā)麻。 有這個東西在,原本還算寬敞明亮的地方立刻多了幾分鬼氣。尤其是這怎么好像是在馭馬坡的墳里刨出的那具? 不敢再看,轉頭瞧向別處,那是一張床,不知是用的什么木頭所制,黑漆漆的,跟棺材的顏色一樣的床。 床外兩重帷幔,只放下內層紗帳,徘徊的月色幽幽踱進來,柔柔鋪在耦合色的錦被上。床前立著一架屏風,半開著三扇,扇面上繪的不是山水,而是兩個男人,時而秉燭夜游,時而詩畫唱酬,還有一幅悠然煮茶閑坐撫琴的,一個相貌與她一模一樣,而另一個居然也看著很眼熟。 她盯著那兩人許久,正想著另一個究竟在那兒見過,忽聽到身后有人道:“旦meimei等了許久嗎?” 她回首,看到身后站著一個人,一身舒適便服,他正是她在酒樓遇上的那個讓人驚艷的男子,也是在屏風所繪的另一個人。只是沒想到他的身份竟是鼎鼎大名的燕王。 “拜見大王?!陛p施一禮,盈盈下拜。 “旦meimei不用客氣。”燕王把他攙扶住,臉上隱隱帶著笑意。 近近看他,似乎沒有那次初見時的閃閃光芒,他看起來形容有些憔悴,不知是睡眠不足還是有心事。 琪上上下下打量她許久,忽然垂眼低聲道:“旦meimei可愿嫁與吾?”那聲音飄忽,要不是看見他的人,還真以為誰在說鬼話。 她有些驚悚,“大王這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實在找不到可娶之人而已?!?/br> 他輕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華太后未經(jīng)他同意就弄了這個宴會,他思來想去,誰也不想娶,也只有和那人樣貌相似的句旦是他看起來不會討厭的,所以才下令把她召來。 三春哪知道他腦子在想什么,一時拿不準他是不是在夢游。天底下哪個求親的會用這理由? 看了那棺材,再聯(lián)想到那些關于夢游的可怕傳說,打了個哆嗦,沒敢回話。 顯然,在她來此之前,許多人都知道她是最可能中選的,而更顯然的是那會兒燕王的旨意還沒下。這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前些日聽到的話,有人說當今燕王最喜歡的是前太子燕丹,因為他,一直不肯娶妻。還有句府里一個老媽子開玩笑說,“咱們姑娘回來了就不一樣了,燕王要娶,定會先考慮姑娘?!?/br> 而這個會娶的原因,也是她長得像燕丹吧。腦子里好似塞了一把刀子,轉哪兒都覺得疼。因為像燕丹的相貌,讓她變得格外搶手,在季徇面前是,在仲雪面前也是,但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讓她很有種想把所有跟她說喜歡的人,全綁起來打的沖動。 她躬身一禮,“多謝大王抬愛,旦已有心上之人?!?/br> “這本王倒忘了,鄭瀾還好吧?!?/br> “甚好?!?/br> 三春想離開,可燕王卻不知在想什么,拉著她說個沒完,還說她與以前大不一樣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樣,更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只能隨著他的話題聊著,眼睛卻心不在焉的四處瞅著。 叔琪雙眸卻一直沒離開她身上半分,以前的旦只有相貌與那人相似,性格卻半點不像,可現(xiàn)在似是連性格也一模一樣了,尤其是她剛才扁嘴的樣子,還有她瞪大眼睛的驚悚樣,明明一點不害怕,卻偏要表情夸張,讓他總有種錯覺,他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