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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會離開。 而如今瞧著緊閉雙眼躺著再不會起來的連音,秦書難受的一滴淚都落不出來。 辦理身后事涉及諸多方面,加之陸七八的消失不見,連若何再難以承受不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處理,好在身旁有沈晨陪同,也有秦書幫助。 這天,在整理材料提交注銷戶口時,秦書無意識的多看了眼戶口簿,不禁瞪大了眼,不太敢置信的瞧著戶口簿中的顯示。恰好這時候連若何過來,秦書指著戶口本中的關(guān)系一欄,顫聲問她:“連音是未婚?” 不但戶口薄中是未婚狀態(tài),就是生日那一欄中,清楚標(biāo)示的出生日期都還要比他小上幾歲。 連若何看也沒看,直接應(yīng)了聲是。 秦書震驚到傻眼。周遭再沒什么能入他眼的,唯有本子中的未婚兩字異常醒目和刺眼。 為什么從沒有人同他說過,連音是未婚。 更沒人和他說過,原來連音還是這樣年輕。 只是,知道這些又如何,總歸都已經(jīng)遲了。 他就算知道也已經(jīng)做不了什么,許多事便是這樣,總要等到錯過失去后,才勘破所謂的真相,可惜落到手里的只剩下塵埃落定。 另一頭,陸七八也返回到了空間,一回來就直奔向連音的休憩處。靜謐的空間中,一眼便可望全一應(yīng)的擺放物件,偏就沒見連音的身影。 陸七八定了定神,測想了下,隨即轉(zhuǎn)身就著漫無邊際的星空去尋。 果然,在找了一段后就見到了正漫無目的亂走一氣的連音。 陸七八幾步追上,快聲問著還在亂走的連音:“連音,你怎么回來了?” 連音聞聲也沒有停下腳步,依舊自顧自的走著。 陸七八看她的模樣不太對勁,提著步子超過她將她攔了下來,又問了一回,“你到底怎么了?你故意出車禍回來,你知不知道那等同于是放棄了任務(wù)?你忘了主神說過的?只要你這個任務(wù)完成,他便能送你回去。你熬了這么久,不就是想要回去?如今眼看著就能回去了?怎么就任自己功虧一簣?” 提到任務(wù)和回去,連音這才有了些表情,反問道:“所以呢?我究竟還要浪費多少的時間才能夠真正的回去?我到底要做到何種程度,才叫完成了任務(wù)?” 陸七八瞬時被她問的無話,擰眉看了她幾眼后才找回話語,語氣軟了下來,“不是說好了,完成這個任務(wù)嗎?” 連音問:“還要怎么完成?我不知道你那主神為什么對她那般好。她之于主神又是如何的重要。可我還要如何讓她幸福?她難道還不夠幸福嗎?她比起這世界上一大半的人都已經(jīng)幸福的過頭了!”連音本來從不會這么想事情,可這次真的再忍不住。 “如果她這一世的幸福是用十世不幸換來的呢?你還覺得她幸福的犯規(guī)嗎?”陸七八本不想同她說這些,可連音的情緒太不對勁了,他又沒法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連音被他說的一愣。 陸七八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告訴她一個本不該告訴她的消息,“你不知道主神待她為什么特別,我想我可能知道緣由,因為若何在十世之前的名字叫做音留。” 連音一下子沒了全部表情。 青羅淺衣說 要進入最后的結(jié)尾了,現(xiàn)在開始征集大家想看的番外了。想看誰的,什么樣的都可以留言。 最初和最后的世界(二)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般長久,也或許只是幾個眨眼之間,陸七八注意著連音,在呆怔過后,終于迎來了連音茫然的相問,“她是音留?是那個音留?” 陸七八應(yīng)了聲。 連音又一次失聲了。 又是一番長久的沉默,各式情緒快速自她眼底閃過。在此期間,陸七八沒有發(fā)出一言打擾,他也不敢再多言。 連音看似混沌了所有的思緒,但她又即快速的從這種真空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再看陸七八時,她挑了一個最為難以回答的問題,“她是音留,那主神是誰?是不是……凌虛子?” 陸七八的回應(yīng)是緊抿緊唇,立志不再多說一字。 連音緊盯著陸七八幾秒,見他是真的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她了,她也不緊抓著陸七八不放,改道:“我要見主神?!闭Z氣里隱隱帶著一份急切。 陸七八的眉頭擰了下,依舊不應(yīng)。 “陸七八!我要見主神!”連音提高了一個聲度。 陸七八動了下,先一步道:“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會為什么放棄了若何的任務(wù)。你到底怎么了?”這是他所關(guān)心,也不清楚的地方,連音有她的固執(zhí)之處,陸七八隨著她久了,自然也有。連音的固執(zhí)從看是回去,而陸七八的固執(zhí),則是想懂她。 這回?fù)Q連音沉默不語。 兩邊僵持了起來,陸七八不同往常,也是難得的堅持。 這一次,連音終因抵不住心里的紛雜,敗下了陣,不情愿的坦言道:“我在那個世界的醫(yī)院里,聽見了紀(jì)凌的名字。”將這個一直封存在心底深處的名字念在口上,連音控制不住要泫然欲泣,眼眶頓時充盈了一層水光。 陸七八道:“不可能!那個世界不會出現(xiàn)這個人?!?/br> 連音喃喃道:“的確不是他,我去看過了,的確不是他?!比欢@也是她頭一次在醫(yī)院這樣的地方,聽到一個叫紀(jì)凌的人。她又望向陸七八,求證般的問說,“陸七八,你告訴我,我還要浪費多少時間才能得到回去的機會。等到我能回去時,一切還來不來得及?” 這個問題陸七八能回答,但是他并不想回答。 他唯一想的只有,連音走過了那么多的世界,見過了那么多的人,大風(fēng)大浪也好溫柔小意也有,分明一直波瀾不驚的人,為什么直到此刻,她那心里還存著那個叫紀(jì)凌的人。 這個名字除了在連音剛成為任務(wù)者時,和為了擁有一具身體回去時主動提起過兩次外,便從不曾聽她提過。久而久之,他都以為那名字已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任務(wù)消弭而去,可到了這會兒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換了旁人或許有可能,可是連音不同。 連音從來就是那種認(rèn)死了一個理,便不會為其他所動搖的人。做任務(wù)時,一心一意相待任務(wù)者是她的一貫作風(fēng),哪怕身旁還有其他美好風(fēng)景,全都不會入她的眼。 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這種認(rèn)真到其實很涼薄的人,但偏偏他大意的忘記了。 陸七八得到這名字后,很快便想通了連音此番任性的行為所為何了。紀(jì)凌這個名字和若何的幸福兩廂一結(jié)合,將連音帶入了崩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