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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連音看著這么齊全的材料,真想好好感謝大夫人一番,這就是她想要的東西!就不知道大夫人知道后,會不會氣的嘔血。 有了這么充足的東西,連音看冊子看的更加認真起來。而相對于她來說,封逸則總在一陣子后悄悄的抬起眼看她一眼,每每都是等她要發(fā)現(xiàn)時,他才趕忙撤回視線,淡定的翻一頁書,或是下一顆棋。 封逸以為自己的舉動很是小心翼翼,殊不知全都被連音納入了眼底,只是她沒拆穿他罷了。不過等到了晚間就寢的時候,就到她報復的時候了。 寒冬臘月的,他又那么暖和,而且被窩里連個湯婆子都不放,連音自然就將他當做了純天然的暖爐,每每都先讓他暖被窩,等時候差不多了才放下賬簿過去往他懷里擠,冷手冷腳的扒在他身上。 一開始封逸是拒絕的,可某回在推搡中觸到了她冰涼的小手后,他就再沒拒絕她了。雖然還是表現(xiàn)出嫌棄和不愿,但也僅止于面部表情,身體再僵硬也不會出手真將她推開。 封逸和連音不問世事,封閉在住宅的七天里,封瑾在最后一日終于忍不住上門造訪。雖然封逸大婚那天封瑾也來了,但是連音長什么樣,他根本就沒瞧見,于是今天便是封瑾和連音第一回真正的見面。 封瑾一見連音便非常有禮貌的向她見禮,口中還叫,“王嫂?!?/br> 連音還了一禮,視線看向封逸,眼神的意思是在詢問封逸這人是誰。 封逸向她做介紹,“平王,封瑾?!?/br> “平王?!边B音知道后忙喊了聲。 封逸讓封瑾落座,封瑾趁著落座的時候又打量了一番連音,對于能伴在封逸身邊的女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帶有任何挑剔的眼神,甚至還覺得能有人陪著封逸就是好的,因此望向連音的眼神雖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帶著看嫂嫂的那種尊敬感。 連音將那眼神納在眼底,也非常友好的看著封瑾。 這個就是當初封逸哪怕身中數(shù)箭后,拼著最后一口氣也想要護住的人。 今日面對面后,連音便覺得封逸護的不虧。至少這人的眼里是真的尊重封逸這個兄長的。 封逸見封瑾的地方特特選在府內的花廳,下人們給主人們送茶送果點,忙碌了一番,而這期間封逸和封瑾正聊天著,說的話題無非就是恭喜封逸娶了******,封逸也順著話封瑾的話說他也該成親了云云。 一直到下人們全數(shù)離開后,封瑾的眉間才露出了幾分急切,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封逸面前,低著聲說,“王兄,這幾日朝中生了變。” 封逸眉心一跳,等著他說下去。 封瑾說,“有人拿著王兄成婚之事做文章,又說如今北溟與我朝已結盟,王兄也該留在京內享福了?!闭f白了,就是要收回封逸的兵權了。 聽了這話后,封逸也不生氣,嘴角反而似笑非笑,幾乎是肯定的說,“他終于要沖我下手了。” “王兄就不該回來。”封瑾又一次這么說,但這回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妥,不回來如何成親?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連音,眼里寫著抱歉。 連音笑笑,半點沒有生氣。 “你來就是告訴這事?” “這幾日陸續(xù)有大臣提了這事,我總覺得等王兄上朝后,他就要對王兄提出。免得王兄到時候不知如何應對,不如早些做打算。”只不過一聽到這苗頭就來封逸又怕被皇帝知道,封瑾只能忍到了這最后一天才來。 封逸點頭,“辛苦你了?!?/br> 封瑾可不覺得辛苦,可以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拖累封逸的罪魁禍首,總是想著有什么可以彌補封逸的,如今能向封逸提點,不說只是有眼線,哪怕是有刀山火海,他也會來告訴封逸。 說過了這件頂重要的事后,封瑾又與封逸說了說別的事情,比如北溟國的使臣已經(jīng)定好了新年后來帝京覲見皇帝,又說了說過年的宮宴等等。 封逸留了封瑾用膳,后來又與封瑾敘舊了一番,封瑾這才向封逸告辭。 待人走后,兩人走回主院,把門一關,封逸的面色便沉了下來,一言不發(fā)的拾起兵書繼續(xù)研讀。雖說是研讀,可半天也不見他翻動一頁紙張,連音知道他是在琢磨著對策,也就沒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叨擾他。 封逸早就知道皇帝有這心思,但他會用怎么樣的借口來討要兵權,封逸不曾知道。如今聽了封瑾帶來的話,他就能隱隱的猜出一些了。 連音看著他雙眉深鎖的模樣,手中也重新拾起了賬簿繼續(xù)對賬。 第二天,封逸再次早起去上朝,沒了天然暖爐后,連音也不睡懶覺了,特地穿戴整齊,讓府內管事去通知四位夫人到大廳里見,順便還要大管事通知府內所有的下人,讓所有下人過來見她,她要認人。 大管事雖然不知道她這是唱哪一出,不過立即聞言照做。(。) 皇權路(十七) 偌大的陵王府,想將一時間將所有仆役都聚集起來,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好在四位夫人知道連音喚她們去大廳里后沒花多久時間便陸續(xù)來了。 來的最快的是二夫人。二夫人是朝內禮部尚書族中的小姐,說是小姐,家中其實只剩了寡母,從小便生活的清苦,能入府里也是陰差陽錯的造化。比起其他三位夫人,二夫人算的最為安分,也最為認命的那個。因為入府來能讓她母親生活的更好,旁人不敢再欺負,她便來了。十五歲時入府,如今已經(jīng)二十,可以說大好的年華全部都蹉跎在了這府里。 二夫人入了大廳后,恭恭敬敬的給連音見了禮,連音讓她落座,她便落座在右手首座處,垂著眼眸就這么發(fā)起了呆。 再坐一會兒,三夫人和四夫人結伴而來,比起二夫人的禮數(shù),這兩人顯然敷衍許多,應該是來的路上對過了的,所以才能這么沆瀣一氣。 連音也只裝作沒看見,也讓兩人各自落座。 來的最晚的就是大夫人,足足讓連音小半個時辰,她才裊裊婷婷的姍姍來遲。 如今大夫人沒了權,三夫人和四夫人自然不再怕她,如今見她來的這么晚,嘴上便有了諷刺的話語,“大夫人可叫我們姐妹好等。喲,這梳妝打扮的又是做什么?是王妃喚我們來,又不是王爺喚我們的?!贝虬绲倪@么好看給誰看啊。 大夫人目不斜視,粗粗得跟連音見了個禮,也不等連音說話讓她入座,她便自己坐了下去,態(tài)度傲慢可見一斑。 三夫人和四夫人隔空對視一眼,剛才出聲的是三夫人,這回便輪到四夫人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