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1
,性急的已經(jīng)試著開出幾瓣潔白,飄落淡雅清香。 他說:“你看,現(xiàn)今大伙都知道咱倆的關(guān)系,咱們不用避嫌,但總要正式的擺個酒什么的,算是告知大伙,也算是通告老天。過去……” 她撲哧一笑。以為什么呢。一點也沒在乎過這個。 “都隨你?!?/br> 武松不太滿意這位甩手掌柜,假裝沒聽見這兩個字,“過去想著熱熱鬧鬧辦一場,可眼下大約是沒這個條件了……” 她更不在乎。過去為著一紙婚書的事兒跟他糾結(jié)了好久,怕他這樣,怕他那樣,怕最終被吃人的禮法碾得渣也不剩。如今看得淡了,性命都跟他綁在一塊兒。經(jīng)歷了這許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也知道他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害她的人之一。 那就大方給他個名分。笑道:“那就等熬過這一陣,有條件了再熱鬧。我沒什么要求,按你的喜好來就好……” 武松卻又不滿意。見她一半注意力還在那粥上,接過來,幾口給她喝光了,一抹嘴。 下定決心,解釋一句:“時間不等人……你、你要是……” 堂堂八尺男兒,有些話居然說不下去。聲音打住,目光卻是往她肚子上瞄。 撇撇嘴,一鼓作氣,“你要是……懷孕,總不能大著肚子辦事。現(xiàn)在人多眼雜,周圍不光是這幫梁山兄弟。要是有人笑話你,我可揍不過來?!?/br> 她被最后一句逗得捂嘴笑,隨后一張臉迅速紅透了。 倒沒想到這一點。雖說這段時間忙得腳不點地,沒什么機會和他勾搭;雖說她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注意著安全問題,但血氣方剛的年紀(jì),有時腦子熱了,哪顧得上這么多。好容易尋得兩人清靜獨處的機會,嘴上說要注意,總有一個先忍不住的。 要是真出了這檔子事,她倒還好,按照梁山邏輯,武二郎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趕緊低頭,囁嚅道:“這、這個……” 偏生這時候有人不合時宜的過來插嘴。 羅圈腿是老熟人了,自己吃完飯,轉(zhuǎn)頭瞄見武松兩人,趕緊跑過來殷勤笑道:“嫂子,給你把空碗收了?” 她嚇一跳,趕緊站起來,把碗給出去。又拉拉武松。人多眼雜,他倒敢口無遮攔說這種事! 拉到一個沒人的倉儲帳子里,才輕輕跺一腳,嗔道:“你再說一遍?!?/br> 武松哪肯再說一遍,倔強道:“你方才不是聽到了?” “沒聽清。” “不說。” 不跟他比臉皮了。拉過他一只手,溫柔描著他掌心粗糙的紋路,笑道:“那——那好辦,咱們今后清心寡欲,你不許再惹我?!?/br> 武松火氣往上冒。一張小嘴櫻桃大,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混淆是非、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沒惹你?!?/br> 她脖子一揚,“你就惹了?!?/br> “我怎么惹了?” 抿嘴一笑,輕輕一根根捋他的手指頭,“你……你站在這兒就是惹我?!?/br> 武松完全說不過她,一把抓進(jìn)懷里摟住,唇角貼著她頭發(fā),惡狠狠說:“是你惹我!” 她被揉來揉去受不了,趕緊伏在他懷里認(rèn)輸:“好好,是我惹你,以后不惹你了,清心寡欲?” 耳朵貼著寬廣的胸膛,胸膛里一顆心跳得飛快,似乎也在跟著做艱難的抉擇。 過了半晌,那胸腔里傳來一聲悶悶的不情不愿:“好?!?/br> 她如釋重負(fù),可又莫名其妙有點惆悵。這人心如鐵石,果真出家修行的坯子。 輕輕推開他,深深吸口氣,笑瞇瞇還想再說什么,忽然重心不穩(wěn),一下又跌回他懷里了。 武松低沉著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補一句:“從明天開始?!?/br> 她渾身一燥,偷眼往上看他神色,嚴(yán)肅中帶著點急切,顯然已經(jīng)自認(rèn)為做了相當(dāng)?shù)淖尣健?/br> 搖搖頭,簡直是掩耳盜鈴。輕輕問他:“那今兒怎么辦?” “……” 不說話。司馬昭之心。 “今天有事。我需要清點……” “晚上去找你?!?/br> 她這才扭捏說:“今天不安全……” 他無話可說。親一口額頭,戀戀不舍放開來,“那……算了?!?/br> 他安慰自己,多少兄弟還沒他這個福分呢。不過她說得理直氣壯,難道她站在他面前,就不是惹他了? 潘小園倒有點心疼他了,眼珠轉(zhuǎn)轉(zhuǎn),輕聲笑道:“要么你去問問神醫(yī)安道全……” 更沮喪,“問過了。他說方子倒是有,全是傷身子的?!?/br> 她吐吐舌頭。武松居然已經(jīng)厚著臉皮去問過了,不知道老頭兒當(dāng)時是什么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敢敷衍。 但這也在意料之中。安道全畢竟只是個疑難雜癥老中醫(yī),達(dá)不到通天通神的地步。也知道他說的“傷身子”是什么意思。記得曾聽李師師隨口開玩笑說過,小時候被喂過什么什么湯,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再有一男半女了,倒是清靜省心。 抬頭看看武松眼神。不用問,他肯定是不讓她用這種釜底抽薪的法子的——當(dāng)年他哥哥說什么來著?讓她給武家傳香火生兒子,回憶起來心酸又膈應(yīng),當(dāng)年被武大“生孩子”三個字支配的恐懼,一點也沒淡。 可武松后來似乎忘記這句話似的,也沒催過,也沒強迫過,旁敲側(cè)擊都沒有過,不知是不是健忘。 還是試探性問一句:“那你說,如果……” “別想那個?!惫黄淙徊凰煽冢安辉S瞎吃藥?!?/br> 跟他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都不再提這事。順著他說:“好好,不吃不吃——那還是要清心寡欲咯?” 武松大膽提:“嗯,也可以……其實你若是不嫌棄,也可以在這幽州城里先辦了,雖說缺吃少喝的可能不會太風(fēng)光……這兩天外面風(fēng)平浪靜的……” 第247章 娘親戚 在幽州城里……辦了?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忍不住左右看看, 微微一笑:“就——就用這些物資?” 倉儲帳子里吃食不多,左邊是一袋袋奶疙瘩,散發(fā)著輕微的乳酸味兒;右邊是一斗斗雜糧,還沒篩過, 看起來和沙土差不多;屋頂上掛著幾串熏豆腐干,黑不溜秋的沒甚賣相,微微搖晃著;幾塊足以砸死人的“切糕”橫七豎八地堆在地上, 上面插著一把鈍刀。 把這些吃食搬到婚禮上去,一定令所有賓客終身難忘。 她倒是真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 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重視,因此并沒有拿出十分肯定的語氣。 于是武松的第一反應(yīng), 覺得她是嫌簡陋了。 當(dāng)初那個大嘴孫雪娥住進(jìn)梁山的時候, 為了和她老公周通辦酒的事兒沒少吵架,弄得全山皆知。雖說是“回頭人”, 但頭一次做正妻, 孫妹子堅持一定要做足明媒正娶的面子, 三金聘禮一樣不能少,八抬大轎從金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