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梨、陳嬤嬤和李奶娘照顧著封其熙。 夏日的夜晚,有些悶熱。封承瑞和紀明珠索性直接坐在映雪苑中的涼亭里,審問剛剛被帶進瑞王府的翠花一家人。 平安見翠花一見到王爺和夫人就已經(jīng)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便已肯定事情是她所為,他厲聲道,“翠花,還不將事情如實招來,否則你們一家都別想活著走出王府!” 做了這種事,翠花自己也很害怕,被抓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在想她的下場是什么,如今聽了平安的話,更是渾身發(fā)抖,顯然是怕極了,她一邊哭一邊喊,“奴婢知錯!奴婢知道錯了!這件事是楊良媛要奴婢做的,跟奴婢的爹娘和弟弟無關(guān),求王爺開恩??!” “她是何時要求你做的,可給了你什么好處?”平安接著問。 “是三天前的早晨,奴婢當時正在打掃院子,良媛將奴婢叫進了屋內(nèi),一開口就將奴婢的家庭狀況說的一清二楚,爹爹最近欠了別人五十兩,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力償還,可不還的話,時間越長利息就越多,良媛便說若是我?guī)退鍪?,她就會拿出一百兩給奴婢?!?/br> 說到這,翠花也恢復了一絲震定,她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說下去,“良媛給了我一個小瓶,讓我想辦法在少爺?shù)哪棠飬鞘匣馗臅r候?qū)⑵孔永锏臇|西倒在她身上。奴婢問過她瓶子里到底是什么,良媛卻沒有告訴奴婢,只說若是奴婢不愿意做,她就找別人了。奴婢想著家中的情況,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br> 紀明珠聽了翠花的話,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她一手捶在了石桌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真沒想到楊氏竟然會對一個小小的嬰兒出手,有什么不滿沖著她來啊,為什么要傷害無辜的孩子?難道她這樣做就是為了讓自己痛苦嗎? “去將楊氏帶來!”封承瑞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冷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牽起明珠捶桌子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手心輕輕揉了揉,溫聲道,“再生氣也不要傷害自己?!?/br> “我只是氣不過,樂樂才那么小,她怎么忍心對孩子下毒手?”明珠說著眼眶又紅了,顯然氣得不輕。 “人心難測,欲壑難填。但從她往日的表現(xiàn),倒不像是能想出這種計謀的人,恐怕是背后有人指點。”封承瑞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紀明珠順著他的話,仔細想了想,那個蠢貨確實不像是會謀而后動的人,“聽說呂侍妾和她往來甚密,會不會是呂氏?” “若是她的話,恐怕這背后還有我那位好母后的手筆?!狈獬腥鸩[了瞇眼,這三位侍妾身邊伺候的人他已經(jīng)派人清理過不止一遍了,莫非這里面還有皇后的眼線?而且有人能在不驚動巡邏侍衛(wèi)的情況下,將毒蛇放進王府,應該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思索間,秦長安已經(jīng)將人帶來了?!巴鯛?,人已帶到!” 楊秋英見到這滿院的侍衛(wèi),跪在地上的翠花一家人,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她的計謀不該這么快就暴露啊...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她鎮(zhèn)定地先行禮,“見過王爺,側(cè)妃?!?/br> 封承瑞冰冷的視線猶如利刃一般射向楊秋英,“楊氏,膽敢謀害親王子嗣,你可知罪?!” “不知...王爺何出此言?妾身惶恐?!睏钋镉⒉⒉怀姓J,她怕對方只是在詐她的話。 死鴨子嘴硬,做了還不敢承認?紀明珠不屑地哼了一聲,“翠花,將你剛才說的話當著楊良媛的面再說一遍?!?/br> 于是翠花又將楊良媛怎么吩咐她的那些話又復述了一遍,聽得楊秋英額角都冒出了絲絲細汗,在在場的所有人眼中,她這樣子顯然就是在心虛。 楊秋英不敢想,這事她若是承認了,等待她的恐怕就是被趕出王府了,她咬了咬牙張口說道,“王爺,妾并沒有吩咐她...” 封承瑞不想聽她狡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楊氏,本王的兒子還不到七個月大,你就如此喪心病狂地想毒死他,當真是惡毒至極!” 毒死?怎么會是毒呢?楊秋英明顯愣了一下,才張口反駁“我沒有下毒!” “哼,你是沒有下毒,卻讓人弄了十幾條毒蛇來害樂樂!”紀明珠狠狠地瞪著她,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查明,那些毒蛇是從映雪苑內(nèi)的荷花池里爬上來的,而這荷花池卻與旁邊無人居住的伊蘭苑內(nèi)的一個小湖相通。 “什么毒蛇?那明明是...”楊秋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殊不知她的話已經(jīng)暴露了她自己。 “明明是什么?”封承瑞的視線牢牢鎖住楊秋英,似乎已經(jīng)扼住了她的脖子,若感說錯一字,時刻都會要她的性命。 楊秋英的脊背都已被汗水濕透,心情焦躁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想不明白,呂氏明明說過那瓶子里裝的是會讓人感染天花的東西,為何會變成什么毒蛇?難道呂氏騙了她?還是紀明珠在說謊? 封承瑞加了把火,“來人,將楊氏拉下去杖責一百!” 楊秋英也是見識過軍杖的人,若是被杖責一百,她肯定會沒命的!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得不說出實情,“王爺,妾真的沒有弄什么毒蛇啊!妾只是,只是想讓他感染天花...求王爺饒命!” 天花?封承瑞抄起手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你真是敢想!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得了天花,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毒婦!” “王爺,您說我是毒婦?”楊秋英捂著被杯子砸的鮮血直流的額角,臉上混雜著血水和淚水,“呵呵呵,我那么愛你,可你的眼里卻只有紀側(cè)妃這個狐貍精,她才是毒婦!這個表面善良內(nèi)心惡毒的女人,她欺壓侍妾,慣會做戲,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王爺你被她騙了啊王爺!” 封承瑞不屑地呵了一聲,“明珠是什么樣的人,本王心知肚明,即便有朝一日她真的騙了本王,本王也甘之如飴!” 她沒想到封承瑞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楊秋英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連哭都忘了。 而明珠卻是彎了彎唇角,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握住封承瑞的大掌,“楊氏,你說你喜愛王爺,卻連王爺是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他足智多謀,心志堅毅,豈是那種會被女人欺騙的人,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又談何喜歡?你所喜歡的,不過是你心中假想的王爺罷了。” “假想的?呵呵...”楊秋英不由苦笑,是啊,她怎么忘了,在軍營中見到的那個王爺,明明是個計多識廣、算無遺漏、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那樣的人怎么會輕易被女人欺騙呢?可笑她一直對這些視而不見,嘴里說著喜歡卻連自己喜歡王爺什么都忘了,只固執(zhí)地堅持自己是對的。 “聽說呂侍妾和你往來甚密,她是不是也知道你要翠花做的事?” 現(xiàn)在,楊秋英整個人都頹廢下來,似乎是失去了生氣一般,對于明珠的問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