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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嗯了聲,見錦簾半卷,娘子卻未迎出,微蹙眉問:“夫人可是睡下了?” “小姐在浴房呢!不許我們在跟前伺候,要自個(gè)洗漱。”采芙回著話,臉卻一紅,都怪她不好,瞧著小姐褪了衣裳的身子,竟移不開眼。小姐羞臊了,把她趕了出來。 周振威不再答話,直朝浴房而去。 “碧秀,你不知道,小姐的身段真好看!彎彎曲曲的?!辈绍竭沃∽?,看看自個(gè)胸前一馬平川,好泄氣。 碧秀噗哧一聲笑,臊她:“等你嫁了,讓顧爺多疼你,就能和小姐這般?!?/br> 采芙臉燒到耳根,到底還是姑娘家,怕人家提這個(gè),上前作勢打她,卻把話溜進(jìn)心底。 往日府里婆子私下嘮嗑,張嬤嬤說這女人被男人整夜的疼,那身子骨就會(huì)重塑,胸前兩團(tuán)rou會(huì)挺俏,跟山峰似的,是男人揉的,那果兒會(huì)大會(huì)紅艷艷,是男人含的,還有兩瓣臀圓飽飽的,那都是男人抓出來的。所以四奶奶為啥比其它房的奶奶水靈,花兒你勤澆灌,她自然鮮。 婆子心照不暄的嗤嗤笑,采芙整日見慣小姐姑爺恩愛,通曉些事,心里便下了決心,要和顧勝好好過日子,不許他去疼別的姑娘。 ...... “吱吜”推門而進(jìn)。 一股潮濕的熱氣迎面兒撲來,混著甜香的蜜露味,燭火橙黃,只照偏隅一角分明,在遠(yuǎn)些,便只將影模弄的迷蒙。 可周振威卻瞇眼看的清明,娘子蜷在褐色木桶里,頭一點(diǎn)一垂的,烏油發(fā)擱在桶外,梢尖兀自滴著水,不見有動(dòng)靜。他穩(wěn)步近前,忍不住唇角起笑,真是個(gè)貪睡的懶貓,泡個(gè)澡也能困著。清水及肩,浮游玫瑰花瓣,水底暗藏的白嫩嬌紅,若隱若現(xiàn),奪人神魂。 拇指輕點(diǎn)水,水已溫涼,取過擱旁的大棉巾,將玉翹的發(fā)覆住攏起,力道不輕不重,那發(fā)上晶亮的水滴被吸走,卻驚醒困頓的人。 玉翹扭頭想看他,卻被他說著別動(dòng),弄頭發(fā)呢!便乖順的聽話,想著那勒韁使劍的粗掌,竟也能將女人的發(fā)絲擰揉干爽。舒服的哼吟道:“父親有難為你么?” “還好!”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答,玉翹卻懂,還是不容易。 抬手將發(fā)松松挽成髻,用花簪別住。讓他拿條干燥的長巾來,自個(gè)便含著羞澀站了起來。 周振威拿著巾兒轉(zhuǎn)過身,一怔,屋里光線暗蒙蒙的,反襯的娘子一身白嫩嬌紅的晃眼,肩太膩,剔透的水珠一骨碌打滑沿著高峰兒落下,滴在微挺的弧肚上,過臍溜下,突的隱密沒了影。這小妖精,何時(shí)學(xué)到這誘引人的招術(shù),直讓他某處瞬間杵的緊脹。 玉翹被他大咧咧看得臊了,蹲低了些,伸手把胸前遮,撇著唇,話里卻是嗔惱:“怎這般直勾勾盯人看,羞是不羞?!” 倒不如不遮,露了半圓嬌,更撓人心。 “我看自個(gè)娘子,有什么羞?!敝苷裢锨坝瞄L巾將她拉起,把嬌身緊裹,忍不住湊近朵嫣紅,將上頭殘留的水滴,狠嘬吮去,這才心滿意足,一把攬抱起來,朝寢房疾去,嘴里粗嘎低笑:“早怎么說的,我若有命回來,你可得好生伺候我?!?