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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緊不慢問:“李臣相可聽的明白,你夫人此番說詞,可與你方才辯解之詞不符。” 李延年不曾想到方雨沐會落井下石,想了想,索性一橫心道:“我那夫人自誕過麟兒后,頭腦日漸愚癡,總是忘事,她的話倒不可全信。” 宏順帝驀得臉色一變,他這話中帶玄機,將麟兒淡指,那意不含而寓,隱含魚死網(wǎng)破之脅。 “今日此事難辯真?zhèn)?,但皇室之名已自此含污,即便再怎樣,又有何懼!”宏順帝冷笑浮過,復(fù)神情凝重,目露肅嚴(yán),喝命道:“周將軍接我口諭,朕命你徹查此事,一旦查明屬實,重犯可立當(dāng)斬,毋須向朕奏請?!?/br> 周振威上前拱手接諭。 李延年大驚,暗自咬牙生悔,平日只覺宏順帝顧全大局,自個稍點撥那樁丑事半句,他便退避容忍,著實是個性格軟弱之人。 哪想此時卻突得似變了個人,言語狠硬如刀,讓他猝不及防。 李延年明白,宏順帝此舉已昭然若謁,曹鳳華被劫真相已然不重要,周振威隨時斬殺他皆可。 第四百三十九章 叛反 宏順帝命跪者平身,賜坐椅吃茶。 氣氛一時頗為古怪,眾人各揣心思,反無了話可聊。 單于看向周振威笑說:“本王部下對周將軍夫人多有沖撞,心愧難安,此次前來朝會,同行的還有本王的伊墨居次(公主),她是生長在馬背上的一朵雪蓮花,常聽聞周將軍威名,頗為仰慕,此次也隨來,要一睹周將軍的真顏?!?/br> 宏順帝唇邊浮起笑意,瞄周振威一眼,不嫌事大的命人將伊墨居次招來進見。 稍許片刻進來一少女,身著胡服戎裝,緊束高挑曼妙身段,烏發(fā)梳成長發(fā)辮,膚白唇紅,明眸碧藍如水,甚是嬌艷動人。 她將兩手交叉放左右肩頭,朝宏順帝深躬行禮。 宏順帝笑問:“聽你父王說,你想見周將軍?”他指指周振威方向:“那即是周將軍及他的夫人?!?/br> 伊墨朝曹鳳華看兩眼,索性走至周振威身前打量,目不轉(zhuǎn)睛,話音帶猜:“你就是活捉莫賀將軍的那位驃騎大將軍?” 周振威暗訝她的漢話流利,起身拱手作揖,爽快回“是”。 莫賀祝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伊墨又歪頭直言不諱問:“方才在外聽貴朝官員傳聊,周將軍強搶民女可是真?” “不得無理?!眴斡诼朴坪戎钟筒?,話里卻無嚴(yán)厲之意,只朝宏順帝搖頭道:“居次被閼氏寵壞了,言語無度,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周振威心一動,在抗胡役中,除莫賀祝外,格外提防的便是位喚伊墨的騎兵首領(lǐng)。有勇有謀,戰(zhàn)略布置巧妙且周密,如若一個不慎便處境尷尬,頗有漢朝將軍作戰(zhàn)風(fēng)范。 如今一見,卻是個年方十五六的小公主,另人委實不敢置信。卻也不露聲色,只淡淡道:“謠言從來都是止于智者。伊墨居次沙場運籌帷幄,已足見不是人云亦云之人。” 伊墨藍眸愈發(fā)清澈,白皙的腮粉暈,興奮笑道:“周將軍也覺伊墨排兵部陣可行是么?哇敕一役,你可顯些敗在我手上?!?/br> “是!”周振威苦笑。 伊墨更加歡喜,轉(zhuǎn)身走向單于跟前,嬌憨央道:“女兒想出關(guān)前多向周將軍請教行軍作戰(zhàn)之術(shù),還望父親恩準(zhǔn)?!?/br> “這只怕多有為難......!”單于看向宏順帝,宏順帝笑道:“有何不可,匈奴騎兵精悍,馬上功夫了得,周將軍一直也想討教訓(xùn)兵良法,如今貴部落投臣于吾大和國,還有何所戒備。周將軍,你說是不是?” “是!”周振威咬著牙應(yīng)承,怒瞪宏順帝一眼,就怕玉翹會戒備啊!那個會帶娃和人私奔的醋壇子。 曹鳳華有些羨慕的看著匈奴公主美麗嬌顏,一身戎裝英氣畢露,圍在周振威跟前話說個不停。 不禁想起數(shù)年前她也是英姿颯爽的馬背巾幗呢,能彎弓射雙禽,也能沙場逞威風(fēng),亦明媚青春的鮮妍。 心里有些痛,有些悵惘,忍不住用帕子掩唇輕咳,微怔,絲絹上顯了血的痕跡。 ......... “周將軍,那個居次小妞又來找你了!”胡忌掀開營簾,嘻皮笑臉的稟報。 周振威眉宇一皺,眼里掠過不耐煩。 原以就偶爾一次或兩次走走場面敷衍即可,哪知伊墨日日黏在他身邊,但凡有些空余,便拿著兵書讓他傳道授業(yè)。 “周將軍,給你看樣?xùn)|西!”伊墨一陣風(fēng)般刮進帳營里,周振威淡定的擦拭手中的青龍劍,根本不想理她。 但聽“嘩”一聲響,桌案上鋪展開大張的羊皮卷,他隨意瞄了眼,頓時怔了怔。 是張關(guān)外各部落地形圖。 這公主是真傻還是裝傻? 單于和莫賀祝心懷叵測,可沒表面看上去那般臣服大和國。 還有個李延年,怕他不按常理直接斬了他,躲在左相府里裝病不出來。 周振威在靜靜的等,等他的狐貍尾巴露出來。 “你把地形圖拿來給本將軍看,就不怕我?guī)ПリP(guān)外把你們都俘虜或殺光?!敝苷裢读顺洞浇牵^續(xù)擺弄他的寶劍。 伊墨撲哧笑得小臉燦爛,道:“如今匈奴部落已同漢國邦交,彼此榮辱與共,和平相處,你作何還要來侵掠我們?” “伊墨大將軍真是你?”周振威斜她一眼,見她自豪而肯定的頜首,忍不住嘆:“原來這么蠢!” 伊墨乍聽此話,有些受辱,不高興的把地形圖卷起,昂首挺胸要走,再瞧周振威一臉走好不送的解脫模樣,又頓住,咬咬嘴唇說:“你壞的很!我把你當(dāng)盟國的將軍,赤誠友善相待,你卻諸多猜疑,遠非我所想的心懷坦蕩。對你們中原漢人,只有教母才值得我尊重和愛戴?!?/br> “教母?”周振威這才正眼看她:“你的漢話,對中原禮俗認識,再有行軍作戰(zhàn)的布署謀略皆是她傳授的?她是漢人?” 伊墨點點頭,道:“教母是草原開的格桑花,睿智而勇敢,即便與漢國連年征戰(zhàn),卻無人敢對教母無理。我從小由她教導(dǎo)訓(xùn)誡,如今才能騎于馬背把你打敗?!睔膺€沒消! 周振威默了默,沉吟問:“你教母叫什么名字?她何時去得你們部落?” “教母名喚阿納罕金,二十年前便侍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