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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而不是“上善公子”。 “這是白公子吩咐給您送來的,白公子出手闊綽,您真是遇到好人了……”好侄兒宋大寶正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看了看羅帷里換衣的小倌善,仍是與往日并無甚去唄。 若不是好侄兒還在,我?guī)缀跻醺勾笮ζ饋?,小倌善此刻的心思一定很?fù)雜罷。 我坐在桌旁,正欲動筷,好侄兒卻忽然拍下我的手,俯身小聲在我耳旁道:“姑姑,這菜不是給您的……侄兒在廚房給您備了上好的白面饅頭?!?/br> 我看了看桌上的荷葉雞,又想了想上次在好侄兒那里見識到的白面饅頭,搖了搖頭,若是有蔥油餅便罷了,那白面饅頭又干又澀,難吃得很。 “上善一直允我與他同食的……”我又拿起了筷子。 誰知我這好侄兒竟不屈不撓地又拍落了我的手。 饒是我脾氣好,也實在想把這荷葉雞扣在宋大寶臉上。 上一世的仇還沒和他算呢! “今時不同往日了,今晚過后,上善便是上善公子了……” 我皺了皺眉,再過幾晚,不還是小倌善嗎?何況,與上善同桌而食,這可是他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你先下去罷?!毙≠纳葡崎_羅帷,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已換了另一套衣衫。 好侄兒得命后沖我擠了擠眼,隨即退下了。 我松了一口氣,看著小倌善的衣衫,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當丫鬟委實是個苦差事,小倌善換衣?lián)Q得這么勤,恨不得一天換個十來套衣衫,若不是本司命有文石在手,早就累成什么了。 “今晚你不會想帶著我去見你的表哥罷?”我吞了一塊荷葉雞,嘴里也是滿滿的荷葉的清遠的香氣。 “難道還有其他法子嗎?”小倌善自得地用筷子夾了一塊荷葉雞,送進了口中。 我皺了皺眉,都是這該死的束情,硬是把小三和本司命綁在一起。 “我可以藏在屋頂。” “你很怕表哥?”小倌善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與你何干?”我愣了一下,方才反應(yīng)過來,小倌善這廝又在打趣我。 “我們?nèi)杖赵谕晃蓍芟拢易匀皇窃谝饽愕摹?/br> “你可能給我弄一本來?”我皺了皺眉,只因忽然浮起了仇仁病弱的臉。 “我的書架上有,你可自取。”小倌善十分爽快地應(yīng)了我的要求。 “你不問我作何用?” “按著你只讀話本的性子,這書自然不是給你自個兒用的,你所交不多,今日與仇仁見了一面后便說了這話,自然是為了博仇仁的歡心罷?!毙≠纳撇患膊恍斓貖A走了最后一塊荷葉雞。 直到小倌善將那荷葉雞咽下,我才發(fā)覺小倌善這廝委實狡猾得很。 小三不就是下凡歷了一世嗎?我懷疑天帝的寶貝兒子的芯兒已經(jīng)被換了。 這小倌善委實比書生善還難對付,油鹽不進,城府頗深,天知道他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和小倌善用了飯,又翻了翻小倌善的那本,上面還有不少批注,驚奇一詞已不足以形容本司命的訝異了。 小倌善這廝,實在不得不防,不然本司命一定會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我用擋住了臉,唯恐小倌善發(fā)覺我在偷偷打量他。 “走罷。”小倌善忽然走過來拿下了我的書。 “去哪?”我一臉迷惑地看著小倌善,莫非這廝又要在本司命面前來一個美男計? “去見你的命定之人?!毙≠纳票е郑荒樲揶淼乜粗?。 我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見小倌善已轉(zhuǎn)身走了,只好匆匆跟上。 和小倌善在小倌館里繞了好大一圈,總算到了白包子包下的廂房,黃mama殷勤地替小倌善開了門,白包子正端坐在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我緊跟著小倌善的腳步走了進去,白包子見到我后并不十分訝異,想來是小倌善已把我的事說與了他。 “你這小丫鬟倒是有趣得很,不如借我玩兩天?”白包子突然開了口,目光溫和地看著我。 我只覺得恍如被一條毒蛇盯上,不由地往小倌善身后縮了縮,等等,難道小倌善沒有告訴白包子我和他有束情在,不能相隔太遠? “表哥你切莫打趣她了,正事要緊?!毙≠纳频仄沉宋乙谎?。 此刻我覺得自己仿佛被兩條毒蛇盯上了,但本司命是一個有格調(diào)的神仙,怎能輕易露了怯? “她在此怕有不妥罷?”白包子正色道。 你才不妥呢,我心中暗暗想道。 “無妨,用人不疑。”小倌善微微一笑。 小倌善這廝的臉皮真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因著本司命和他有束情不能分隔太遠,說勞什子“用人不疑”,分明不信我,還非得做出這般情深意切的樣子。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走到了窗邊,賞起窗外的景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尷尬地發(fā)現(xiàn)上一章忘了“有話說”,這里補上。 今天分享的是這兩句: “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我欲仁,斯仁至矣。” PS:不注出處的原因是希望喜歡的寶寶可以自己去查,也可以問我,如果一句話沒有喜歡到可以讓你動手去查它的出處,那么,你也沒那么喜歡它。 ☆、贏得青樓薄幸名(七) 。 天還沒亮的時候我便叫醒了小倌善,拉著他去膳房取了早飯。 待會便要去找仇仁,本司命委實不想餓著肚子干活,也存著幾分折騰小倌善的心思。 他昨夜和白包子談了許久的心,足足談到了子時,本司命自然是跟著在窗邊吹了好幾個時辰的冷風。 一路上見到的小廝只覺著小倌善為人清冷卻關(guān)愛下人,前兩日紅花也拉著我的袖子羨慕本司命命好遇到了小倌善這樣的主子,本司命只想一桶冷水潑醒這群愚蠢的凡人。 本司命都被這廝給餓瘦了,連天豚君們吃得都比本司命好,若不是本司命會寫術(shù)法……哪里瞧見他關(guān)愛本司命了?若不是為著束情,他指不定還要怎么使喚我呢? 匆匆用了早飯,我便拉著小倌善去了荷風四面亭埋伏著,把小倌善安頓在紫竹后,我才拿著詩經(jīng)走向了荷風四面亭,走到一半,我猛然想起昨日說的把銀子分與小倌善一半之事了。 于是我又匆匆折返,隔著老遠,我便看到,小倌善正摸著一根簪子,全然沒有發(fā)覺我的蹤跡。 他的嘴里還念著什么“阿?!?,阿福這名字實在熟悉得很,我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我悄然走近,正欲嚇他一跳,小倌善卻忽然收起了簪子,一身的濃重的悲戚也半點都不見了。 “我要十兩銀子?!?/br> 小倌善麻利地拿出銀子拋給了我,我接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