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1
懷抱,抬頭望了凌虛子。一身玄色衣袍的凌虛子站立于漫天星斗之下,眉目俊朗雅致。明明沒覺得風(fēng)大,但他的袍擺袖擺全在獵獵翻飛,端的是一副上神睥睨姿態(tài)。 她才與凌虛子對上眼,半空中的凌虛子忽然消失不見,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了屠修賢和音留的身前。 音留忙也跟著喚了聲“師父”,視線卻悄悄挪到了連音身上。 凌虛子負手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陸七八問他:“你是何人?” 陸七八看來甚是淡定,單手還攬著連音,大方的對凌虛子對話:“閣下是問我的姓名,還是問我的身份?” 凌虛子淡聲道:“那你都說了吧。” 陸七八一笑,本就過分好看的面容頓時如夏花燦爛,那種美麗的感覺不像形容女人的時候所用的詞意,可不用形容女人的詞,又實在無法進行形容。就是一直自認再沒人能比的上師父師兄的音留都不免晃了下神。只聽陸七八說:“姓陸,名七八。來找連音的?!?/br> 提到連音,凌虛子的視線隨之看向了連音。 連音回視他,心想著該不該解釋下陸七八的身份。應(yīng)該說,該怎么合理的編纂陸七八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關(guān)系。 不過,也還沒等連音想好。凌虛子已經(jīng)開口,非常直接的道:“做客?歡迎。” 陸七八道:“我?guī)丶?。?/br> 凌虛子道:“免談?!?/br> 陸七八嗤道:“有意思?!?/br> 凌虛子眉眼間全然冷淡,“有本事,你但試無妨?!?/br> 入魔·續(xù)(十一) 凌虛子和陸七八兩人話間全是短語,一般人絕聽不懂,而聽懂的人卻又不免捏一把冷汗,深怕兩人下一刻就會大打出手。 要論武力值,連音只會為陸七八擔(dān)心。 陸七八不過一介人形系統(tǒng),雖然聽起來挺厲害的,但他并不是任務(wù)者,所以并不會像任務(wù)者那樣學(xué)許多的技能,他的所有會的東西,都是主神賦予的。而連音不相信主神會將陸七八設(shè)的多強大。 這一點在陸七八與屠修賢交手時,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與屠修賢交手尚且不能勝出,又如何與凌虛子過招。 所以當(dāng)兩人間的氣氛隱隱劍拔弩張不好控制時,她便出了面。 也因為她的出面,不多時后,陸七八隨著連音一起進入了凌虛子的山巔居所。 陸七八好不容易找到連音,深怕再將她弄丟了似的,手上一直攬著她不放。連音也是差不多的感覺,是以也手上牽著陸七八衣服,兩人看來甚是膩歪。 凌虛子雖沒說過一聲,但眼神已經(jīng)投來了多次,那淡淡的眼神,也瞧不出任何其他的意味,卻次次都被陸七八截住,再回以一道冷笑。 陸七八心里清楚將連音弄到這個世界來的人是凌虛子無疑,所以對凌虛子簡直猶如殺父仇人,恨得不得了。幾番眼神往來后,陸七八又懟他道:“便是你不顧旁人意愿,強行將連音擄來此處的?” 凌虛子掃他眼,不答反問,“你是如何出現(xiàn)于此處?” 陸七八同樣不答反問,“你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將連音擄掠來?” 凌虛子忽然停止了發(fā)問,改為陳述句,道:“連音當(dāng)初的來法,與你是一樣的吧?!?/br> 陸七八根本不理他,繼續(xù)自顧自說:“不管你用的是什么逆天法子,希望你能懂收手兩字?!?/br> 凌虛子慢聲道:“何處來,便回何處去。在這里,怕不是你說了算的。” 居所大廳里坐著說話的這兩位,還有便是連音、屠修賢和音留。不管凌虛子是出于什么考量沒有讓音留離開,總之,這幾人中年紀(jì)最小的音留只覺得她很難跟上這兩位美男說話的思路。 她聽的真的很累。 高手過招,招招險要致命。高手對嘴,也同樣是句句戳人最深處。 做了半天壁上觀的連音眼見這回凌虛子回來早已經(jīng)待超過一刻鐘的時間了。她從沒想到這兩人會用這樣的方式吵架,還一吵就吵那么久,實在令她刮目相看。 但是她卻不想再聽兩人繼續(xù)口舌之爭。陸七八既然來了,那她就能回去了,全然解除了她之前的無力感。而既然自己隨時都能走,有些話,她還是得趁早對凌虛子說了,也算是了卻了她一樁心事。 定了主意,連音趁兩人說話的間隙插嘴道:“凌虛子師父,有些話我想與你說,不知你可有時間?”話說完,陸七八不贊同的回頭看了她眼。 連音給了陸七八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陸七八這才不甘的沒了聲響。 將陸七八留給屠修賢和音留招呼,凌虛子引著連音去了居所一側(cè)的涼亭里說話。 涼亭建在小花園里,靠的居所的圍墻很近,離幾人所在的大廳較遠,在這里說話,任修士的耳朵再靈敏也是聽不清楚的。凌虛子先入了涼亭,這才打住腳步,淡聲問連音有什么話要說。 連音走近了他兩步,原本沒見到他之前想問的只有他處理完魔界事后的打算,但有了今天的一出,她不知道怎么的就先向凌虛子說了陸七八的事情,“陸七八是我的搭檔,算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們一直以來都相互扶持、相互幫助。我莫名其妙的不見,他自然是最為擔(dān)心的一個。” 凌虛子細細的聽著,心里雖疑惑不解“搭檔”是什么,但也沒問出口,只憑著自己的理解,猜想著搭檔大概就是比好友更好的關(guān)系吧。那么比起戀人、道侶呢? “其實還有一問,我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凌虛子說:“既然想問,便說?!?/br> 連音應(yīng)了聲,將臉龐的一縷碎發(fā)別入耳后,“其實自醒來后我便心有疑惑,凌虛子師父為何會將我召來。聽說那陣法,原本是要召喚您的師父的?!边B音知道有些話其實不問是最好的,可她想著,既然就要走了,或許該當(dāng)問清楚。 問清楚,而后說清楚。以免下次凌虛子若再啟動陣法,又將她給招來了。 連音是本著解決問題的心態(tài)相問,但令她著實沒想到的是,凌虛子這樣的人物卻也有詞窮的說不出話的時候。說是詞窮,不如說他不知道該怎么合理的解釋來的恰當(dāng)。 凌虛子最后選擇冷著臉,三緘其口來規(guī)避這個問題。 連音擰了擰眉,再看他那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故作冷漠模樣,最終識相的放棄。 連音就著夜色看了看花園內(nèi)的景致,居所四周都點著燈,光線并不暗。但白日里嬌艷的花朵和嫩綠的草葉在夜色的掩蓋下也失去幾分了原本的光彩,安安靜靜的立在那里。倒是凌虛子一身玄色衣袍,融在夜色里,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