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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如此,咱們只能對不住宋公子了?!币粋€聲音道。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yuǎn)了,我看著腳下的草,有些哭笑不得。 這群凡人委實是讓人刮目相看,還打起本司命的主意來了。 李副將?書生李?這廝委實是要把本司命算計得一根毛都不剩才肯罷休嗎? 我慢慢地走回了營帳,卻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營帳里也有幾人說話的聲音。 “將軍……只要……他便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啊……” 這似乎是書生李的聲音,將軍善的燃眉之急,莫非是指軍餉? “我們不若與宋公子說一聲,宋公子古道熱腸,一定肯答應(yīng)的?!绷硪坏缆曇粲猪懫?,我記得這聲音,是絡(luò)腮胡大漢的聲音。 我恍然大悟,敢情這群人想著把我送到白包子那里換軍餉,并且壓根沒人想著。 “將軍您為何猶豫?白公子一諾千金,只要我們將宋公子送過去,便可得五十萬兩銀子啊。”書生李殷切地說道。 我心中頓時生起一股無名火。 “我以為我叫宋連城,至少還是能值一座城的,結(jié)果,只值五十萬兩銀子?!蔽蚁崎_簾子走了進(jìn)去。 書生李和絡(luò)腮胡大漢都面面相覷地看著我。 絡(luò)腮胡大漢開口打圓場道:“宋公子不知,近些年軍餉吃緊,若是得了這五十萬兩銀子……” “若是要你拿你的妻兒去換,你愿意嗎?”我冷笑了一聲,那日還敬這絡(luò)腮胡大漢有些氣節(jié),如今瞧著,卻像我瞎了眼。 這些人,當(dāng)要犧牲別人時,總是恨不得推上一把,輪到自己時,就沒那么樂意了。 他啞口無言地看著我。 “連城……”將軍善出口叫住了我。 “你別說話,我倒要好好瞧瞧你們這些忠義之士的面目。”我打斷了將軍善的話。 “先不說我與你們毫無干系為什么要替你們?nèi)ベu身,再者,若是你們的軍隊要靠犧牲一個無辜的人才能維系,那要你們何用?” “宋公子這句話就過分了,我們也是為了大家……”絡(luò)腮胡大漢紅著臉看著我。 “好一個為了大家,看來你們是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把我送到白府對罷?” “我們也實屬無奈,宋公子此舉實在是造福蒼生啊。”書生李嘆了一口氣,一臉?biāo)阌嫷乜粗摇?/br> “若白葆梓要的是你們,你們也會應(yīng)了他嗎?” “為將士們,我等愿意赴湯蹈火。”絡(luò)腮胡大漢一臉要赴湯蹈火的架勢。 “上善,你也愿意嗎?”我轉(zhuǎn)頭看著上善。 “連城……我不會應(yīng)了他……”將軍善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你不會應(yīng)了他,但你的將士們卻會應(yīng)了他。 我忽然想起話本里許多和親公主的事跡,被逼著外嫁,被文人雅士稱頌,誰稀罕這勞什子千古留名? “五十萬兩銀子卻買到你們,委實虧了一些,你們既然愿意赴湯蹈火,那便去把自己煮了罷?!蔽姨统鲆豁炽y票扔在了他們面前。 “宋公子您是不是開玩笑?”絡(luò)腮胡大漢在看到銀票時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隨即又奇怪地看著我。 “你們自己說愿意赴湯蹈火,原來卻是假的?或者,你們認(rèn)為,我與你們相熟,自然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不會為難你們對罷?”我諷刺地看向眾人,又接著說道,“既然你們都愿意把我送到白葆梓手中任他折磨,我為何要對你們手下留情?” 眾將士都仿佛被揭破了心事一般,臉色慘白地看著我。 “有句詩叫‘男兒寧當(dāng)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長城’,依我看來,你們稱不上男兒,既沒有大丈夫容人容己的胸襟,也沒有什么一諾千金的擔(dān)當(dāng)。” 我扔下這句話便出了帳篷。 將軍善卻追了上來。 我沒有甩開他,有這束情在,我便毫無自由。 我和將軍善到了懸崖,懸崖的風(fēng)大得很,刮得我的臉生疼,若是縱身一躍,是不是煩惱皆消呢? “連城,我會護(hù)住你的?!睂④娚瞥聊艘粫弘S即曼聲說道。 “若是你的那群將士和我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我咄咄逼人地問道。 將軍善白了臉,愣了許久才艱難地吐出一句:“連城,他們與我出生入死多年?!?/br> “所以,哪怕他們把我送到了白葆梓的床上你也不會計較對罷?”我想起早前的那兩個小兵的話,覺得心口疼得很。 “連城,我不會讓這事發(fā)生的。”將軍善篤定地說道。 若不是我是神仙,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想讓我放過他們?!?/br> “連城,他們也是為了……” “他們今日能為了這眾將士們把我送給白葆梓,明日也能為了眾將士們把你送給其他人……到時你要如何?” “上善,我有證據(jù)?!蔽蚁胫莾蓚€小兵的話,若是找來他們二人對峙…… “他們絕不會如此做的?!?/br> “你連證據(jù)都不肯看一眼就如此篤定嗎?”我實在是被將軍善這廝氣得胸口疼。 “連城……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將軍善嘆了一口氣,仍舊是一臉我一定在騙他的表情。 “上善,我覺得實在是累得很,或許到白葆梓那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你們能得一百萬兩銀子,多劃算?!蔽依湫Φ馈?/br> “連城,你何必這樣刺我的心?”上善一臉委屈道。 我心中更火了,明明這事更委屈的是我! “你何嘗不是在刺我的心?”我扔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走了。 走到上善看不見我的時候,我便喚上一朵流云到了城里。 手腕疼得很,可是久了也就習(xí)慣了,師兄沒了后,我心口也常常疼得很,但疼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我到了老伯的梅花湯餅鋪子上,剛在桌邊坐下,老伯便笑瞇瞇地遞過來一碗梅花湯餅。 我有感于老伯的體貼,接過碗,一口氣吞了好幾個。 我吃完梅花湯餅正欲起身回軍營的時候,忽然身子一軟,而老伯的臉也越來越模糊。 再睜開眼時,我已躺在了一張床上。 我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身上的外衫已被除了,我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絲憂慮。 這次倒是我大意了,上了那老伯的當(dāng),我想那老伯是受了白包子的指使罷。 我正欲使法力,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莫非有人對我用了縛仙?被用了縛仙者,法力全無,除非強行沖破或其他仙人幫忙解開,否則便與常人無異。 我正想著,門卻忽然被推開,走進(jìn)來的人,是白包子。 “你醒了?”白包子笑著看著我,猶如屠夫看著一塊豬rou。 我咬著唇?jīng)]說話。 想不到本司命也有這般任人魚rou的時候。 “你想要做什么?”我問道。 “自然是娶你,想不到你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