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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會長得傾國傾城,傾花了他的眼。 她奔到他面前,因為跑的太急,差點栽倒。他伸手扶住她,卻聽她叫道:“你是仙子嗎?” 他當時就被逗樂了,從沒有人叫他是仙子,也沒人贊他很美。他忽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愛,可愛的不像是王族中的人。 他道:“我不是仙子,你是何人?” 她眨眨眼,燦笑,“我是仙子的弟弟?!蹦切θ菟坪跤蟹N魔力,好像陽光猛地從云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那絲絲的暖氣讓所有看到他的人都頓生暖意。 就因為這笑,他很輕易的喜歡上了她。在得知她是燕太子丹之后,更是有種老天爺賜福之感。 臨來之時,趙王就曾囑咐多次,要他與楚國公子交好,尤其是燕太子丹更要慎重待之。他比別人早來數(shù)日,早就見過楚宮的那些公子,一個個瞧著都討厭,獨這燕丹他是打心眼里喜愛。 燕丹真的是個可人,待人彬彬有禮,性子也活潑,總是時出妙語,讓人忍俊不禁。他素來沉穩(wěn),與她活潑的性子正是相合,兩人不幾日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尤其是她對他總“哥哥”“哥哥”的叫著,叫得人心都甜化了。恨不能把他抱到懷里,含進嘴里。 可現(xiàn)在,這么一個可人兒,已經成了一抔黃土,再不得見笑容,怎不叫人心酸落淚? 他垂淚許久,袖子輕拭一下眼角,轉頭去看立在棺木旁的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看著他冷笑,這個季徇小子從來都是這么多愁善感,悲秋傷春的,那哭鼻子的樣子也看著討厭??抟豢蘧湍馨讶丝藁盍藛??雖然剛才他也很想落淚,但還是嚴重鄙視他。 兩人對視許久,白衣男子忽的嘆口氣,道:“仲雪,你別再挖了?!?/br> 仲雪冷嗤,“為什么?見我動了她,你著急了?” 這個季徇枉為公子。他一年來這里祭拜好幾次,卻不告訴他這個墓設在哪兒,要不是他派人幾次跟蹤,還找不到呢。這個外表純凈,內心jian詐的陰險之家伙,現(xiàn)在又要來破壞他的好事嗎? 白衣男子搖搖頭,本以為就他一人執(zhí)著,沒想到冷血狡詐的仲雪也會對她有專情的一面。當年的那個人風華絕代,憑借她獨有的魅力不知迷住了多少人。他算一個,仲雪是一個,還有楚國公子,秦國公子,楚國公主,真是男女通吃…… 輕嘆一聲,若是他還活著,聽到他這番話一定會得意的昂起頭,如果背后有尾巴,那尾巴必也是翹的。 想到此,心里又一陣神傷,再嘆口氣,方對仲雪道:“那不過是衣冠冢,真正尸身不在此處,你挖開了也無用?!?/br> 仲雪心驚,“你說什么?” “當年,他是跌下懸崖而亡的,尸身被野獸撕咬殆盡,僅留身上衣物和一些碎骨。我才收成一堆,深埋在地下?!?/br> 第五章 兩個公子大吵嘴 想到他身邊圍著幾只野獸,想到它們張開血盆大口啖他身上的rou,仲雪不由顫抖的扶住木碑,緊緊握住,現(xiàn)出泛白的指節(jié)。他突然身子一傾,吐出一口血。殷紅的血灑在褐黑色棺木上,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妖。 “君侯。”兩個武士叫一聲上前扶住,被他一把推開。 他嘶聲喝道:“撕咬的野獸哪兒?” 難得看到他這個樣子,季徇心中一顫,輕聲道:“已殺了?!?/br> 當時他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對著那兩只撕咬的猛獸拔了劍,他武術一般,身上被抓傷數(shù)處也不放松,他恨不能把它們咬死,rou一口口生吞下去。那會兒要不是被武士攔住了,恐怕他真的會咬下一嘴毛了。后來據(jù)侍童書演說,那是第一次看見他發(fā)瘋。 “這不夠,遠遠不夠,你應該把山里所有的野獸全殺了,一只不?!敝傺┱f著面目猙獰,聲音冰冷異常,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只嗜血的野獸張牙舞爪的等著吃人。 季徇微微一凜,隨后嘆道:“仲雪,你的性子真是一點未變?!币粯拥男暮菔侄?,趕盡殺絕。 剛認識他時,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玉雪可愛的男孩,瘦瘦弱弱的,又純凈又率直??墒呛髞硐嗵幍拈L了,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相,他說起謊來騙死人不償命,殺起人來眉頭都不會眨一下,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他不會善待別人,只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他眼里沒有朋友,僅有敵人。 只除了她,她是唯一的例外……可現(xiàn)在她已埋入地下,化為一抔黃土。而他,若要作惡,普天之下,可還有誰能制得住他? 仲雪兇狠地眼神在他臉上掃過,“季徇,莫以為你很能耐,你在趙國想做什么都有人撐腰,可魏國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當年咱們兩個就互看不對眼,日后更不會成為朋友,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慈悲的樣子,讓人看著惡心?!?/br> 三春一直在偷瞧,看到這里,忍不住大大搖頭。一件撕破的衣裳也爭成這樣,這兩人都夠有病的,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要真這么喜歡,干脆一個人抱根骨頭回去睡覺多好。只是……小心晚上別做噩夢…… 雖是這樣嘲笑他們,可不知為何,心里隱隱作痛,好像某個地方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在牛山村醒來之后,她變得不識情愛,以為愛情就要像她對青一樣,每日偷偷看兩眼,便已覺心中滿足??墒谴藭r看見他們,便忽又覺得這才是愛,無關生死,都愿相守的真誠,碧落黃泉,都愿追隨的執(zhí)念,讓人聞之砰動。那棺木中的女人何其有幸,能得到兩個絕世男子的愛,就算死也是值得了。 嗚嗚……好感人…… 爭吵的兩人哪里知道,旁邊的草叢里還有一個感慨萬千的。仲雪一語既完,不再理季徇,命人去抬金絲棺木。 季徇知道他的遭遇決定了他行事殘忍,性格怪癖,他自幼受盡羞辱欺凌,長大了只想報復,這幾年傳出他的所作所為,有不少都令人發(fā)指。七國之下哪個不是談君候變色?這般偏激所為,到底與圣人所言相悖。只是性格已成,根本不是誰能改變的了的。若是她還在,或許有人能勸住他,可現(xiàn)在…… 深嘆一聲,“仲雪,前事已了,不如把他放下,讓他好好在這兒安息?!?/br> 仲雪撇嘴,“前事已了?你就放得下?” 放得下嗎?季徇苦笑,那是他最愛的人又怎么可能放得下。當年如果早一點知道她是女人,就不會放任她到戰(zhàn)場拼殺,以至于在三國戰(zhàn)爭中喪命。說到底還是他的錯,她頻頻暗暗示,他卻懵懂無知。 想到此,心中痛楚更深,輕道:“不管如何,你不能帶她走……” “本君候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本退闶且路楣撬惨獛Щ厝?,供在佛堂,每日上香參拜,日日相伴。 “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