/br> “色胚子!”將臉掩進(jìn)他胸前,捶他一下:“不曉得從哪看的,我可不會(huì)......?!?/br> “我會(huì)即可,你乖乖的躺著就好......!”接下去的話含糊不清,再聽不出說了什么。 采芙碧秀正欲去浴房收拾,卻見竹蘭遣了嬤嬤來問,早起四奶奶那鴨rou粥怎么熬的,老太太惦著,還想再吃口。 那渾濁的眼卻直往房里瞧,方才可瞧到四爺抱著四奶奶,一晃進(jìn)了房,豎耳,隱約有哼唧聲呢! 都挺著肚呢,也不曉得節(jié)制,當(dāng)心把娃娃整下來! 碧秀見她賊眉鼠眼的樣,可討厭!不曉得背地里又要怎么渲染的說。抿著嘴蹙眉:“砂鍋里還余半,我再熱熱端老太太房去,不勞你費(fèi)心?!背绍浇o個(gè)眼色,會(huì)意,連拉帶拽著,才把那婆子推出了院。 “吱吜”急急把門兒緊,莫要再有人打擾。 ....... 遠(yuǎn)邊泛起魚肚微白,突的云霞就紅成一條痕兒,春陽露了臉,天就亮了。 周府今日稀罕,早早正門兩扇敞開,黑壓壓圍簇的皆是人。楚太傅黑冷著臉,只將一側(cè)馬車前后里外細(xì)細(xì)打量,用的是褐色柚木,做工精良且厚重健實(shí),顯寬敞氣派。曉得玉翹愛犯懶嗜困,專隔了處臥間,同前座擋著道山雪攏梅織錦簾子,錦被緞褥各色枕一應(yīng)俱全,又怕廂內(nèi)悶著她,特多開了窗,春風(fēng)暖陽拂進(jìn)又出,清新又通透。一瞧就是周振威費(fèi)過番心思的。 楚太傅這才抿了抿唇,臉色和緩些許。 周振威被伯父堂兄及楚鈺圍著說話。 老太君由伯母們擁扶著,只拉著玉翹的手千叮萬囑,平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覺得,這就要走了,想著她挺著肚去那不太平之地,前路未卜,渺渺茫茫的直叫人想著就忐忑。再念她溫軟和順,做事細(xì)致多巧,這人才至門口,心里就舍不得起來,該說的話已說盡,眼眶突就紅了,只想把她留下,又曉得多說無用,怎生的滿腔煩憂。 暄哥兒更直接,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直往玉翹懷里撲,嘴里嘟囔著不讓四娘娘走,也要跟著去。 倒把眾人慪笑了。老太君嘴里嗔怪:“把這小小子拎走,不許近孫媳的肚,瞧方才把我兩個(gè)小孫孫撞的,看得心頭就緊?!?/br> 玉翹摸著暄哥兒的發(fā),眼也紅了,勉力笑著不礙事,讓他聽話,好生讀書,有了出息當(dāng)大官了,再把四娘娘接回來。他眨著眼,黑亮亮的,懂了,和玉翹勾小指,都不許食言。 一溜眼,便見著穿水紅裳裙,已梳起婦人髻,暗自抹著淚珠的采芙。 (。) 第三百零三章 冤家路窄 采芙前日嫁了。瞧那小婦人的新鮮模樣,滿是顧勝對她的好! 玉翹就覺得重活一世,倒底沒白走這趟。 你瞧父親體健軒昂,脾性依舊清傲一派。楚鈺已是商人風(fēng)骨,談笑間把音音腰兒箍。張氏抱著幼弟,笑指著讓他喊jiejie,胖小子蹬著腿,探過身來要她抱!玉歡忙接過去,嘴里嚷著祖宗,三姐來抱你。她比往日豐潤,眉眼帶笑,應(yīng)過得不錯(cuò)。 而采芙,是京城里,玉翹最后的掛念。忍不住拉到身前,非要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