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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子,對彼此都有力??墒悄腥司褪悄腥?,永遠不會了解女人的心思。 他以為把她送給權貴是什么好事嗎?她是人。不是貨物。若沒有一個男人深愛于她,她肯定不會嫁的。更何況這還不是“娶”,而是“納”。試問哪國的貴族會把她這樣一個鄉(xiāng)村野女娶為正妻的?或者連“納”都不是,只是別人的一個寵物。 幽幽嘆口氣,關上窗戶,隔絕與他們的視線。就這一道窗,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還是做男人好??! § 奉凌君計劃的很好。要在郢城辦一場別開生面的賞美會。 吃過午飯,畫師就來了。一共六個畫師,都是各國很有名的,十二只眼睛一齊盯著她。有侍女過來幫她擺了個姿勢,讓她跪坐在軟墊,手拿一朵嬌花放在頰邊,左手成蘭花指狀,說這樣顯得嬌艷。她卻覺得這個姿態(tài)說多惡心有多惡心。 可能因為昨晚喝了加料的湯,現在還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與那朵嬌花一點也不相稱,倒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配在花旁。 青曾經說過,**藥吃多了容易變傻,現在她腦袋就不是特別靈光了,要是真傻了更被這些不要臉的男人們欺負。 真唉聲嘆氣呢,忽聽一個畫師道:“姑娘,不要露出苦瓜臉?!?/br> 她呲了呲牙,不露苦瓜臉,那就別給她吃苦瓜啊。 所幸這回藥下的不多,最多只會沒精神,過了今天就沒事了。只是這種精神狀態(tài)畫出來的畫,就不敢恭維了。 三春看了一眼,不由“撲哧”樂出聲,畫虎不成反類貓說得就是這種。這畫中之人面貌雖似她,卻完全沒她的神韻,最多只能是沒靈魂的美人而已。 心里這個高興啊,且瞧這樣的畫交出去,能不能把那些貴龍引來?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誰知道這年頭“貴龍”們審美觀也差,就這幾張破畫真的引來了幾國的貴人,齊國公子,燕國燕王琪,秦國太子公子,魏國的君侯,趙國公子,再加上楚國的幾位公子,竟來了十幾位。讓她大為驚嘆,這些人真是眼睛瞎了。 一大早兩個侍女就給她著力打扮,臉上涂上一層厚厚的白粉,看著很像一只剝了皮的雞蛋掉進面粉堆里,打了滾再爬起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裙,長長的裙裾上有一層浮紗隨風飄著,下擺時起時落,把一雙精致的繡花鞋子完全遮住了。墨黑的發(fā)絲披散著,反射出陽光般明媚的色澤,再配上一張白臉,那模樣簡直是絕了,比從墳墓里爬出的僵尸好看多了。 三春對著銅鏡照了半天,很懷疑楚國人的審美觀,化妝化成這樣倒也難得了。 她嫌這個妝還不出彩,往兩個臉蛋上涂了兩圈腮紅,這下好了,僵尸是不像了,倒很像兩只壽桃,或者只比猴屁股好看那么一點。 整整衣服,對自己的裝扮滿意之極,就等著奉凌君著人來宣。心里開始琢磨,一會兒該表演點什么好呢? 不能鬧太大笑話,攪了奉凌君的局,也不能表現太好,讓人惦記著,這里面的分寸還真不好把握呢。 ※ 奉凌君府大宴,幾國的貴族都來了,既是賞美會,自然少不得美人相伴,幾乎來這里的每個貴賓,都帶了一兩位美人來。 這些貴人們平時閑著沒事干,都想著要壓人一頭,好叫人瞧瞧自國的美人是多么出色。這種心理就好像家里藏著寶貝,帶出來顯擺顯擺是一樣的。 秦國太子帶的是一個體態(tài)妖嬈,身形健碩的黑美人,身材高桃,體態(tài)輕盈,那胸脯高高聳起,宛如兩座小山丘。齊國美人素以婉約見稱,齊國公子帶的齊美人是真正的貴族少女,高貴典雅大方,言行舉止端莊嫻雅。趙國邯鄲的美人也別具風姿,她身子小巧玲瓏,容色秀麗清冷,雙眼如墨玉深潭,瑩白細膩的肌膚,宛如牙雕玉琢。 一干男人相遇,所談的自也離不開美人,不過議論最多的還是奉凌君的這位美人。 奉凌君一向以風流雅士著稱,與他交往過的美人皆是傾國傾城。他最懂得女人,美人也好比那千里馬,得有伯樂相中才能名動天下。就好像裳大家,當年也不過是一個個小小舞姬,就因為奉凌君的垂青,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秦國太子秋行問齊國公子牽情,“你可見過這美人否?” “否?!?/br> “可知美人當否真美?” 這位齊國公子也真老實,“美倒不至于,瞧著不丑就是?!彼傅氖钱嬒?。 秦太子詫異,“那公子如何會來?” “看別人來就跟著來了?!彼Φ靡荒樅┖?,旁邊人瞧著都不禁暗道:“原來是個沒主見的。” 其實跟風沒主見的何止他一個,這里面許多人都不是奔美人來的,只是聽說奉凌君宴客,那些平日玩鳥逗狗的閑人就想著反正也沒事做,倒不如湊湊熱鬧。這位齊國公子牽情就是其中之一,至于美人美不美的他不在乎,酒好就行了。 城陽君坐在靠右側的上位,似只興致勃勃的斟飲,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可眼底的不安卻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今天來為的就是畫中之人,奉凌君早就跟他談過要把人送給他,只是代價開的太高,讓人很覺是昏了頭才提的要求。 他根本不想要一個替代品的,所以才會幾次拒絕奉凌君。 奉凌君懷的什么心思他太清楚,雖說幫他一把也對魏國有利,只是素來不愿被人左右,尤其是拿那個人要挾他。所以不管待會兒看見的人長得多像,他都不會付這樣的代價,除非是真的那個人。 可……不知為什么,最近總有種感覺,那個人沒有死。從在馭馬坡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了,一直到后來,三春和那個“春”百夫長出現,這種感覺愈發(fā)的強烈了。有時甚至懷疑那兩個人都是她,是她故意裝成不同的面目在他面前。 她……還恨他嗎? 閃過這個念頭,手中酒爵不由一晃。幸好那里沒酒…… 雖然她活著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但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好像在心里種下種子,一遇風吹草動就開始瘋狂的生長。 若她活著,還會恨他嗎? …… 想必是恨的,尤其是在這個討厭人的面前。 看一眼旁邊坐的季徇,這會兒倒是難得的灑脫愜意,就好像今日之事與他沒半分關系。 若真是沒關系,那倒也好了。他微微一笑,對季徇舉了舉杯,“殿下請酒?!?/br> 季徇舉起酒爵回了一禮,隨后就口飲下,還了他一笑。 第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