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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筆銀款來。林知縣俸祿也可加提,他雖能耐不大,勝在品性端正,把這衙門重新修繕,余下的供眾人薪餉,日子會好過些。晚與他把案子梳理了遍,已漸有了些頭緒,要走也就這幾日的事。” 周振威耐心講給她聽,頓了頓,話鋒忽兒一轉(zhuǎn),問道:“聽林夫人說,今馮家二夫人邀你們?nèi)テ凤L樓聽戲喝茶,你和她相談甚歡。我怎不知你在德城還有故知?” 夜城非說 霧里看花這三章我寫的很爽,也很喜歡,你們喜歡嗎? 我的群號是:6。1。5。5。9。8。2。4。7驗證的是:你的起點讀者名。想來的來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 霧里看花(4) “我想吃冰糖葫蘆!”玉翹沒想到他挺能沉得住氣的,折騰大半晚,在這里捉她呢! 顆顆飽滿滾圓的酸果裹著濃稠熬糖,竹簽一串,紅彤彤的忒誘人。 她光想想就饞得不行,咂著嘴唇滿眼星光:“我要吃!你把糖葫蘆藏哪去了?” 周振威蹙起粗眉,下頜抵上玉翹白凈的額際廝磨,沉聲道:“甭在提什么糖葫蘆,拿回來被林夫人瞅見了,聽她講這可是會讓孕婦小產(chǎn)的東西,不允吃的?!?/br> 玉翹一嚇,肚里安靜的娃適實委屈的蠕了蠕,這一對啥也不懂的親爹親娘差點害死他(她)倆。 “等到了泉城,你這肚子月份愈發(fā)大了,事事都得小心謹慎著。到時府里多請些丫鬟仆子,再請幾個經(jīng)驗足的嬤嬤,讓她們多指點一二。”周振威盤算道。 “好!”玉翹心有余悸的點頭,又咂了下唇,知曉不能吃,嘴里卻不停冒酸水兒。 問她:“這深更半夜的,你真想吃?” 想,想吃的睡不著!瞧她,雙眸果然炯炯。 周振威大掌下的挺肚兒也一捅一鼓的,兩個娃兒也在盼,他覷著虎眸把玉翹慘不忍睹的面龐端詳一番,忽而重重啄她嫣紅的嘴唇一口:“等著?!?/br> 翻身下床,“蹬蹬蹬”出了門,半刻功夫,復又回轉(zhuǎn),上得床來,手里攥著那串鮮紅晶瑩的冰糖葫蘆。 玉翹一骨碌坐起,滿面疑惑的看他,不是說不能吃么!他還拿來作甚?難不成讓她望梅止渴? 她便小嘴撇撇,不帶這樣戲謔她的。 想什么呢!周振威輕笑,一口白牙咬上紅滋滋的酸果,但聽“咯崩”一聲,那果上覆的紅糖衣掉下片來,他拈著遞進玉翹小嘴里,甜絲絲如蜜。怔怔由他片片的喂完,那顆酸果再被他眼也不眨的吃進肚里。 玉翹懂了,她吃外面的甜糖,他吃里面的酸果。 好新奇的感覺,像兩個小娃娃在玩分吃果果的把戲。 難為威武沉冷的周大人想得出來! 玉翹哭笑不得,眸光氤氳流轉(zhuǎn),笑靨如花燦爛。調(diào)個姿勢,盤蜷起腿與他面對面,巴巴看著他弄那紅,再一拈一拈地喂她。 一串也就五個紅酸果,少許功夫已吃盡,最后一片送到玉翹唇前,戀戀不舍的吃進口里,卻一并將他粗礪指頭含住,輕咂附在上頭的甜渣。 口蜜香滑,唇舌濕膩,如奶貓小牙嚙般酥麻難忍。 糖衣將玉翹的小嘴染得通紅鮮嫩。周振威一錯不錯的盯看,清明的眸子瞬間幽黯熾熱的燃火。 “討厭......嗚!”男人竟將指深探進她的口里,迫弄唇舌,只讓人呼息難喘,掙扎著用細白的齒咬他。 “小妖精,玩爺是不是!”周振威用力掐抬起她小下巴尖,狠狠去親吮她的唇,不忘粗嘎著聲抱怨:“快給爺甜甜嘴,這果兒也忒酸!” 才湊近即聞到一股子酸味,更甭提唇舌間如何酸意濃重。 玉翹雖嗜酸,竟也不自禁的打了個噤! ........ 用茶水漱過口,玉翹嬌嬌懶懶偎進周振威的懷里,眸子半張半闔,秀氣的打個呵欠,想睡了呢! “玉翹,告訴為夫,馮家二夫人你怎認得的?!蹦腥寺暩裢廨p柔,徐徐誘哄。 這個狡猾的周大人,把審犯的手段用到娘子身上,勞其筋骨,飽其體膚,迷其心志,再來詢問逼供,看她還不從實招來! “花月娘的父親與我父親是故交!”玉翹雖有些疲,腦子還算清醒。 “她無父親!”周振威淡笑。 “那就是她母親......!”玉翹嚅嚅,有些心虛。 “她亦無母親!”周振威索性說個明白:“她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被泉城妓樓慶春院的鴇兒娘養(yǎng)大,有些姿色,琴棋書畫皆通,十五年紀捧為花魁,次年破..瓜接..客?!?/br> “后常出入官貴商賈人家筵席,陪侍飲酒作樂。與四喜戲班子幾次相遇,四喜戲班子唱小生的柳夢梅,牡丹亭唱的好,尤擅驚夢及魂游兩折,倒讓他唱出些名氣。兩人不知怎地,一來二去生出情愫?!?/br> “花月娘咬牙自贖了身,去投奔柳夢梅,哪想那是個好臉面的負心人,嫌其出身低賤,翻臉拒不認她。這花月娘人才兩空,走投無路復又回到慶春院重cao妓娘行當。聽說當時她腹中已有孕,后被鴇兒娘灌了花紅......!” 周振威把玉翹微抖的身子攬進懷里撫慰,頓了頓,低低道:“再然后你便曉得的,馮貴起去泉城玩樂,被她迷去神魂,替她贖身帶回家中為妾室。大夫人兇悍,她一改往昔柔弱的脾性,竟與大夫人頗有旗鼓相當之勢。馮貴起原就是個喜新厭舊的,常留宿外宅,由她們斗去,竟是不管?!?/br> “大夫人看似自縊,其實不然。我仔細查驗過,她口眼雖合,卻是后人捋之。發(fā)凌亂手指散開,喉下血脈不行,勒跡也淺淡,舌不出亦不抵齒,頸間還有指尖劃過甲痕。這些皆是假作自縊之癥。用銀釵探她喉亦有青黑色,且指甲底有微黑黯,口眼耳鼻窩血,呈中毒態(tài),坐婆復查其眼中瞳孔赤紅,行過房事,身體呈亢奮之態(tài)而死,在其舌底及陰部尋到藥沫,是摻雜媚藥的砒霜,其服下血脈賁脹而毒發(fā)身亡,后又弄作自縊之狀?!?/br> 周振威見玉翹默不吭聲,俯頭去看她可有睡著,卻聽她聲音模糊的輕問:“你怎會懷疑是那二夫人動的手腳?” “那媚藥市面并不常見,德城更不曾有。是妓樓專有龜奴購得蛇床子、rou桂、藿香及羌活丁香此類,自配丸藥以便自足。馮家當朝為官亦算家風嚴謹,只出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