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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姑娘讓他摸來摸去去,當(dāng)她是什么? 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那人一耳光,季徇突然站起來,幾步走到公子牽情面前,“殿下出身高貴,小心叫這女人臟了貴手?!?/br> 說著很是強硬地從牽情手里拽布巾,牽情怔了一下,布巾已被他搶在手中。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以為公子牽情相讓,誰會想到天下聞名的風(fēng)華公子會做出搶奪的事? 公子季徇對三春微點了下頭,輕聲道:“姑娘勿怪。” 隨后執(zhí)起布巾為她擦臉,他的手很輕柔,溫?zé)岬牟冀碓谀樕嫌蟹N暖暖的感覺,讓人覺得心中一顫。 感受著他手指傳來的溫度,她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場景:在一間溫室里,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在給另一個少年擦臉,他的手輕柔的抹去對方臉上滴滴汗水,那眼神溫柔似水,帶著點點情意…… 這個場景似真似幻,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是真有其實,還是她腦中杜撰。不過……一想到那是兩個男人,她的身子立刻為之一顫。 仲雪看到這一幕,把酒爵狠狠一墩,巨大的震動令爵中之酒四溢。有一些濺到下首的牽情身上。牽情剛想諷刺兩句,觸到他陰冷的眼神。立刻嚇得垂下頭。 廳堂里人人都在看這位城陽君,不知他發(fā)的什么脾氣。 仲雪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莫名的生氣,就好像看到在那一年的初夏,那個人跑的滿頭是汗,他想去給她擦汗,她卻不肯,反倒是季徇過來,她才愿把臉伸過去。 嫉妒,對就是嫉妒,那時的心情就似現(xiàn)在這般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兒。 三春被他一嚇,還是很配合的哆嗦了一下。也不弄不清是因為他的怒氣,還是因為幻覺中的兩個兩情相悅的男人。男人愛男人,雖然不稀奇,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啊。 感覺到她的哆嗦,季徇也似一嚇,忙問,“弄疼你了?” 三春點點頭,搶過他的布巾使勁兒在臉上抹了幾下。她怕他再擦下去,她會因心臟痙攣而暈倒。 臉上紅紅白白的抹去,未施粉黛的模樣,有著說不出的清絕脫俗,比先前那模樣不知美了多少分。原本喧鬧的廳堂立即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眼前三春的臉,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小聲了。 好半天才有人驚嘆一聲,“莫不是仙女下凡了?” 季徇呆立在當(dāng)場,怔怔地好像被什么奪去了魂魄。 ps: 新書上架,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六十七章 五十頭牛的價格 眼前這個人真的很像她,會是她回來了嗎?若不是,天下又怎么會有這般相像之人? 仲雪抬首,只覺身子晃了一下。那原本灑了酒的案幾因這晃動,酒水滴滴流下,灑濕了衣襟,他也似不自知。心里不斷默念著:是她嗎?是她嗎?…… 三春越過季徇,腳下一步一步向前走,驀然有一種自己不是自己的錯覺。 有人在看她,不是一個人的目光,可這個人卻是最奇特的,似乎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這種感覺說不上討厭,但心里也不覺多痛快。 靠近琴臺時,終于看清那個撐腮倚在軟墊上看她的男人,正是魏國的城陽君,他今日是一襲玄袍,很有一派國君的威儀,氣質(zhì)冷漠沉靜,與在座的所有公子都不同。此刻他的目光就放在她臉上,似已經(jīng)研究了很長時間。 從未看到過如此含意豐富的目光,憂郁得似秋天的楓葉,迷茫得似冬日的月色,躍動得似天上的星子。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檀木花燈映出的那一小片光亮里,那眼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兒。讓人恍惚間好像掉進他眼眸所營造的漩渦里,掙扎著想要爬,卻無論如何也爬不出來。 三春莫名的打了個寒戰(zhàn),很覺他的眼里應(yīng)該住了個魔鬼,看得久了似乎很容易把人吸進去,還永世不得超生。 踏上琴臺,心顫顫地根本沒法彈琴,不是不想,實在是不會。或者以前她應(yīng)該是會的,至少能認出琴譜,但一想到要在人前表演,莫名的有種抗拒,想不起來。也不想想起來。所以她只跪坐在那兒,擺出一副嬌柔的姿勢供人欣賞。 所有人都盯著她看,那個原本說三春長得一般的齊國公子牽情,是嘴巴長得最大的一個,至于其余的幾個公子眼睛睜得都好似牛眼,早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奉凌君見效果達到,輕咳一聲道:“諸位對本君這姬妾可還滿意?” 牽情張著嘴的立刻合了起來,笑道:“自是滿意,你這姬妾可能借我一用乎?” 貴族之間的姬妾可以出借,主人家招待貴賓時都可以叫姬妾陪睡。甚至楚國曾有最荒唐的景凌君喜歡看姬妾和別的男人房事,每月清點一回,以哪個姬妾陪客的次數(shù)最多而大大打賞。所以他的女人都以偷男人為榮。一時成了七國笑談。 景凌君所做的事雖可笑,但事實卻也是如此。貴族之間本就有種默契,誰若看上某人的姬妾,可討要了來陪自己睡覺,也可以用財物來換。主人根據(jù)出的錢多少。來決定是否把姬妾借出。這個借和賣還不一樣,借只借一夜,一夜的露水姻緣之后各奔東西。要是賣了就是跟人家走,以后想就不用再回來了,除非主人肯花更大的價錢買回來。 當(dāng)然,這種情況一般是不可能。既然賣出去的,大多是不喜歡的,誰又肯再買回來? 不過能買賣的多半是姬妾。人家正室夫人可不是這樣。誰敢對人家正室不軌,那不叫出借,那叫戴綠帽子。 她自然不是奉凌君的正室,所以他笑得很開心,“殿下可是看上她了?” 公子牽情道:“自然。吾愿出十金借一夜?!?/br> 秦太子也道:“吾愿出一百金,君侯可肯割愛?” 牽情一笑?!疤拥钕潞伪貭帄Z,不如先借我一夜,然后太子再帶走,豈不皆大歡喜?” 秦太子居然點頭,“甚好?!?/br> 他們兩人三言兩語就把三春的終身給定了,似混沒打算跟別人商量的意思。 奉凌君不禁皺眉,早聽說這位秦國太子霸道,果然名不虛傳,再碰上齊公子這樣一個二愣子極品,真是不叫人嘆息都不行了。 他搖搖頭,“此乃本君愛妾,豈能輕易與人?” 三春聽得撇嘴,她跟他有毛的關(guān)系?說得好像很不舍她似地。 秦太子以為他嫌錢少,又加了五十金。 奉凌君與兩人說著話,眼神卻一直在留意著城陽君,只見這位君侯一邊品酒,一邊笑吟吟地看著這邊,仿佛只是在瞧瞧熱鬧。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