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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時,行兇者早已瀟灑離開。 荒蕪的環(huán)境中,顏正焱背對著太陽行走,她套上帽子、戴著防風(fēng)鏡、掩住口鼻,手持小型的3D地圖,確保自己所走的是直線。 過了一個鐘頭,溫度卻沒有升高。 空氣中傳來青草的微澀清香,不容抗拒的侵入顏正焱的嗅覺。 她抬眼望去,一大片豐盛的青青草地,和背后寂寥的戈壁灘一樣無邊無際,隔著東西方向的欄柵,就像一張白紙被從中間一分為二。 兩者涇渭分明,平行生存,互不干涉。 這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的場景宣告了它們的特殊性。 而在不遠(yuǎn)處、兩者的平行線上,有一個木屋,三層樓,以露天的木梯相連,位于戈壁灘,緊貼欄柵。 這明顯是人為建造的產(chǎn)物。 望山跑斷腿,顏正焱花費了近四個小時才走到了木屋下。 夕陽西下,天邊是酒紅、蔚藍、燦金、粉白,絮云舒展,景象壯闊。 她進了敞著門的木屋二樓,空無一人。 不過這屋子雖然是木制的,卻很文雅,處處雕刻藝術(shù)性的花紋。 里面的一切用具,如桌椅、床鋪、吊燈、矮榻,都是木制,被細(xì)致打磨過,光滑無糙。 稍作休息,顏正焱繼續(xù)探索。 她發(fā)現(xiàn)只有這一層的屋子是開著門的,一樓和三樓都是房門緊鎖。 這可以進入的屋子能看出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零星的散落著廚具、木書、簾幕。但年代久遠(yuǎn),空置已久,器物上滿是微潮的沙塵。 無人區(qū),明顯是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才會無人生存,所以顏正焱決定去青草豐茂的那一片地域探個究竟。 不過天色已晚,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不想摸黑冒險,點上節(jié)能燈的顏正焱便關(guān)上門,休息一晚,明日再探。 半夜時分,躺在矮榻上的顏正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擾人的敲門聲。 “有人在嗎?我們是過路的旅人,想借宿一晚。麻煩行行好吧!我們可以用金銀來作為報答?!狈€(wěn)重的男聲,讓人不自覺的產(chǎn)生信任。說話的間隙還伴有小兒啼哭。 是白天的那伙弱雞任務(wù)者?小孩子的哭聲裝的還挺像。顏正焱沒多想,睡意朦朧,不做應(yīng)答。 一番折騰后,門外的低級戲精們還是破門而入,就算有危險也顧不及,因為門外已經(jīng)是零度以下的低溫了,只身穿夏衣的他們瑟瑟發(fā)抖。 “里面沒人!” “太好了!我們快點休息,明天早起。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鬼地方,老是讓人走回頭路?!?/br> “對。幸好有那腦子缺跟筋的傻大個……” “閉嘴!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抓緊睡覺!” “好好好?!?/br> 五六個人很快沉寂下來,各自找到了落腳處。 第二天清晨,帶著涼意的陽光慢慢照進木屋、覆上顏正焱的雙眼。 她被這涼意一激,很快清醒。 木門后的橫欄已經(jīng)斷成兩節(jié),躺尸一邊。原本在臥室的書櫥被半夜來的那伙人推倒在木門前,作為障礙物格擋。 他們睡得挺好,姿態(tài)千奇百怪。 顏正焱推開面向草場的木窗,清風(fēng)送進來舒爽氣息。 分隔草地和戈壁灘的欄柵很結(jié)實,目測有一米高,連綿不絕,延伸遠(yuǎn)處。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正站在木欄柵前,披著麻布衣,以手遮目,眺望。 這難道是他們說的“傻大個”? 那黑人感覺敏銳,在顏正焱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就立刻回身,直直的朝向視線發(fā)出的方向露出耿直傻憨的笑容。 果然,這種等級的游戲世界里根本不可能存在傻子。 不打算幸苦推開書櫥去開門,顏正焱通過窗戶一躍而下,半空翻轉(zhuǎn),完美的落在草地上,單膝跪地,帥氣起身。 草地轟隆隆的震動起來,遠(yuǎn)處大團的黑影逼近,氣勢恢宏。 等離得近了,顏正焱發(fā)現(xiàn)這一大團的無邊黑影竟是種類繁多的猛獸群:獅子、花豹、老虎、大象、犀牛、河馬、棕熊。 這些平日里兇性十足的野獸竟然是集體出動。在逼近欄柵時,眾獸急急剎車,停住腳步。 它們急切的啃食汁水豐富的青草,如同刮地皮。 沒一會兒,動作出奇一致的猛獸們都停下進食,轉(zhuǎn)了個方向后齊排并進,互相嘯吼,沿著欄柵向西走。 木屋內(nèi)的幾人被猛獸那震懾性的吼聲驚醒,他們驚訝一秒后便手忙腳亂的移開書櫥,三兩下跳下樓梯,跟著猛獸們一起移動。 一旁的黑人都被他們忽略了。 像這樣行動整齊的猛獸隊伍,一看就是被人為訓(xùn)練的成果。那么只要跟著它們,就能找到人類,也就能離開無人區(qū)。 簡單的推理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 顏正焱也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猛獸群身后,戴口罩隔離著濃烈熏天的獸味。 然而接下來,猛獸們的行為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它們?nèi)缤傎悾蝗恢g就回頭向東狂奔,在有三頭猛獸率先超過了平行木屋的隱形線時,它們又陸續(xù)停下了腳步。 眾獸抬頭向天亂吼幾聲后,坐等了一個小時,而后一秒不差的又狂奔而去。 根本追不上猛獸的速度,顏正焱無奈放棄掙扎,開始沿著它們的行走痕跡慢慢追蹤。 準(zhǔn)備跨欄的一個矮個子男人倒了霉,他魯莽的把手搭在欄柵上,剛抬起一只腳,就渾身中毒樣抽搐,最后直接昏迷,但手腳還緊貼欄柵。 顏正焱從凌晨走到天黑,連吃飯都是邊走邊用營養(yǎng)劑解決的,然而一座山掩埋了獸群的足印。 她不信邪,決定待到明早,看獸群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于是趁著微弱的光明,她爬上了一顆巨樹的中心,在休息前把自己用活結(jié)鎖在樹上,防止翻身掉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昧未亮,不見陽光。顏正焱已經(jīng)醒來,稍有亢奮。 她簡易洗漱后便爬上樹頂,全神貫注的尋找獸群出行的巨大動靜。 “我們要走到什么時候?累死老子了。老子怎么覺得昨天的獸群是從西北方出現(xiàn)的?”滿臉絡(luò)腮胡的成大力嘰嘰歪歪的表達不滿。 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侯長壽滿臉不耐煩,但還是安撫兩句:“行了,我看的比你清楚,就是這個方向?!闭f完又強調(diào)道:“你還不相信我老侯嗎!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br> “沒有沒有,老子信你。” 兩個人,但有三個人踩在落葉上的腳步聲。 顏正焱向下方瞥一眼,是昨天那伙人其中的兩個和黑人,都穿著自制迷彩服。 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亂看了,因為猛獸狂奔的聲音陡然響起,即使她用最快的速度抬頭,獸群都已經(jīng)跑到了草地上,她也錯過了尋找到它們的出處。 所幸它們還會回來。 暗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