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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了仲雪,他說要先帶三春回去燕國,若真有意,可到燕國去提親。 仲雪不愿如此,但又不想把未來老丈人逼得太狠,只得點頭同意了。 心里暗自思量,只等秦國之事忙完了,就趕去燕國,沒準(zhǔn)他們前腳剛到,他就到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那是他的想法,而句容早有打算。他此次來秦國是商談貿(mào)易之事,本就不會留太久。讓三春提早收拾好行裝,等參加完秦宮宴會立刻回燕國去。 三春也是一大早才得知秦宮中有宴,匆匆裝扮了一下就和句容進宮了。 秦宮粗獷有形,建筑多以石制,巍峨的宮殿輔以厚重的石頭,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好像青這個人一樣,粗看涼薄,但瞧得久了,卻很是耐人尋味。 想到青,不禁笑了笑,雖然受到仲雪的阻撓,但能看見他真的很好。 今日來參加宮宴的賓客很多,除了他國來使,還有秦國的大臣也到了許多。身為城陽君的仲雪也在受邀之列,他看到她也沒太多表示,只是點點頭,順便用眼神警告她老實點。 三春摸摸鼻子,難道她一直以來不很老實嗎? 這一次句容帶她出來,主要還是向人們介紹她是他的女兒。當(dāng)年句旦失蹤之事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是和情人私奔了,還有人說是被人捋走。具體到底因為什么,她問過句容,他卻不肯說,只道有些事若能不記起便不記起也罷。而這一回,大約是想告訴眾人,他的女兒沒死也沒失蹤吧。 初見三春,連秦王都有些震驚她的美貌,衣著如雪,發(fā)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她美得好像沉靜的仙子。不過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偽裝。 有過上次的經(jīng)歷,三春也不是那么怕被人看了。環(huán)顧四周,今天秦太子正好不在,否則她還怕有人指著她大叫:“這是本太子逃姬?!?/br> 她這個只是個小插曲,秦王問了句,“此美人是誰?”也便沒了下文。 倒是仲雪和秦王相談甚歡,或者因為他身份特殊,他的幾案就擺在秦王之側(cè),完全是一國君王的待遇。兩人聊的開心,離遠了看就像兩個十分交好的忘年交,只是不知他們聊的是什么軍國大事,還是無關(guān)痛癢的雞毛蒜皮。 說了一會兒,城陽君忽然道:“不知太子做何,怎么今日宴會未到場?” “應(yīng)該快要到了?!鼻赝跽f著皺皺眉,宮中宴請,太子遲遲不到,讓他面上無光。 說實話,今天的宴會是特意為這位魏國的權(quán)威城陽君準(zhǔn)備的,楚國的事他已經(jīng)聽說,只帶數(shù)千人就敢直闖楚宮,這樣的人物誰見了都不免心驚。他想和魏國搞好關(guān)系,至少不能到兵戎相見的程度,所以絕不能得罪這位城陽君。 仲雪剛才故意說了一些魏國近年的軍事之力,果然見秦王笑著示好。他本來就是在試探,這會兒見火候差不多,便笑道:”大王,太子今日能不能相見不打緊,有一人本君倒想介紹給您?” “何人?” 仲雪笑著拍了幾下手,只聽殿外有人呼喝一聲,“此是大殿,不得上前?!?/br> 仲雪看了秦王一眼,秦王忙道:“把那人宣上殿來。” 殿外走上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頭上披著一個很大的斗篷,半垂著頭,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他匍匐在地,行了跪拜之禮,再站起來時身上的斗篷也滑落下來。 他一襲青黑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與今日宴會的氛圍大相徑庭。標(biāo)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眸…… 第八十章 秦王宮刺客 是青,居然是青,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三春的眼神最多只是詫異,可秦惠王卻好像看見鬼一樣,端著的酒杯傾倒了,撒在滾龍蟒袍上,依然不覺。 仲雪嘴角微翹,故意問道:“大王可還記得此人?如果我沒記錯,這應(yīng)是公子秋瀾,我為大王找到親子,大王可悅否?” 秦惠王不語,臉上無半分高興。 該說什么嗎?自己親自趕走的兒子,現(xiàn)在回來了,還是被一個得罪不得的人給送來回的,他該高興的起來嗎? 曾經(jīng)的那一道傷疤根本不想回想,也不想觸摸,甚至不想看到這個兒子。 他“騰”站起來,向外一指,嘴里只有一個字,“滾。” 青沒有動,伏在地上做哭泣狀,口中呼道:“父王饒恕,孩兒是再不敢了?!?/br> 當(dāng)年公子秋瀾突然失蹤一直是個迷,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也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失蹤,對于當(dāng)年的事秦王絕口不提,五年過去了,也沒人再提起當(dāng)年的事,他似乎已經(jīng)從人們心中淡出了。 可今天,這是怎么了?曾失蹤過的人都回來了,男的女的,還是在同一天? 大殿里有人開始計算黃歷,算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跪在地上的青拼命求饒著,哭聲愈大,一點都不像三春認(rèn)識的青。她認(rèn)識的青從來都是很驕傲的,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自尊的求懇,去求一個根本不值得求的人。 三春想站起來,想指責(zé)秦惠王不該這么對待自己的兒子,指責(zé)不該讓青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可是她又有什么資格?心里忽有些發(fā)堵,高傲如他的人,也會為了生存而放棄那份傲氣。她又能代替他說什么? 或者接下來的事。秦王不欲讓人知道,宴會草草結(jié)束,帶著青去內(nèi)宮了。 走出大殿,三春卻沒發(fā)現(xiàn)人群里有仲雪,他沒有出宮,或者也跟著一起去內(nèi)宮了。 坐上句容的馬車,一路上她的臉色都不太好,句容問她怎么了,她卻說不上來。總之很別扭,一種說不上來的別扭。 因為句容有點事。他們算是最后一波離開秦宮的。馬車沿著長長的宮道往前走,在快走到宮門時,突然瞧見一個人匆匆向這邊而來。他的衣衫似有些破爛。手中持著的寶劍上隱隱帶著一絲紅,似是血跡。 三春瞧得清楚,那正是秦王百等不來的秦太子。他這一身的狼狽,行色慌張,一看就知道剛剛遇襲。 只是可能嗎?他來得這么遲是因為有人要殺他? 就在一瞬的愣怔。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許多持械攻來的黑衣人,他們團團圍住太子秋行,連帶他們的馬車也被圍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喝道:“殺,一個不留?!?/br> 外面趕車的張口想叫,被一劍隔斷咽喉,死尸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