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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瞧見,記恨到現(xiàn)在。 也悄悄回他:“看見啦,眼沒眨一下兒。 就是你贏得太快了,回頭慢慢兒的再給我演下,好不?” 隨即才發(fā)現(xiàn),那幾百雙眼睛本來都跟著武松,眼下卻都在往自己身上瞧,連忙故作淡定地左右看看,問魯智深: “師父,該你啦——這次他們讓你戰(zhàn)誰?” 魯智深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場沒打呢。再收拾一個南方佬,明教就得聽梁山的了。 第232章 比武 魯智深大聲嚷嚷:“灑家聽說, 你們這兒有個什么寶光如來鄧元覺,也是個禿廝,使禪杖,武功了得——把他叫來成不成?灑家跟他會會!” 周圍人沒聽懂他那句“禿廝”, 十分友好地笑著解釋:“鄧國師眼下鎮(zhèn)守杭州,又不是你們梁山那個戴宗,如何能立刻過來?” 楊志、林沖、武松先后露了本事, 明教諸豪杰也是江湖老油條了,就算再不待見梁山, 此時也不由得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對梁山眾人的態(tài)度也慢慢友好了起來。 更有人想:“若是這一戰(zhàn)讓那和尚贏了, 也未必不妥——真打起來, 梁山好漢若人人都是伊這等本事,阿拉如何能占得便宜?打仗還要消耗那老多錢糧, 何日才能再掙回來?” 方臘正待分派人選, 忽然外面有人報:“三大王到!” 方臘的弟弟方貌, 人稱三大王,為人謹慎多疑,高大猛健, 武功超凡。本來鎮(zhèn)守蘇州;前幾日聽說梁山大軍壓陣, 怕潤州有失, 因此將蘇州防務(wù)安排好,快馬加鞭的來幫忙鎮(zhèn)場子了。 一進門,參見了教主, 便看到幾個陌生北方漢子,眼見是梁山那些江湖敗類無疑了。一個個生得倒是人模狗樣,枉了這身虎虎生威的皮囊。 至于旁邊那個嬌滴滴小娘子,倒是完全沒注意到。 上來朝他們一指:“教主,為啥還不將伊拉拿下?” 事情一言難盡。呂師囊連忙上前,簡略解釋道:“這幾位梁山好漢,是來做朋友個……有點、有點說僵,眼下在五局三勝的比武,倘若伊拉勝了,我伲便買梁山的面子,弗要打仗哉……” 方貌冷笑一聲。倒是便宜他們! “還剩幾場?教主,讓我來跟這和尚比劃比劃如何?” 方臘信得過自己這個兄弟。點頭允了:“點到為止。” 魯智深見方貌面色不善,還以為他是害怕,呵呵笑道:“別慌別慌,都說了嘛,點到為止?!?/br> 方貌臉更黑了。順手抄過一柄寬背薄刃長刀,說道:“和尚請!” 魯智深扮作轎夫混進城來,自然沒帶自己的六十二斤水磨禪杖。兵器架上選了根包銅鑄鐵棍,掂一掂,嫌輕,將就用。 “你年紀輕,,灑家讓你三招。來吧!” 方貌大喝一聲,鋼刀直上直下的劈下去,打定主意給這沒禮貌的禿驢一個教訓(xùn)。 三大王甫一出手,圍觀人群就紛紛驚呼:“點到為止!三大王,點到為止!” 魯智深哪能怕他,呵呵大笑,一根鐵棍讓他舞得鐵桶也似,鋼刀一分也近不得他身。 轉(zhuǎn)眼間已斗了三十余回合。方貌拿不下大和尚,漸漸氣喘,尋思:“這人好厲害!不遜于寶光如來!”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面招架,一面慢慢退卻。圍觀眾人猶如一堵厚墻,此時也跟著往后退散,生怕被濺上一點刀光劍影。 魯智深大呼酣斗,正尋思怎么一棍將這人打趴下,又不要他命,忽然見方貌刀路一變,上身一個假動作,隨即直取他下盤,角度十分刁鉆。 “撮鳥!”終于罵一句,“算計灑家,你還嫩點!” 轉(zhuǎn)身向后一躍,高大肥胖的身體,躍出一個漂亮流暢的弧線,手中鐵棍完美地指向方貌的心口—— 然后嘩啦啦啦啦,直接落進了旁邊的池塘,一下子冷水沒過胸口,大叫一聲:“阿也!救命!” 魯智深是關(guān)西大漢,從小到大只有洗澡的時候碰過水,水泊里坐船從來都是提心吊膽,現(xiàn)在可好,直接從頭到腳浸了個冰涼! 腳底下泥泥濘濘,不住的往下沉,兩腿之間似乎,似乎還有大魚,鉆來鉆去! 大和尚一慌,鐵棍脫手沉底,一個光頭在水面上晃來晃去。 方貌大笑一聲,持刀躍入池塘。周圍人齊聲驚呼。 武松當即抄起把刀,就要去救。王寅呂師囊一齊攔?。骸岸蛞?,算你們輸!三大王手下有分寸,勿會要魯師父的命!” 只見水底下暗流洶涌,一串串氣泡浮上來。不多時,方貌濕淋淋地跳出池塘,手里揪著個半死不活魯智深,正往外吐水呢。 出了水沒浮力,便提不動大和尚身體。方貌將魯智深拖上岸,趴在地上,按一按后背,呼嚕嚕按出幾升池水。 接著朝方臘施一禮,得意非常:“教主,這下算我勝罷?” 旁邊幾百號人尚且瞠目結(jié)舌。地上魯智深“哇”的一聲,又噴出來一大口水。林沖趕緊過去給他拍后背,問:“師兄,沒事吧?” 武松和楊志齊聲叫道:“陰謀詭計算計人,這場不算!” 潘小園也氣紅了臉,跟著喊:“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我看你是打不過的!” 就連石寶等人也有些尷尬,趕緊招呼給魯智深換衣裳。沒有和尚的皂直裰,暫時披件素袍子,又沒有合他身的,只好緊繃繃將就。 方貌若無其事地脫下外層濕衣,披上厚斗篷,挑釁地看了武松一眼,刻意咬著官話,笑道:“我如何便是使陰謀詭計了?陸上打是堂堂正正,水里打,就不是堂堂正正了?水戰(zhàn)就不是戰(zhàn)?倘若你們梁山弗會水戰(zhàn),為何不提前言明?話說回來,要是水戰(zhàn)不算數(shù),揚子江北那些掛著忠義旗的戰(zhàn)船,難不成是憑空變出來的?” 先把人往水里扔,然后美其名曰“水戰(zhàn)”!這等強盜邏輯,幾位梁山上的真強盜面面相覷,竟然無法反駁。 比試之前,也沒規(guī)定必須腳踏實地啊! 倘若梁山派來的代表里有三阮、張順這種人,難道不會笑瞇瞇的接受方貌的邀戰(zhàn),衣裳一脫,直接水里見真章? 誰讓魯和尚是旱鴨子呢? 歸根究底是自己疏忽了。此時魯智深總算清醒過來,呼哧帶喘罵罵咧咧好一陣,才說:“直娘賊!灑家這回認栽!那個什么三大王,回頭灑家……灑家再來找你算賬!你、你等著!灑家把你……把你……” 武松:“師兄……” 大和尚倒是光明磊落。這一下“認栽”,板上釘釘,梁山眼下兩勝兩負,前景顯而易見。 潘小園突然感覺那幾百道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一小半是審視她的身板力量,另外一多半,都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 只有包道乙不遺余力地介紹她:“伊是陜西周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