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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李珠妍,卻被她一巴掌打開,“老實點兒,我去給你拿藥?!?/br> “好。” 李珠妍拿了上好的金瘡藥來,解開趙基身上的紗布,見竟有一道半尺長的傷口橫貫在趙基的胸膛上。傷口的確已經(jīng)愈合結(jié)痂,但是還很脆弱,一時間又扯了開來,漏出了粉紅色的rou。李珠妍忍不住幽怨的瞪了趙基一眼,趙基訕訕地笑笑,打了個哈哈,“一點兒也不疼?!?/br> 李珠妍嗤笑一聲,扣了一大把金瘡藥猛地敷在了趙基的傷口上,卻見照幾張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不免更氣了,“你倒是皮糙rou厚,什么也不怕,可知道我日日夜夜為你懸心?” 趙基見李珠妍如此,心立刻就軟了,忙拉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讓妍兒擔心了,是哥哥不好,你說怎么罰哥哥,哥哥都認?!?/br> “真的?” “哥哥從不騙妍兒?!?/br> “那好,那哥哥答應(yīng)我,接下來無論妍兒做什么都不要動。你能做到嗎?” 趙基爽快地點了點頭。李珠妍神秘一笑,素手挖了一勺藥膏在手里揉了揉就輕輕地抹上了趙基的胸膛。那藥膏本是極品,敷在患處先是清凉如絲,而后溫暖適宜,再加上李珠妍一雙巧手來回穿梭,趙基看著李珠妍身上薄薄的紗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身下依然是起了反應(yīng)。 偏偏李珠妍時不時逗弄一下趙基胸前的兩粒,直把他折磨的口干舌贊,意亂神迷,雙眼都失去了神采,緊緊抓住李珠妍的手哀求道:“我錯了,妍兒,饒了我吧?!?/br> 李珠妍笑嘻嘻地問道:“說說,錯哪里了?” “我不該利用你去幫我演戲。” 李珠妍聞言冷哼一聲,“你總算承認了?” 趙基見李珠妍生氣,總算恢復了一絲甚至,很是有些尷尬道:“我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可你在我出征前太黏著我了,我怕告訴你你再拉著我不讓我去。你知道的,我是對你沒辦法的,所以,就沒告訴你?!?/br> “那我父親呢?趙蕭呢?他們知道嗎?” 趙基無奈地點了點頭,李珠妍忍不住揚起了巴掌,趙基忙閉上了眼,卻沒感覺到痛,微微睜開,卻見李珠妍正怒目圓睜,眼光兇狠,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趙基這才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事莫過于媳婦兒生氣了。 “我真的錯了,我以為你那么聰明很快就會想明白的?!?/br> “我聰明就不擔心了?你是豬腦子嗎?” “是是是,我是豬腦子,你怎么罵我都好,就是別生我氣了?!?/br> 李珠妍白了趙基一眼,繼續(xù)給趙基上藥,一雙手卻偏生不住地勾搭趙基,趙基只得硬生生忍住,大氣也不敢出,內(nèi)心里卻是苦不堪言,感覺身下某物就快要炸裂了。 李珠妍卻直覺還不夠出氣。原本,從趙基與趙宣結(jié)下梁子,卻從容領(lǐng)旨時,李珠妍心中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奈何還沒來得及細細盤問,趙基就匆忙上了戰(zhàn)場。聽聞趙基出事的那刻,李珠妍雖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又哪能做到心如止水,更何況,趙基遲遲不歸,李珠妍更是心急,到最后完全崩潰了,卻不想到頭來這男人親口承認真的在算計她,實在可惡。 李珠妍見趙基又眼神渙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壞笑著摸上他的臉,撫上他的唇,“哥哥?!?/br> “妍兒,我錯了,我錯了。” “可你答應(yīng)過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br> 趙基咽了一口唾沫,急忙道:“對,妍兒讓哥哥做什么,哥哥決不食言?!?/br> “那就從現(xiàn)在起都不準碰我,直到我哪天心情好了,原諒你了。” 趙基聞言差點兒從床上蹦下來,等確認是真的以后,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 第94章 入冬后, 北疆戰(zhàn)事終于成了定局,大周軍隊在西突厥的幫助下, 直入無人之境, 迅速攻下了東突厥的王城, 大獲全勝。消息傳來時, 廣平帝在早朝上長嘯三聲,連道三聲好。文武百官更是言辭熱烈, 整個大周朝一片歡騰, 直比過年還高興。 要知道自從大周開國以來,就與突厥人結(jié)下了梁子,歷經(jīng)了三四十年,兩代皇帝。如今終于在廣平帝手里終結(jié), 這是何等的豐功偉業(yè)?對于要靠史書工筆流傳后世的帝王來說,這可是無與倫比的榮耀。 故而廣平帝情緒過于激動,終于支持不住,一個跟頭栽下了龍椅。百官霎時經(jīng)歷了冰火兩重天, 前一刻還手舞足蹈,下一刻便呆若木雞, 等反應(yīng)過來,無不聲嘶力竭地叫道:“皇上!” 夜半,趙蕭身手敏捷地潛入了重華院,趙基正在煮茶, 見趙蕭前來, 淡淡道:“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br> 趙蕭面色有異, 想了想,還是說道:“八哥,父皇他很不好?!?/br> 趙基舉著茶杯遲疑了一會兒,隨后一飲而盡,聲音里聽不出溫度,“奧,我知道?!?/br> “八哥,你說父皇這次真的,真的?” “不管真的假的,你做好分內(nèi)的事就夠了。” “是。八哥?!?/br> “四皇子那邊如何了?” “八哥放心,四皇子對軍中事務(wù)不熟,對將士的把控能力亦不足,鎮(zhèn)國公先前在禁軍中穿插了很多咱們的人,現(xiàn)下他那邊掌權(quán)的人已經(jīng)都被我架空了?!?/br> “惠妃那邊呢?” “八哥放心,都聯(lián)系好了?!?/br> “秦克的部隊兩日后到達京都,明晚就動手吧。” “是?!?/br> 趙基喝完杯里的茶,起身走到內(nèi)間,出來時拿了一個錦盒,遞到趙蕭手上,“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把這老參給父皇送去,多陪陪他吧。” 趙蕭聞言,忽地紅了眼眶,忍不住緊緊抓住趙基的手,哽咽著喊了一聲八哥。趙基眼底到底起了波瀾,忙不迭地下了逐客令,“快去吧?!?/br> 趙蕭只得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起身走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趙基流下了兩行清淚。不知過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水已經(jīng)是冰涼透頂,趙基卻渾然不覺,拿起來正要喝,卻被李珠妍奪下,“你又不聽話。” 趙基見是李珠妍來了,忙笑了笑,把人拉進懷里,“不敢,不敢?!?/br> 李珠妍卻是抱住趙基的頭,輕輕摩挲著,“哥哥,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我都懂。” 趙基緊緊抱著李珠妍,不免苦笑一聲,哭?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哭,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哭。但他聽到趙蕭說廣平帝的身體不好時,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孤獨。那個曾經(jīng)在腦海中異常遙遠和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化成廣平帝三十歲的時候,他笑著馱著他,走在御花園的路上。 “珠妍,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大周貞元二十三年,十月一日夜。 大興宮內(nèi),趙蕭陪著廣平帝吃了藥,伺候廣平帝安睡。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