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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狀。 紅衣女子恭順地立在一旁,竟也不為自己辯解幾句,這人實在奇怪得很。 阿白身子一僵,隨即臉上又浮現(xiàn)了之前的笑意,“她不過是與你開玩笑?!?/br> “可是她之前都不讓我進來?!蔽亦洁斓馈?/br> “我會懲戒她的,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去吃飯好不好?”阿白摸了摸我的頭。 我點了點頭,隨即從袖子里拿出之前的那支珍珠攢花簪子,在阿白面前晃了晃。 “阿白,送你?!蔽野颜渲閿€花簪子放到了阿白的手心。 阿白看著我,好久沒說出話來。 ☆、將軍空老玉門關(完) 這幾日我的心中頗有些忐忑,前幾日阿白告訴我明日他便會和我成親,我本以為我會十分歡喜,但是,我卻并不如我想的那般歡喜。 我真的很想和阿白成親嗎? 我問宋連城,宋連城卻站在鏡子前,冷冷地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如今府里上下都為阿白和我的親事cao勞著,莫非我還能說一句不和阿白成親了,這樣委實不太厚道。 我轉身吹滅了蠟燭,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這個時候,若是有幾個蔥油餅便好了,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窗外有明亮的月光從窗格子里灑進來,眼前忽然浮現(xiàn)一個不該浮現(xiàn)的人。 是上善流著淚的臉,為何會是他?為何會是流淚的他? 我想不明白。 “上善?!?/br> 我輕輕念著這兩個字,這時我還不知道這兩個字曾在我心頭流下怎樣的淚水,也不知道這個叫上善的人正在這片土地的另一頭,望著月光,失眠著。 我念了好多聲,直到?jīng)坝康钠>雽⑽已蜎]。 “宋姑娘,起床了……”一道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翻了個身,睡意忽然沒了,便睜開眼,坐起身子,看著出聲的人。 在我眼前的是阿白特意著人撥過來服侍我的,叫黃花,從黃花的口里,我才知道原來那日的紅衣女子叫阿平,是阿白的心腹,這樣看起來,阿平對阿白有意倒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按理來說,我身為阿白的未婚妻,見著此事應當吃醋才是,可我心里硬是半點醋意都無。 我坐在凳子上,任由黃花和一眾丫鬟們打扮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黃花驚嘆道:“姑娘本就是天仙,這一打扮更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了?!?/br> 眾丫鬟也跟著附和道。 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她們不過是說些討喜的話罷了,我若真是天仙,哪里還會在這呢? 很快便有丫鬟替我蓋上了蓋頭,然后有人扶著我走了很遠很遠,蓋頭厚得很,我只能看到腳下,連扶著我的人長得是美是丑都看不清。 遠遠聽到一陣喧鬧聲,但隨著我走近,喧鬧聲卻忽然沒了。 一雙大手拉過我的手,這是阿白的手無疑,阿白把我的手緊緊包裹在他的手中,緊得我想掙脫這束縛逃走。 “一拜天地?!庇腥烁呗暢?。 我正欲行拜禮,卻忽然聽見有人大聲喝道:“慢!” 我和阿白都停住了,阿白在我耳旁低聲說了幾句示意我不必在意,但不知為何,卻有一股力量cao縱著我揭開了頭上的蓋頭。 說話的人是上善! 他衣衫凌亂,卻于凌亂中生出幾分深沉。 “上善將軍也是來賀白某成親之喜的嗎?”阿白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卻覺著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發(fā)散了出來。 上善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緩緩道:“在下是來接未婚妻的?!?/br> “不巧得很,這里沒有將軍的未婚妻?!卑渍f著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溫熱從阿白的掌心傳來,我竟是半步都動彈不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公子不必惺惺作態(tài)?!鄙仙评浜吡艘宦?。 “想不到將軍為忠臣之后,卻也行這強搶良家婦女之事,委實是令人不齒?!卑椎鼗刂S道。 賓客中立刻有人附和起阿白來,我卻是有些心驚,兩方各執(zhí)一詞的時候難道不是要看誰的證據(jù)多而評判是非嗎? “白公子何必顛倒黑白,總之,我今日非帶走她不可。” “那不如我們比武,若是你贏了她歸你,若是我贏了,我要你的命?!卑缀鋈魂幒莸卣f道。 我心里嚇得不輕,也有些難過,原來對阿白來說,我也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拿出去賭的東西,若是有人要搶走阿白,我才舍不得拿阿白做賭注呢。 “連城,我不會輸?shù)裟愕??!卑诇芈曉谖叶哉f道。 我閉著眼沒說話,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何談輸?shù)裟兀?/br> 阿白和上善都到了院子中,我卻只能站在原地,我想著阿白僅僅憑握手的那一會兒功夫便讓我動彈不得,阿白或許遠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若是他想要置上善于死地? 我不知道我想要誰贏,或許這才是使我難過的事。 賓客們都圍在了院子里,重重人影在前,我看不清阿白和上善打斗的樣子,只能從賓客的小聲的談話里判斷他們現(xiàn)在到了哪一步。 “你是不是得意得很?”耳旁響起一道諷刺的聲音。 是阿平,她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說話,只是覺得有些耽于情愛的人也可憐得很,他們的眼里只有情愛,沒有是非。 阿平的手摸上了我的手腕,我感到一股冰涼順著手腕鉆進了衣衫里,偏偏我又動彈不得,我正想呼救阿平卻早有準備地捂住了我的嘴。 “此刻沒人肯管你,哪怕我殺了你,但我不會殺了你,你是他在意的人,我只是想要你手腕上的手鐲,只要戴上它,我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了,從此他就只會看我一人了?!卑⑵疥帨y測地說道。 一股涼氣慢慢地從背上爬起來,莫非阿平要拿走我的手鐲? 阿平試著把手鐲往下抹,手鐲卻似生了根似的長在了我手腕上,阿平越抹不動手鐲便越用力,我不能動彈,只能忍著這痛。 阿平又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我猜若不是我不能動彈,我一定會疼得暈過去。 一聲清脆的聲響,原來阿平竟掰斷了這手鐲,“不……不會的,我才是命定之人……”阿平拾著斷成兩截的手鐲便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是鋪天蓋地的碎片朝我涌來。 我是宋連城,下凡陪上善歷劫的宋連城,這下本司命的臉可要丟到南海去了,竟被這愚蠢的凡人算計了,還成了這副樣子。 我實在很想一刀砍了白包子,這廝從第一世開始就對我起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硬是憋了兩世才發(fā)作,但此刻本司命既然醒了,一定不會放過他!還有那賣梅花湯餅的老頭,若是讓本司命捉到他,一定要讓他天天吃加了臭豆腐的梅花湯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