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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風吹過來,沈與爾有些凌亂,結巴著:“看!看?……怎么看?” 他左手臂放在按到底的車窗上,手指曲起來搭在嘴角,單手輕松轉一把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一座大房子旁邊,笑:“就是你想到的那樣看?!?/br> “這么……正大光明的……”她想問會不會太窘迫了一點。 “不會?!?/br> 再次將小朋友拎出來,陳顧返俯身蹲下去,回眸揚著下巴示意她自己爬上來。她慢吞吞貼過去,遠遠就見到1樓大幅的落地窗前,一個男人,懊惱地蹲在地上生悶氣。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男人這才抬頭,沈與爾嘴里鼓著的空氣一下子吞進嗓子,摟在陳顧返脖子上的手不自覺一緊。 面前這人魁梧到駭人的身形,露在外面的皮膚滿滿紋身圖騰,而絡腮胡子旁的側臉,整整三道漫延到額角的猙獰刀疤。 這樣的組合,實在……有點,嚇人啊! 男人抬眼的瞬間顯然也是一怔,天!從沒見過小先生碰觸女人,更別提背在身上。這種感覺讓他一瞬驚訝道到語無倫次:“又來,來,怎么又來一個祖宗?” 賭氣的味道十分明顯。 沈與爾一個沒忍住,咬著嘴唇肩膀顫起來,啊……這個可怕的形象,一開口,竟然如此,軟而溫和。 陳顧返好像很清楚男人為什么一聲不吭在這兒賭氣,只簡單直接地交代給他:“她是陳太太?!?/br> 沈與爾張張嘴,沒想好怎么接,男人也張張嘴,雷劈一樣憋不出一個字。倆人就這么尷尬地大眼瞪小眼老半天,直到陳顧返背著她拐到二樓的樓梯口。 她偷偷貼住他的耳朵輕言輕語:“真的是陳太太?感覺好像一下子老了10歲?!?/br> “不樂意?”他把人放下來,略微瞇起眼睛壓過去,嗓音帶笑。 “不不不,我喜歡,真的喜歡。” 他就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fā),語音莫名轉低:“聽話,除了你誰都不行。” “好。嗯……叔,我到了。”她一歪頭,恰巧回想起唯一過來的那次,自己就被他安排在二樓客房,離他的三樓很近的這一間,而上面的地盤,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踏進去。于是她在門把手上一轉,推門就要進去。 這一秒,好像時間靜止一樣,她呆在門口傻了半晌,刺眼睛??!粉紅色,滿目粉紅。粉紅色的中心,一個穿著連體粉色兔耳朵睡衣的女孩,正坐在地上打游戲。 女孩也一瞬看過來。 沈與爾倏然驚醒,嘴角抽了兩抽就半靠著身后的人,將手背松松抵在嘴邊,輕聲問:“陳顧返,這就是……傳說中的李常夏?” 他的小外甥女。 “嗯,被他爸爸送過來度假?!标愵櫡笛燮ざ紤械锰В慌匀魺o人地攬住她,漸漸湊到她的耳根,輕輕呼吸叫她“老婆”,他再次笑起來,“跟我上去,我們住上面。” 隱約聽到這句話的李常夏猛然起身,手中的游戲機重重摔到地上,盯住沈與爾就直接開口,語氣強硬:“你是誰,哪里來的野女人,在這兒想圖什么?” 這飛揚跋扈的小態(tài)度! 沈與爾左額角“突”地抽了一下,舔起虎牙壞壞地笑:“我是……”她學起陳顧返的樣子,一個漂亮的抬手,禮貌又霸道,“你的,小舅媽!” 陳顧返揚了嘴角,可他舉手投足的嚴厲家長范兒,跟這樣的笑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跟你小舅媽說話呢?” “小舅媽?”她用鼻孔哼一聲,側了頭瞇眼,好像回憶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竟然理直氣壯地出言不遜,“我看過趙約哥哥發(fā)的照片,你是他同學,不要臉勾搭到我小舅舅頭上來了?!?/br> 沈與爾舌尖抵一下嘴角睥睨地看過去,只一眼就偏頭對上陳顧返的視線,無奈又好笑:你看,給你們家公開的第一個人,結果就這么的……刺激! 陳顧返眼里的笑意瞬間消失,可嘴角依舊揚著好看的小弧度:“明天讓你爸爸接你回去?!?/br> “我不同意!”面對這樣的小舅舅,她的視線帶了些恐懼,“你每次都把我丟給別人照顧,以前是萬小四,現(xiàn)在又換了一個一臉刀疤的丑八怪?!?/br> 這次,連沈與爾都替她捏了把汗。嗯……果然是傳說中的,唯我獨尊小公主! 陳顧返扶著桌面傾身過去,帶著深不見底的笑意,卻十足的犀利長輩樣,只一開口,這個小公主就手腳微涼,不知所措起來。 他說:“常夏,這可由不得你?!?/br> 李常夏覺得自己從沒在外人面前如此丟臉過,她隨手摸來一個硬東西就向沈與爾狠狠丟過去。 沈與爾頭都懶得歪,正要再學著他的樣子來一個瀟灑的小擒拿,就在這么一個霸氣發(fā)力的瞬間,破功。 “啊,啊,啊……腰!”抽氣,跺腳。 要瘋!這就尷尬了。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頭腳一輕,已經(jīng)被陳顧返攔腰抱起來,他無奈地揚了嘴角,低低問她:“還以為現(xiàn)在跟以前一樣牛哄哄的?”盯著她看了會兒,覺察小朋友窘迫地拼命掩飾存在感,他這才輕聲笑起來,“現(xiàn)在想上去了是不是?” 她將腦袋緊緊壓在他胸膛,欲哭無淚:“想,特別想!” “你,你……”李常夏郁郁往地上一坐,手指攥緊,心里不自覺就開始跑著各種小主意。 陳顧返踢開自己房門,將小朋友放到床上翻了個面兒,曲起一條腿壓在她身側,單手將她按住,另一只手毫不猶豫掀起她的衣服。 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氣呵成。 他的手指從護腰帶到軟軟的結痂,一點點摸過去,心里才約莫有了個數(shù)。 沈與爾背對著他趴在床上目瞪口呆,這種感覺,天!整個人都要炸了。半晌,她終于憋出一句不怎么流利的話:“陳,陳顧返!你……矜持點兒。” 從她包里摸出藥膏,他沒再開口仔細看起來,在自己手背上試了試感覺,這才一點點用指腹沾了抹到她后背。 冰涼的觸感就著屬于男人熱度的手指,她開始不老實地往前拱一下,再拱一下。 “乖點。” 這個男人,正不帶任何情.欲的,認真地做一件誘惑人的事情。從她漂亮的蝴蝶骨,到微微陷進去的脊柱線,最后是恰如其分弧進去的側腰。 身