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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給我去尋官,豈不亂了套?所以你心里莫要怨我給你委屈受?!?/br> 玉翹搖頭忙道:“祖母教訓(xùn)的是,孫媳曉得祖母良苦用心,未曾覺得委屈?!?/br> 老太君點點頭,看向大夫人說:“前兩日宮里賞賜之物,其中有二瓶玫瑰洋油,孫媳跪的久,身子骨嬌的很,只怕膝蓋處青淤。你把那物找出來給她,其中一瓶我用過,療效甚好?!?/br> 大夫人應(yīng)了??戳丝从衤N,催道:“那可是個稀罕的東西,四侄媳還不趕緊謝過老祖宗?” 玉翹思忖著那玫瑰油,其實周振威也得了的,她嫌香味太過甜濃,不曾用過。聽大夫人如此說,便微笑著謝過。 待方延被竹蘭領(lǐng)著進了院落,僅有幾個丫頭婆子在院里有條不紊地清理,周老太君早已搭著丫鬟的手,回了房。而之前被訓(xùn)的小婦人正由丫鬟攙著離去。 他看那背影纖擺,楊柳細腰下玉股豐隆,一走若生蓮,只覺熟悉的很。 不由微愣站了站,巧著有個身著華服的婦人自后叫住了她,那小婦人逐頓住,扭過身,淡笑的回話。又似察覺到什么,水眸不經(jīng)意朝他溜來,眼眶微紅,瑩白雪膩的臉頰還有落淚濕漬,果是見過的,竟是那轎中一襲紅衣憐嬌軟的女子,周大人的娘子呢! 他恭敬的遠遠作了一輯,收回視線不再去看,由著竹蘭打起簾子,進得房去。 ...... 玉翹回了房,便見采芙盛了碗銀耳桂圓羹擺至她面前,已溫溫糯糯的,正好入口。她便吃一勺再把幾個在房中磨蹭的丫鬟瞅了瞅,綻著笑意問采芙:“采芙如今大了,也愈發(fā)會體貼人,我沒吩咐呢,就曉得我想吃什么?!?/br> 采芙唬的忙擺手:“小姐夸錯人了,是凌素jiejie吩咐我去的。” 凌素紅著臉輕道:“小姐這次去見姑爺,委實辛苦.......?!?/br> 玉翹恍然,曉得換下的衣裳定是被凌素發(fā)現(xiàn)了異樣,不由也紅了臉,垂頭默默吃著。春紫忍了半天,見無人說話,憋不住湊至碧秀身邊,低聲問:“小姐眼圈紅紅的呢,果真是挨了老祖宗的訓(xùn)了么?” 碧秀撇撇嘴,點頭說:“可不是呢!還給老祖宗跪下了。你沒瞧著,那二奶奶得意的模樣。” 玉翹抬眼睨她,變了臉色蹙眉道:“碧秀何時也如此多嘴了?你宮里呆過,應(yīng)曉得禍從口出這個理。背后還是休得論人事非為好?!?/br> “可是小姐受委屈了呢?!贝鹤相街?,有些憤憤然:“老爺從前半句重話都不敢對小姐說的,更何況是下跪請罪!我們也是心疼小姐不是?!?/br> 玉翹放下手中羹勺,將她們都招到跟前來,想想說道:“不說這深宅大院,即便貧家農(nóng)舍,兄弟姐妹、叔伯妯娌間,誰沒有個上牙碰下牙的時候?想從前在家中,芳姨娘時不時不也要背后戳人兩下?因都不是事兒,便睜只眼閉只眼且讓她折騰去。如今在這府里,上有老祖母,下有四房,皆又成家立室,再加上丫鬟嬤嬤和小廝,零零總總算起也有上百號人之多,這人一多自然心思雜亂,雜亂中就有人想你好的,也有想你壞的,若事事都與人去爭理斗氣,最終氣死的,還不是自個?能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大可放下心來,我也不是個任人軟捏的,不會一味的被誰欺負了去,今這事,如此一跪,能讓瑞珠之死明朗,卻也不冤的?!?/br> 瞧著幾個丫鬟點頭,似聽進了心里。她便讓采芙捧了茶水來漱口。又站起身揉了揉眼,打了個呵欠,慵慵懶懶的朝床榻而去,一面笑道:“今是真的累了,你們都莫要來擾我。我得好好歇息會!如若大伯母派人送玫瑰洋油來,你們收著就是!” “我們自個不是有么,還要她巴巴地送來?”采芙伺候玉翹就寢,聽了這話,疑惑的很。 “祖母好意,收下就是!你同碧秀幾個也去說一下,莫要多嘴,反惹人不快?!辈绍椒畔洛\帳子,答應(yīng)著去了。 房中沒了人聲,一片寂靜。窗外石榴花映入,紅了內(nèi)室,流鶯一聲,風(fēng)動簾疏,吹得錦帳微拂,頓覺清涼沁心,玉翹翻了個身,將絹被嗅了嗅,竟還能隱約嗅到夫君身上陽剛的味道呢! 迷迷糊糊中,她竟又一身衣衫襤褸,滿面憔悴。 局促不安地立在秦惜月的臥房外,房里有男人沉聲召喚了幾遍,秋月不曉得去了哪里,而她,只是個恰好來送熱水的腌臜婆子。 “侯爺再喚,你怎不進去?”守門的侍衛(wèi)不耐煩的瞪她。 無奈,她抖著手,掀起精繡著嫣紅牡丹的錦簾,咬著牙進得房內(nèi),隨即,一股nongnong房事后纏綿濃稠的春意,竟悄無聲息的撲面而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前一世的周侯爺 秦惜月房里的架子床,在流春院也是最精貴的,用的是上好的海南黃花梨心木,精涂了櫻桃色的末道漆并螺鈿鑲嵌,再搭上海棠紅的絲緞紗幔,層層疊疊,封掩了鵝梨帳中香溢出,光不經(jīng)意的瞅兩眼,便已覺春意香艷。 而此時,有一彎白嫩嫩的酥臂露在紗幔之外,慵懶的垂在床沿邊擺晃著。玉翹立在房中央,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怕打攪了帳中好事,只交握著手躊躇不前。 直到那帳中傳來男人醇厚又帶些疲累的聲音:“將桌上的茶倒一碗兒來與我?!?/br> 玉翹忙至紅木雕四方桌前,斟了八分滿的茶蓋碗,尋了邊一張黑漆描金花鳥圖案的圓盤,兩手托著,一步一步朝架子床而去。 不知為何,她的心怦怦跳得很急,要從嗓子眼中蹦出來似的,她甚至聽到秦惜月聲音微啞卻嫵媚的嬌嗔:“侯爺何時也這般壞了?” 那男人不曉得說了什么,惹得秦惜月不依的輕哼,于是帳中便傳出低低沉沉的笑,含著幾許疼寵的暖意。 離床沿只有幾步之遙,也就一瞬間的事,玉翹手中的托盤,猝不及防得被人奪了去,她驚嚇的側(cè)頭去看來人........。 玉翹突的坐起,心還是跳得如有只馬兒在馳騁,額上及頸間濕膩膩的,一縷涼風(fēng)順著帳隙透進來,吹的汗毛冷涔涔的直豎,止不住打了個顫。 嫁與周振威后,玉翹已許久不做前世的夢了,久得她真以為那苦難的女子就是自已做的一場噩夢而已! 卻原來不是夢!她愣愣怔怔的,腦中一片空白,直至聽到簾外有嘀嘀咕咕的說話聲。 “碧秀,你在同何人說話?”玉翹抬高聲音問,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