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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忌撓撓頭,忙朝玉翹陪笑臉道:“小嫂子,他尿我開心哩,你莫要兇他!” 那會剛孕上,誰說生下來如是男娃,定要嚴加管教,不得無底限溺寵的?瞧現卻比誰都寵得不像樣。 不想理他了!只問胡忌營帳子在哪?得去給威寶換褲子,大冷天的可受不得濕涼。 ........ 也就這會兒,玉翹便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婦人近前來萬福,開口微笑道:“jiejie此趟回來,不曾遠接,望恕懈怠之罪?!?/br> 說著便俯身行禮,恰讓她瞟到左半邊臉再難褪的傷痕,那是為救她玉翹而毀的容貌。 心里說不出的晦澀滋味!感激她,可夫君卻不能同人分享,她真沒那么大肚量! 玉翹抱著糖糖,漠漠還一禮,咬著嘴唇不吭聲兒,只把臉撇去看周振威,眼神冷颼颼的,想撓他,真是恨死他了! 周振威神情瞬間肅沉,朝張成喝命:“軍營重地豈是誰想來即來的,送她回將軍府去,待會都給我罰繞營地跑八圈?!?/br> 上前去攬玉翹的柔肩,那妖嬈身段一扭,堪堪便躲過,果然不高興,又開始使性子。 “jiejie不隨我去將軍府么?”曹鳳華即羞又惱,顏面掛不住,不死心跟在后走,索性高著聲道:“我已替jiejie收拾妥了主屋,自比這軍營帳里宿的舒適?!?/br> 無人理她,玉翹及周振威頭也不回! “二夫人你就少說兩句,快些回去吧!”張成上前攔她的去路,擰著眉宇低道:“今小嫂子才攜娃回來,你就莫要再此擾周將軍興致,否則一個不喜,大伙都吃不了兜著走?!?/br> “是么!”曹鳳華停下步,有些失神的喃喃,周振威肩膀上探出半張小娃的臉兒,白嫩嫩的膚,黑亮亮的眼好奇的看她,咂著小拳頭哦哦稚語,男人便側過臉寵溺地啄他的頰,那小娃對她頓時無了興趣,別過臉去和爹爹玩親親。 她滿眼的羨慕和凄涼,她這輩子再也生不出娃了! 那女人怎這么好命呢!得這天下最勇猛彪悍的男人真心,把她捧在手心百般獨寵,瞧生下的娃們,怎生這么活潑潑招人疼,你瞧圍簇一圈的將士皆把她奉承,爭搶著同她說話,得她個笑臉兒都歡喜的很。 可她呢?來來去去倒底全是一場空,活得竟是這般不如意! 第四百二十五章 意難平 將軍營帳可是變了樣!總是怎么讓娘三宿的舒服怎么來,瞧著便是使了大銀子的。 周振威將籠邊一火盆中,又添些水磨細炭,看火星簇簇燃旺,再用銅罩掩了,怕涼著她們。 轉身去桌案坐,抬眼便見玉翹立床榻邊的背影,正替威寶換尿濕的褲子呢!半彎著腰伸手抓住娃的兩條小rou腿,把干燥的尿片墊小屁股底,再放下腿兒認真的打個結。 她穿蜜合緊身短襖子,腰段俯又起,起又彎,便露了內里一抹白膩膚,忽隱忽現的撓人心癢,又見她索性上身整個捱下去親威寶,那白一片兒延至嬌綠緞子裙里,兩瓣臀兒圓滿滿,挺得翹且高,晃得哪哪都是風情。 周振威喉嚨一陣發(fā)干,眼里直冒火,真真是要命,恨不得去剝了那裙兒咬一口。 他時常在夢里見識美娘的嫵媚,待醒來那里杵的難消停。 軍營里自然也有供消遣的女人,也有妓娘在他面前扭擺逗引,即便認定小翹兒身死,依舊無甚興趣把自個放縱。 這輩子被她中了蠱,他認栽。 大紅褥被簇新,一層層墊得高且厚,用安息沉香熏的香味纏綿,糖糖喜歡這份軟和,躺著安靜的吃手兒,威寶換好尿布來了精神,便朝meimei身邊爬,去摸她的小臉,嘴里咿咿呀呀想說話。 玉翹扭身抬頭,正迎上周振威火辣辣的眼神,一怔,撇嘴側坐榻沿邊,只逗著兄妹倆玩,不待見他。 “先在軍營里呆一陣子,我新置了處宅子,等那邊收拾妥當,咱們就帶娃住進去?!敝苷裢呎f邊取了布條擱椅邊,被玉翹用簪子戳的傷口有些微燙和痛,昨回來也不曾好生上藥,怕是起膿了。 他解開衣襟,赤著半邊上身,露出臂膀。低頭解開布條看,頸下胸上,果然傷口處腫脹起來。 “不是有將軍府么?有現成的地,置什么宅子,怕是我如今不配??!”玉翹冷哼,言語涼薄,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哪里有你不配住的地!你要不嫌嗝應,我讓曹鳳華搬出去,收拾好我們住。”周振威瞟瞟她,復拿起藥酒瓶輕灑,眉毛緊蹙。 玉翹又不答應!她這輩子也不要踏進那里一步! “翹兒你過來,幫我扎一下傷口。”周振威把布條纏了會,弄得一團亂,逐虎眸濯濯,朝娘子討好的喚。 “不會!你自個弄?!庇衤N扭臉,正瞧著糖糖威寶不知何時盯著爹爹看呢!齊轉臉朝她哦哦,又看爹爹一眼。 連娃們都替他向自個求好呢!心里愈發(fā)氣悶,攪著帕子硬起心腸,就是不應。 一個婆子掀帳簾進來,端著黑漆盤,上擺一甌黃亮亮熱騰騰的雞湯來,給玉翹吃口增奶水。 玉翹接過,想想朝她笑道:“你尋個軍醫(yī)來,給周將軍包一下傷處?!蹦瞧抛哟饝I命即去。 “翹兒.......!”周振威心里有些發(fā)苦,她哪里是不會哩,在泉城被大蟒傷后,她把他照顧的可仔細,上藥包扎,旁人動手都不放心,非自個來不可。 一會功夫,孫思晨攜藥箱匆匆而來,但見玉翹坐榻沿邊,小勺咽著湯,見她來也僅頜首,并不多話。再瞅坐椅上的周振威,赤著肩膀,忙上前查驗傷口,再按觸摩挲,肅臉咬牙問:“可是細尖之物戳的?忒狠了些,傷口淤腫發(fā)燙,有膿出,光上藥酒哪成,當心爛片兒,給你上點白藥粉,明早我再來幫你看看?!?/br> “你也太夸張些!這點算什么,不要唬人。”周振威朝玉翹看一眼。 “哪是唬人,你忘記大老張那條鋸掉的腿了么?”孫思晨嗔怪,麻利的在他肩處繞布條:“這是誰忒狠的心呢!” 玉翹拿勺的指尖一顫,把他倆細細索索的話兒聽的一字不落,未著痕跡的抬睫瞄一眼,那頸下胸上處一片狼藉,戳得密麻的傷。她那日真的是下了狠手,被他一身喜袍刺紅眼,攥著金簪子軋進拔出,滿腔無法言說的怨懟及絕望,恨死了他! 現在還是恨,往昔有多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